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事情是这样的。”
司马风见状，对嬴政时而称他为老丈、时而唤作老哥，也不再拘泥于礼节。
“十三公子召回了那十七十万役工，你知道这背后有多少家庭因此喜极而泣吗？”
赢政面色严肃，不解地问：“你的意思是，修建陛下修行宫这件事，难道还做错了吗？”
司马风谨慎回应：“此事对错，无人敢轻易评判。”
“但你看，撇开这七十万役工中有多少家庭得以团聚不说，咱们老百姓的日子也得算笔账啊！”
司马风依旧摇头，然后神秘兮兮地伸出手捏了一个十的手势。
司马风面前的木桌一角竟突然爆裂，碎片散落一地。
司马风答道：“后来嘛，那些先前嘲笑他们的百姓，肠子都悔青了！”
“你小子倒是说清楚啊，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此神秘，居然能够轻易超越黍粟几倍之多？”
“现在回想起来，百姓虽愚昧，但也情有可原，谁能想到这些粪便竟会有大用呢？”
不过，这事还真不能怪百姓，谁又能预料到粪肥有这般用途呢？
赢政听着司马风的叙述，心中满是困惑，关键信息总是被他遮遮掩掩，语焉不详。
该怪的，还是那位未曾提前说明的逆……十三公子。
“而且这还是没有施肥之前的，一派胡言！”
“可今年遭遇饥荒，自家饭碗都难保满，这一来一回的，百姓们的心境自然大不相同，他们巴不得能少交点粮。”
司马风微微点头，语气中透露出自豪与自信。
不过好在最后一刻自己将真是收敛住了，好在只是拍碎了一个桌角。
“人们逐渐了解到，这所谓的‘东西’竟然有这般神奇功效，令人惊叹不已。”
赢政闻言，不禁勾起一抹微笑，的确如此。
有如此之多的粮食，大秦便可万世昌盛，何惧六国余孽造反。
“哪怕赶着种上一季，今年的收成也将远超以往的黍粟，其产量堪称奇迹般的增长！”
若是有这等产量，自己修建长城的意义何在？
光是凭借着大秦的人口数量，堆也堆死敌人了。
“当初那七十万役工归来，挨家挨户收集农家肥，却不言其用途，只是默默挑走。”
“他们心知肚明，现在多耕种一亩荒地，就意味着将来能收获更多的宝贵财富！”
“那些役工每日干着重体力活，朝廷供给他们粮食。”
“而更让人震惊的是，这批民役所种植的，乃是大秦今年第一批极为珍贵的‘宝物’，预计在数月之后便会分发到百姓手中。”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涉及国家机密的大事，十三公子当然会选择保密到底，能拖一天是一天。”
司马风点头确认，接着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司马风接着道：“再说那些被十三公子召回的七十万役工，没过多久，他们就走街串巷地四处收集粪肥。”
司马风说到此处，故意压低声音，眼神中闪烁着神秘色彩，仿佛此物是某种不可言传的存在。
甚至都忘了自己身处闹市而非密室，直接下手拍在了桌子上。
手里有粮，心中不慌。
“正是因此，咸阳城内的百姓们个个摩拳擦掌，只要有余力的家庭，都纷纷奔赴荒野开垦田地。”
“十三公子的秘密培养基地据说近日有一批神秘的‘东西’悄然出世，并已交付给那七十万民役中的首批人马。”
司马风略微向前探身，引得大黑一阵紧张，误以为他要行刺皇帝，连忙暗自蓄积真气准备应对。
“然而，百姓们乐呵呵地把自家茅厕让出来，任由役工们将粪肥挑走。”
“您在街上行走多日，肯定见到过有人因上门收集农家肥而被拒之门外的情况吧？”
“如今，这个秘密终究还是没能守住，消息如同野火般蔓延开来。”
“十倍……四五百，四五千斤？？？？？？？”
然而司马风只是将音量压至最低：“老哥，你知道黍粟一亩地产量有多少吗？”
“当时的老百姓哪知道缘由，纷纷笑话他们：‘这臭烘烘的大粪，扔都没处扔，居然还有人抢着要？’”
“这还只是未施农家肥的情况。”
“若消息泄露，被反秦逆贼得知并破坏，对我大秦可是灾难性的打击啊！”
“那么，你可知晓这神秘‘东西’的亩产量呢？”
赢政满脸疑惑：“什么十？”
“十倍。”
司马风打断了嬴政的话。
“十！”
“这得怪十三公子没有告知大家实情。”
砰！
难以置信！
赢政同样悄声回应：“当然知道，黍粟一般亩产二三百斤，是我大秦的主要粮食作物，你这里卖关子的就是这个吧？”
亩产四五千斤于大秦而言这是一个何等概念，简直超乎想象！
只需一季，大秦百姓便可全面不缺粮吃。
“直至前几天，谜底才开始揭晓……”
此时赢政心中疑云重重，“但是，你还没解释清楚，这跟运不出粮食又有何关联呢？”
有了粮食就是打消耗战也能将整个匈奴给耗死。
更是能够养百万雄师而不发愁。
“也许那时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反正修宫殿也是做工，挑粪也是劳动，只要有口饭吃，他们就照做了。”
始皇闻此言，饶有兴趣地追问：“这么说，一个多月前，那七十万役工就开始进行这项工作了，后来又如何了呢？”
刹那之间，始皇想了很多。
看着司马风一脸挑衅的表情，赢政猜测道，“难道能翻一番，达到四五百斤？”
“有多少？施了农家肥后，能增产两成？”
司马风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您听我慢慢道来。”
面对骑兵又如何？
我大秦男儿悍不畏死，一路便可平推过去。
“尽管官方尚未正式公布这一消息，但风声早已不胫而走。”
“据说，待到八九月份，当那七十万民役培育出的大批‘宝物’开始发放时，再由百姓亲手种植。”
“这……这怎么可能？”
赢政默默点头，未置一词。
这也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始皇也心知是自己过激了。
这世间怎的会有如此神物呢？
回过神之后，始皇眼神也是变得阴沉了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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