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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惟有饮者留其名

时间:2024-04-10作者:一十七张牌

    第65章  惟有饮者留其名
    只见楚越缓缓张口,手举酒杯对准高悬于空的明月。
    霎时,清冷的声音在金云台内回荡开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这一出口,那些看着楚越面露不屑的文人墨客,顿时齐齐一震。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第二句几乎是无缝接的出口,楚越的声音铿锵有力,落地有声。
    诗句字字间带着一股无比自信狂妄的豪气。
    随着楚越的话音落下,霎时,原本嘈杂的金云台,瞬间变得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好一句人生我才必有用!
    好一句千金散尽还复来!
    此句深蕴在骨子里的豪情意境,绝非装腔作势者可得其万一啊!
    一时间众人皆被这豪壮的诗句所感染。
    他们只感觉身体中的热血在这一刻似乎被一种奇妙的力量点燃,瞬间沸腾起来。
    同时,众人看向楚越的目光越发不可置信,似是不敢相信这精妙绝伦的诗句是从楚越的口中所出。
    他们愣愣的看向不远处的楚越,惊讶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刚才还因为江景行在众人面前落了面子气恼的唐帝,此刻也不由瞪大了双眼。
    他看着下方的楚越,感到难以置信。
    尽管唐帝早就知晓他这个儿子有所隐藏。
    但是,他没有想到楚越竟然还有作诗的文采。
    唐帝自然也是听得出来,刚刚楚越说出的这两句诗句,可非同一般啊。
    他怔怔的看着下方的楚越……有那么一刻忽然有些恍惚。
    当然,这时感到诧异的还有江景行和楚萧。
    江景行听完楚越说出的诗句后,面上也是一惊。
    显然,他也没有想到楚越竟然真能作出诗句。
    人的文采好还是不好,是可在诗中体现的。
    但很快,他也一下被楚越诗中的狂放之情所震撼。
    刚才江景行才将楚越贬得一无是处,说他一句诗都做不出来。
    结果下一刻楚越不仅马上出口成诗,还用了‘人生我才必有用’反击。
    此刻,饶是他看不上楚越,心中也不得不为这诗暗赞一声妙哉!
    一旁的楚萧则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不远处的楚越,目光中满是惊疑之色。
    他原以为楚越刚刚说要作诗,是在逞强。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紧接着楚越就给了他一个这样的‘惊喜’。
    ……可楚越不是不学无术吗?
    他什么时候学会作诗?
    因为两句诗句,在场众人惊讶的同时,心中心思也是百转千回。
    然而,相较于震惊的众人,楚越面上始终是一片淡然。
    在周围陷入一片寂静后,他也短暂的停顿了一下。
    而下一刻楚越猛地仰头将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扭头直直对上了江景行双眼,轻轻一笑,道。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江先生,这最后一句,就当是回敬你之前所说的话了。”
    “孤学术不精,还望先生……笑、纳!”
    此言一出,刚才还真沉浸在‘人生得意须尽欢’和‘天生我材必有用’回味中的众人都仿佛挨了一记惊雷,瞬间清醒了过来。
    在意识到楚越刚才说了什么后,现场的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
    这时,有的人才想起来,刚刚江先生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子,大力贬低这大唐太子。
    话语间无不在说大唐太子小聪明上不得台面,难成气候。
    还奉劝楚越段看看圣贤书……
    那这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我去,这不是就是说自古圣贤下场寂寞,只有喝酒的人才会美名传扬吗?”
    一人很快反应过来,不由惊呼一声。
    “好家伙!这大唐太子,这是借着诗句在回怼张先生啊!”
    “可不是?我也听出来了!”
    “太子这是用‘圣贤’代指江景行先生,将自己比作‘饮者’,整句诗讥讽意思满满啊!”
    旁边另一人见状,脸色顿时一变,连忙低声说道。
    “你叫那么大声作甚?没看见张先生的脸色都已经涨红了吗?”
    “这太子也是勇,竟然用诗句暗讽!”
    “哎呀,你说什么勇不勇的,这分明就是胆大包天啊!”
    “要知道,江景行先生可是梧桐书院的名士啊!而且,他最擅长的就是诗词歌赋!”
    “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一个传闻中不学无术的人这般讽刺,这是讥讽吗?”
    “这就是在当众打江先生的脸啊!”
    “天哪……这大唐太子莫不是疯了吧?”
    “那可是梧桐书院的学者啊!他就不怕此事传出去,被天下文人唾弃吗?”
    “……”
    金云台下众人自听完楚越的话后,便议论纷纷。
    而坐于贵宾席上的江景行,听着四周人的议论声。
    他已经气的涨红的脸色,隐隐有朝黑发展的迹象。
    在他身后的几个梧桐书院的学生此刻脸色也十分难看。
    想他们身为梧桐书院的人,到哪里不是备受敬仰尊敬。
    这样在公开场合被人如此打脸还是第一次!
    侮辱!这简直即使赤裸裸的侮辱啊!
    “猖狂小儿!大言不惭!”
    江景行自持才学清高,哪里受的来哦这般侮辱?
    “先生息怒啊!”
    楚萧和几个梧桐书院的学子连忙上前拉住江景行。
    “六弟!你知道自己自说什么吗?”
    楚萧猛地回头看向楚越,那目光好似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顽童,语气中满是质问和不赞同。
    “江先生不过说了你几句罢了,你怎能用诗句这样辱骂人呢?”
    “这不是当众在江先生和梧桐书院的脸面吗?”
    “你可知道先生来我大唐一次多么不容易?”
    “难道你就不怕因为你今日所谓,使得大唐被天下文人口诛笔伐吗?”
    在场文人墨客皆是为了江景行而来,此时听了楚萧的话,不少人看向楚越目光都充满了不善。
    然而,楚越绵遂楚萧的质问和周围不善的目光,却四海不为所动。
    “哼!是吗?原来四哥和江先生也知道何为辱骂,何为脸面啊?”
    “那么刚才江先生当众打孤和大唐脸面的时候……”
    “怎么不见四哥出来维护一下自己国家的颜面呢?”
    楚越犀利的目光看向楚萧,眼底透出一丝凌厉。
    “孤看四哥该不是在外待久了,就忘记自己是个大唐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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