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是的！你赚不到一百万！你改变不了自己未来沦为畜生的命运！”
    ‘焦虑’和‘恐惧’在张小鱼的脑海里尖声大叫:
    “赶快放弃吧，你做不到的！”
    “你一个普通上班族，没有家世、没有背景，更没有任何资源，现在连仅剩的几万块都没了，你如何在一年内赚一百万？”
    发自灵魂的拷问冲击着张小鱼心神，他似乎就要放弃了。
    “放弃吧！你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张小鱼正要认同这句话，可他又想起了曾经努力坚持的自己。
    他不想放弃！
    “张小鱼！放弃自己最常见的方式，就是认为自己毫无力量。”
    “但你真的毫无力量了吗？”
    努力稳定心神、不想被污染腐蚀的张小鱼自问自答:
    “我真的毫无力量吗？”
    他又想起了那晚自己在长街上面对‘堕’，即将堕落成牛头怪物的场景。
    他渐渐眯起了双眼，开始了思索。
    “我真的对目前的处境无能为力了吗？”
    “我真的对目前的情况失去掌控了吗？”
    “是的！”
    他脑海中‘焦虑’蛊惑回答。
    已经有了自己答案的张小鱼毫不理会。
    “你有证据证明自己真的毫无办法了吗？”
    “............”
    “证据呢？”
    “............”
    张小鱼一阵静默后，接着又问:
    “我是不是应该要对一年后的自己负责？”
    “是的！”
    “那我这样焦虑恐惧的状态，最多会持续多久？”
    “一年！因为一年后不论怎样都会有一个结果！”
    张小鱼就这样自问自答，他快要被腐蚀的心神，逐渐稳固了下来。
    “哈哈，没用的！”
    他脑海里的声音继续蛊惑：“你以为你能改变这一切？”
    “你不能！”
    张小鱼依旧不理头脑中祂们的声音，再次问着自己：
    “你是不是一定可以做点什么？”
    “对，我一定可以做点什么！”
    终于找到方向的张小鱼表情坚定起来，铿锵有力回答。
    “哈哈，你真是愚蠢、无知之极！”
    脑海中的‘焦虑’和‘恐惧’虽然只是分身，但祂们依旧有自己的智慧。
    祂们试图扰乱张小鱼的思想，连连出声：
    “你以为你能在一年内赚到一百万？”
    “你根本就做不到，你又在骗自己！”
    “无知和未知并不是愚昧，真正的愚昧是对未知和无知的否认！”
    “你就是在否认自己、欺骗自己！”
    可表情坚定下来的张小鱼，丝毫不为所动：
    “我一定能做点什么！”
    说完后，张小鱼拿着玉牌就直接走出了房门。
    他向着尉氏大门外走去。
    一身狼狈、肚子空空的他，并没有洗漱，也没有吃任何东西。
    张小鱼向着曾经坚持过的地方走去。
    路上的他忍受着脑海中‘焦虑’和‘恐惧’的尖叫，也无视了一些路人异样眼神。
    “哈哈，你改变不了的，你赚不到一百万，你不要再欺骗自己了！”
    “你早晚会变成畜生，被‘钱’锁困在无间地狱，永受煎熬！”
    “愚昧的你是逃不掉的！”
    祂们持续尖叫着，对张小鱼心神发起一波又一波冲击。
    半个小时后，张小鱼来到了他的目的地。
    这里是斜阳驿站，他曾经梦想实现过的地方。
    虽然现在建筑主体有过变化，但对这里熟悉的张小鱼，依旧找到了他的目的地。
    他走进驿站，没做任何停留，直接去了最脏最污秽的马棚。
    然后纵身扑了进去！
    “哈哈！”
    扑进马棚的张小鱼，在里面特意滚了两圈，沾满一身脏污的他，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这是不是就是我未来的样子？”
    张小鱼大声质问着脑海里两位神祗分身。
    “这像不像一年后的张小鱼？”
    “你看呐，我一身脏污臭气、又渴又饿，像不像一头畜生？”
    张小鱼随后又问着自己:
    “这就是我所担心的未来吗？”
    此时，他脑海里的两位神祗分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尖叫声渐渐平息下去，久久无言。
    “嗯？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满是污垢的张小鱼躺在马棚里，质问着。
    “我张小鱼告诉你们，我不用等到一年以后！我现在特么的就是一头畜生！”
    “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你们还会让我更惨吗？”
    张小鱼终于借着‘错’找到了方法，直接从被腐蚀污染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他把自己的思想和身份代入到了一年以后。
    跳出了这个被‘焦虑’‘恐惧’所影响的过程，直达结果。
    正所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嗬嗬，我说过你们持续不了多久的！”
    “你们最多影响我一年，难道你们还能代替‘钱’和‘旧日’锁困我一辈子吗？”
    张小鱼哈哈大笑着，甚至笑出了眼泪。
    眼泪打湿了脸上的灰尘，满脸乌漆麻黑的他，嘴里却铿锵有力：
    “我说过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会站在那最高的山峰耸立，即使悬崖峭壁，即使现在的我一身污垢、一无所有！”
    怀笃志者，见未来。
    张小鱼他知道自己会为了什么而活着。
    所以，他现在就可以忍受‘命运’加诸给他的一切苦难。
    “我会认真过好每一分钟，你们再也影响不了我了！”
    张小鱼突然在地面站立起来，他举着双手大笑出声：
    “出来吧，我的‘错’！”
    话音一落，他脑海中的‘错’终于从最深处飞了出来，并且主动向着‘焦虑’和‘恐惧’吞噬而去。
    咻。
    似乎此时的张小鱼给了它无比强大的力量，‘错’不再像往日那样慢慢旋转、被动吞噬，而是主动发起了进攻！
    ‘焦虑’和‘恐惧’终究不是本尊，在此时禁止超凡的金州，祂们也发挥不出多大的能为。
    祂们想要退却，可现在已经换成了张小鱼的主场，最终被‘错’吞噬一空。
    “别得意，如果这里不是金州，不是在‘钱’的神国，蝼蚁你早被我们捏死了，我们还会再见的！”
    张小鱼没做多余的口舌之争，只觉一阵神情气爽。
    “原来祂们也没什么好怕的，只要我开始真正做点什么，祂们就拿我毫无办法！”
    试错成功的张小鱼，真正排练出了恐惧和焦虑，他轻声总结:
    “行动，不一定会有好结果，但不行动，一定不会有好结果。”
    在面对最糟糕噩梦时，做还是不做，尝试还是不尝试，也许你会给出否定的答案。
    但是只要明确了最糟糕的情况，从而认清模糊的不安和模棱两可的焦虑。
    那么就能够拥有智慧，有了接受无法改变已发生事实的平静和勇气去改变自己能改变的东西。
    张小鱼刚刚走出马棚，就看到远处有人手拿着玉牌正对着他指指点点。
    他没做多余理会，直接走出了驿站。
    一身污秽的他也没办法去拜访熟人。
    “接下来就是解决怎么赚一百万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