第二十六章：实验（二合一）

    “好了，躺上去吧。”
    实验室内，史登放上一大罐紫色药剂，调准仪器指数，拍了拍已经升到一定高度的椅床，示意道。
    “如果出现过激反应，这可以保护你。”用结实的绑带捆住班纳四肢，史登善意提醒。
    班纳：“如果真有过激反应，你应该事后告诉我。”
    过激反应是指浩克出现。
    那个时候，班纳已经失去意识。
    按下开始按钮，班纳血液经过透析机，即将与解药融合。
    “你将会有一种新奇的表现。”史登语气略显兴奋，目不转睛的看着班纳。
    他对班纳身体即将发生的一切，超级好奇。
    好奇到足够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亚瑟接过史登递来的牙套，放进班纳嘴中。
    然后退到一边，看着史登狂热表现，心中掀起阵阵波澜。
    “准备好了吗，全面开始了。”史登再次强调，让班纳有足够的时间反悔，电流刺激大脑神经。
    班纳痛苦挣扎，面容扭曲，体表下血管根根凸起，清晰可见。肌肉骨骼以不正常的速度发育，变色。
    第一根绑带被挣脱。
    浩克出现。
    “就是现在，注射解药！”亚瑟历声呵斥，史登从迷醉中惊醒，慌忙按下注射按钮。
    解药从罐内被挤压进血液透析机，与班纳绿色血液混合，再回到浩克体内。
    最后一根绑带被崩开，固定椅床的金属支柱在浩克体重下弯折，塌陷。
    随着解药进入身体血液循环，浩克逐渐消失，肌肉骨骼迅速缩水，变回班纳那幅羸弱不堪的肉体。
    这不科学。
    亚瑟上前，趁班纳昏迷，扯掉他身上的针管，用它们将班纳四肢固定在椅床上。
    史登看着亚瑟的一系列迷惑操作，有些疑惑：“你在做什么？治疗已经结束了。”
    “不，史登先生，治疗还没有结束。”亚瑟走到他面前，笑道：“你还没有开始为我治疗。”
    “你和他不同，你们是不一样的个体，他的解药对你是没有用处的，甚至可能会让你…”他斟酌了一下语言：“让你中毒。”
    “我想你是弄错了，我并不想去除辐射。”
    “你…”机智如他，很快明白亚瑟想要做什么。
    “我要你把我也弄成那个样子，那副绿色的力量体。”
    “你体内的辐射和它混合之后，结果可能会…很丑陋。”史登好奇心再次作怪。
    他非常乐意帮助亚瑟。
    “不行，亚瑟，你不能这样做！”班纳从昏迷中苏醒，脸上血管清晰可见。
    他听见亚瑟想要变成浩克，情绪异常激动，他不想让亚瑟迷失自己。
    “你根本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那不是你想要的东西，亚瑟！”
    心率不断上升，很快突破临界值。
    但浩克被药剂压制，他没有办法进行变身。
    也就没有办法挣脱束缚。
    无视班纳叫喊，亚瑟眼瞳发红：“现在，马上。”
    “我知道，我知道，请跟我来。”史登推出双掌，带着亚瑟来到实验室另一侧。
    一个拥有伽马射线装置的地方。
    他示意亚瑟脱去上衣，躺在椅床上，从冷库中取出一罐装有班纳血液的玻璃罐，放入注射机械。
    “可能会有些痛。”按下开始按钮，就像班纳注射解药，血液透析机将两人血液混合，暴力注射进亚瑟体内。
    值得一提的是，史登单单破开亚瑟皮肤就耗了不少力气。
    伽马射线从装置中照出，映在亚瑟额头。
    「百分之五…百分之十…」
    脑内系统进度条极速飙升，它在吸收伽马射线。
    浑身肌肉痉挛，大脑异常肿胀，绿色血液顺着双臂，脖颈皮下静脉从心脏涌遍全身。
    “滴！”
    注射完毕，心率却骤然停止，史登内心咯噔一下，连忙关闭伽马射线，上前查看，手忙脚乱：“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实验失败了。
    跟他预想的结果完全不同。
    「充能完毕，可随时穿梭世界…」
    金属合成音在脑中回响，心电图发生变化，从微弱弧度逐步上升。
    松了口气，史登脸上露出笑容，看着亚瑟完美无缺的身体，发自肺腑的感叹：“真是的…”
    差点吓死他。
    心脏重新焕发活力，意识回归体内，亚瑟从椅床上醒来，猛的坐起，深吸一口空气，瞳孔闪过一抹绿色。
    成功了？
    但感觉没什么变化。
    倒是把毕生经历都免费回忆了一遍。
    翻身下床，史登凑上前来，求知欲爆棚：“有什么不同？可以变成那样的怪物吗。”
    右臂平抬，握了握拳，除了身体异常轻松外，他感受不到任何异常。
    调动情绪，临界值难以突破。
    亚瑟轻轻摇头：“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史登兴趣更大：“我想，我们可以实验，我可以帮助你…”
    与此同时，军方着手接管学院，狙击手在高处没有发现位于实验室深处的班纳等人。
    罗斯将军无奈派出一小股部队摸进学院，地毯式搜索。
    班纳还在椅床上挣扎，扭动。心脏砰砰乱跳，血液加快循环，药剂飞速“磨耗”。
    瞳孔放大，很快被绿色占满，骨骼肌肉突然膨胀，浩克挣脱束缚。
    “吼！”
    暴力扯下挂在手脚上的纤细塑料管，浩克仰天长啸，转身向亚瑟两人离开的方向走去。
    在他意识深处，一直有一个声音，让他去阻止某人。
    对于浩克来说，阻止等于打服。
    浩克喜欢打人。
    咧嘴一笑，由走变跑，双手不停掀开挡在面前的仪器，就像扒开空气一样简单。
    仪器砸碎玻璃，落在大街上。
    罗斯见此，立即让小队撤出学院，启动比之前更大口径的武器瞄准。
    亚瑟转头看去，顾不上研究身体，缓缓道：“你的药剂好像没有派上用场。”
    “和我想的一样。”史登看着已经到达面前的浩克，小声呢喃。
    随手拍飞史登，浩克冲亚瑟怒吼。
    眉头微蹙，亚瑟“瞥”了一眼脑内随时可以穿越的系统，暗道：“实验一下吧…”
    热视线射出，浩克在这股力量下，向后滑行。
    他明显感受得到，自己一直所熟悉的热视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变得更强，更持久。
    收回热视线，蹬裂地板，横跨数米，一拳打出，浩克躲闪不时，拳头深陷腹部。
    力量，也变强了…
    为什么会这样？
    亚瑟很是疑惑，自己注射的是班纳血液，不是超级士兵血清，理论上不可能加强本体实力。
    就在亚瑟为此思索时，身体突然失重。
    浩克抓住他的手臂，抡起一通乱砸，随后将其扔出房屋，摔在坚硬沥青路面，砸出一个又一个浅坑。
    几束灯光照射在亚瑟身上，让他的身体彻底暴露在众人视线下。
    罗斯站在战车内，看清亚瑟样貌，心中一沉，是那个九头蛇特工。果断下达命令：“干掉他。”
    枪声就像几百卷鞭炮同时引燃，络绎不绝。
    武装直升机搭配士兵们手中的“小”口径武器，让亚瑟直呼不妙。
    奋力向上跳跃，想要逃离子弹范围。
    可罗斯有了一次教训，怎么可能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上两次跤。
    这次，他带来的人，可不是只是几十那么简单。
    上千余人，几十辆装有50口径火炮的战车，十几架满载武装直升机。
    这完全可以打上一场小型战役。
    身体腾空而起，热视线还未发出，子弹便撞击在体表，身体偏离轨道，重新回到地面。
    想象中的死亡并没到来，只是有些发痒，就像雨点落在身上，打击力度微不足道。
    亚瑟缓缓松开护住头颅的手臂，在子弹雨中起身，心情大好。
    五号化合物加上浩克血液及少量伽马射线，让他的身体向着不知名方向“进化”。
    敏捷，力量，防御都大幅度提升。
    热视线扫过天空，武装直升机发生爆炸，从空中坠落，机体撞进楼层，产生二次爆炸，引燃房屋。
    浩克从楼层跳出，挥拳打向亚瑟。
    迎接他的却是一道红色光束。
    砰！
    几发火箭炮命中亚瑟，引发高温，产生滚滚浓烟。
    这本该是对付浩克的手段，现全招呼在亚瑟身上。
    枪声停止，大兵们看着烟雾，目不转睛。
    应该是死了吧…
    烟雾未散，热视线从里面打出，劈开一辆战车，引爆车内炮弹。
    大兵们惊恐万状，盲目射击，连续清空弹夹。
    “愈合力。”亚瑟站在原地，脚下沥青路面早已面目全非：“试试愈合力如何，这需要受伤。”
    主意打到浩克身上。
    浩克使劲甩了甩头，甩去头上灰尘，无视周围陷入恐惧走不动路的市民，原地起跳，重回战场。
    “浩克！出击！”
    双手握拳合拢，借助下落的力量，向亚瑟悍然砸去。
    砰！
    冲击掀起阵阵狂风，卷起地上灰尘，遮掩众人视线。大家伙重回战场。
    浩克发泄，亚瑟不闪不避，拳拳相交，还时不时带点语言嘲讽，疯狂挑逗浩克神经。
    砰！
    愤怒使浩克更加强大，力道提升不止一个档次，亚瑟双脚再陷地面一分。
    来了！
    眼神坚定，亚瑟做好了随时穿越的准备，放弃一切防御，准备正面迎接浩克铁拳。
    咚！
    大地微颤，亚瑟深深陷进沥青路面，浩克只打了一拳，就停了下来，他看着已经放弃反抗的亚瑟，大大的眼睛充满疑惑。
    亚瑟躺在地中，直视绿色大块头，双掌翻转：“就这样？不准备杀了我？”
    “浩克。”浩克深深看了他一眼，后退几步，又转头看了看周围已经停止攻击的士兵。
    找到了人群中，被大兵拉扯住的贝蒂，转身离开。
    亚瑟从坑中爬起，拍了拍身上泥土，啐出唾沫：“我可没有受虐倾向。”
    放弃继续实验自愈力的想法，理智重新占领高地，在众人注目下，转身走向浩克离开的方向，大摇大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