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就算是开学第一天，茶话会也要照常

    和国放学向来是东国学生可望不可求的。
    下午三点四十，最后一节课就结束了。
    但沉闷的教室依旧没有热闹起来。
    大多数学生都没有回家，或者是去参加今天的社团活动，反而呆在座位上，安安静静地复习着明天的科目。
    插花瓶的玫瑰正好到了花期。
    少女视线和语气里夹杂着极寒风暴。
    “你应该不会告诉我吧？所以知道结果的事情，我就没必要尝试了。”夏目清羽说的很实在。
    “辛苦了。”
    可现在感觉是自己在强迫别人一样。
    刚刚是在想没有合适的契机延伸话题，自己主动告诉他太突兀了。
    长谷枫的前桌，森见央子正咬着笔盖，认真思考着一道数学难题。
    初鹿野铃音眼神变得更清澈了，有些惊讶地看了看他，张开嘴巴想要说什么，却被夏目清羽抢先了。
    也不知道她到底明白没，反正他通知到位了。
    夏目清羽忍不住视线放低了一点，然后点点头说：
    喝茶的夏目清羽注意到了少女的凝视，她是有事想说吧。
    夏目清羽从书架上取下暑假已经看了一半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坐回角落开始翻阅。
    “我脸上有什么奇怪东西么？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
    “什么，什么东西？”
    拉开门活动教室的门。
    可恶！上次明明都不做人了，为什么还是考不过这个一直看课外书的文学少女啊！
    “在学术上傲慢的人，终有一天会被勤奋的少年打败。”夏目清羽相当帅气的转身。
    “一个鼻子，一张嘴，两只眼睛。”
    一点都不务正业！
    声音，很清冽。
    是初鹿野铃音的声线。
    然后，手机播放起了《神兵小将》主题曲。
    “嗯，有。”初鹿野铃音点点头。
    猛然发现温暖的天际边竟然挂着彩虹！
    一四四.二零二.一一四.五六
    少女冷眼旁观。
    早就抵达安全距离的夏目清羽并不在意，看见被气到了还说不出脏话的小女孩，反倒生出同情。
    见少女不开口，夏目清羽立马站上了至高点，开始上嘴脸。
    也许，不一会儿和长谷枫一起干的光辉般的糗事就会被挖出来嘲笑一番吧。
    “傲慢？我只是在对应的时间高效的做好该做的事情，当然也不排除，天赋上有些常人难以弥补的优势。”初鹿野铃音挺直身躯，习惯性地撩起头发。
    跨上书包，将椅子轻抬起来放回去。
    “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开学第一天中午缺席了？”初鹿野铃音发现话题逐渐偏题，赶忙拉回来。
    “伱觉得呢？”
    “请把这称之为记仇。”夏目清羽重新坐正身子，淡淡地说。
    斟酌片刻后，他问：
    如果这正是少年们所需要的结果，喜欢安静到透明的她真是难以理解。
    “《了不起的盖茨比》的作者菲茨杰拉德曾在《爵士时代的故事》中提到过，青春是一种化学的发疯形式。我觉得很有道理，所谓成长，不正是见到青春期的黑历史有种恨不得举刀自杀的冲动么？”夏目清羽吹了一口热茶，“习惯就好。”
    一切都很完美，但总感觉忘了什么。
    “诶？我们不是在讨论生日的话题吗？”夏目清羽闻言顿时脸色严肃起来，随后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也罢，反正我告诉你了，要是到时候我没有收到好朋友的礼物，我也会和正常人一样偷偷躲在被窝里哭泣哦。”
    图书馆就会在这种浪漫的魔法下，进化为喝茶养生俱乐部。
    “理解，当然理解，不就是该学的时候，自然会学嘛。但初鹿野部长可知道此话的潜台词？”
    忽然，只觉清风拂过，有一股扑鼻的阳光味席卷而来。
    取出自行车时，在他还在犹豫要不要骑上‘肖敬腾’时。
    可她现在一副上班要打卡的领导范是要闹哪出?
    懂了，她一个人……
    肯定是嘲笑，夏目清羽如此猜测。
    “看吧，我说了。就算问出口了，以你的性格都不会告诉我。”
    “正……正常人都是这样吧。”夏目清羽有一霎失神，旋即又很快收回目光，平静地吐槽道。
    “很辛苦？”
    曾经苦苦挣扎在题海之中的少年，如今的花田大师怎会听不出来？
    痛苦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什么？”
    在悠扬的歌声中，这位老父亲般的角色跨上爱骑。
    “社团活动的时间是在下午吧。”少年像是在读校园校规一样声明。
    原来你在在意这件事啊，早说嘛。
    “说什么？”名为森见的女孩微微皱眉。
    情绪，很到位。
    少年竖起耳朵细听，总觉得缺少了一点儿什么，悠扬的音乐呢？
    “今天，中午你为什么没来？”
    还有，中午也没有硬性要求必须到社团吧。
    所以一定是有事情要告诉她。
    轻轻带上活动教室的门，走在楼与楼的架空廊上。
    “没请副部长帮忙？”夏目清羽看向敞开肚皮，躺在阳光里睡死的一团绒毛。
    初鹿野铃音语气像是向服务员陈述自己的点菜。
    “说他复习不完了。”
    大丈夫能伸能强，夏目清羽选择坦白从宽。
    夏季的傍晚来的很慢，放学后的黄昏很是好看。
    “为了让你更加深刻体会我此刻的心情。”初鹿野铃平静地回复。
    是可以随时早退吧。
    他想了想掏出手机，拍了个照发给初鹿野铃音，再转发给了长谷枫。
    将视线抬高，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而温柔的笑脸。
    “初鹿野部长，请容我纠正一下，为自己很少过生日的朋友献上一场隆重的生日宴会。”夏目清羽放下茶杯，昂着头说，“我认为，这是一件相当了不起的事情。”
    初鹿野铃音又踩了他一脚，只不过没有之前那么重。
    闻言，初鹿野铃音对此人的脸皮厚度又有了新的认知，出于良好家风的克制，没有出口成脏。
    这幅在暑期里显得残缺的画，此刻完整了。
    很快，他想起自己曾经加入这个社团的第一个要求。
    少女脸上也很干净，有的是小巧的琼鼻，莹润的红唇，蔚蓝的眼瞳。
    “你不实践怎么知道结果？”
    接下来的空气安静了几分钟，就连烧水壶都没有发出呼呼声。
    “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失败的滋味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她课桌前，书包被他慵懒地跨在左肩。
    “……”
    “？”
    初鹿野铃音刚想张了张红唇，然后嘴抿成了一条细线，最后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闻言，夏目清羽立刻陷入了深思，从宇宙大爆发开始仔细回忆每一个细节。
    本校只有一人有此般笑容。
    少女脑袋瞬间变得空空的，原来知道结果是指这件事啊。
    “咦~夏目君，找我有什么事么？”森见央子眨了眨戴了美瞳的大眼睛，疑惑地问。
    夏目清羽彻底搞不懂，她是怎样判断出他在说谎。
    “那请问你的生日是哪一天？”少年行动力十足。
    “忘不了，根本忘不了，再说了记住朋友的基本信息是没有意义的嘛？”夏目清羽摇摇头，示意并不是他的错。
    “下次请务必通知我。”不说话的女人好可怕，夏目清羽选择了向恶势力低头。（物理）
    和别人不能否认他帅气一样漂亮。
    吹奏部和轻音部是在睡觉还是开茶话会啊？
    “幼稚。”
    比起被人称呼变态，他认为这样听起来会帅气一点儿。
    黑历史还是暴露了，那就破罐子破摔。
    在简单的几声招呼之后，便是一场安静的阅读会。
    清冽的声音传进他耳中，夏目清羽踉跄一步。
    “你觉得呢？”初鹿野铃音的目光顺着看了过去。
    “夏目部员还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变态，连踩过你的力道都记得清清楚楚，看来务必要考虑一下新的惩罚方式了。”初鹿野铃音露出刚刚踩到癞蛤蟆的嫌弃眼神。
    夏目清羽瞅瞅渐晚的天空，回过头将茶杯在水槽冲洗干净，摆放好。
    夏目清羽一愣。
    夏目清羽看着手中还冒着热气的茶，心想要不要劝她多喝几杯热热身子，这样容易宫寒。
    “没什么好惊讶的，作为人类之光会点读心术很正常。”
    这顶多算真假参半吧。
    “谎言。”
    而那个服务停下认真记录的笔，面无表情地看向她。
    半晌后，她又立马恢复冰冷的神色。
    “另外一提的话都是多余的。”初鹿野铃音断言。
    “好吧，是上次无意间看到你的体检资料就记下来了。”夏目清羽耸耸肩，妥协了。
    “不过没关系，我猜得到……”夏目清羽伸出一根手指，眯眼笑起来，“你的生日是在白胡子红帽子老爷爷出没的那一天，也就是圣诞节。”
    “被樱井主任抓到办公室去了。”
    夏目清羽伸长脖子，摸摸自己的喉结，清清嗓子，露出了犯贱的笑容说：
    “我要偷偷努力，然后惊艳所有人。”
    而是选择不轻不重地踩了他一脚，遭遇桌下袭击的少年叫出了声。
    初鹿野铃音捧着茶杯，微微一笑。
    “那前途光明的夏目部员身后岂不是一片黑暗。”
    初鹿野铃音看了他一眼，感觉夏目清羽的解释更像是掩饰，因为她相信眼前这个狡猾的家伙知道她在说什么。
    还是老样子，待到整个活动教室会被夕阳染成一片蜂蜜色。
    “明天我会记得带点蛋糕赔罪的，不过是廉价的小蛋糕，不是昂贵的生日蛋糕哦。”
    “夏目同学，在告知别人生日的时候，同时也询问对方生日是最基本的环节吧。为什么你省略掉了？”沉静破碎后，初鹿野铃音念头一动，抬眼真诚地问。
    夏目清羽诧异地抬起头，还是没能躲掉么？
    “没有黑暗的衬托，哪来的光明？就算是迪迦奥特曼在超远古时期，也是黑暗巨人。最后还不是，成为了相当像样的光之巨人。为了能完美蜕变，就算生于黑暗我也在所不惜。”夏目清羽饶有兴趣地解释，“另外一提的是，初鹿野部长，我的生日时间是在2月14号。对，没错就是情人节，女生纷纷给我送礼物的日子。”
    期间初鹿野铃音一直捧着热茶，冷冷地看着他。
    时间静静流淌，耳边只剩下翻页的声音，还有操场上的足球声。
    在欢快的风铃声中，夏目清羽看见初鹿野铃音坐在熟悉的角落翻阅着精装书，她发丝在微风下晃起涟漪。
    秉着对初鹿野铃音不会撒谎的信任，夏目清羽下意识用右手摸摸左边脸蛋。
    去给小男孩买礼物，去给小女孩买蛋糕。
    少年安安静静地走了进去。
    “那为什么这一次怎么比之前还重？”
    “不愧是东京帅哥，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出见不得人的事情。”初鹿野铃音很快将午间食堂的骚动和少年联系到了一起，淡淡地提了一句。
    “回答问题。”初鹿野铃音食指敲击在书桌上，盯着少年的眼神能杀人。
    没有想象中的旧友狂欢，而是与上学期一样。
    “这种癫狂的事大概会被同学们嘲笑一辈子吧，还是说你想要那一刻被记录一辈子？”初鹿野铃音脑海里已经快进到长谷枫天天被其他同学追着叫‘生日哥’的日子。
    “要不，我下次带点蛋糕？你喜欢哪种口味的？”夏目清羽吧唧吧唧嘴，将茶香酝酿进喉咙，与正对面的美少女对上视线。
    “不，这一点都不正常，至少你不正常。”
    “？”
    “都说了，叫你忘了。”
    毕竟，对于夏目部员来说那才是情绪正常吧。
    要是给不出像样的理由，故事也许就完结了。
    “别胡思乱想，中午来了一堆想要加入社团的人。”初鹿野铃音表情不变，打乱了少年的美好幻想。
    “嘶~~为什么要踩我？”夏目清羽嘴上这么感叹，心里想的却是生日礼物稳了。
    “不早了，我要回家复习了。”
    我还以为你对吃白食的家伙相当不满。
    这是一道‘女生告诉他，今天去医院了’的变式题！
    他收回关心新部员的想法，先关心自己的死活。
    “太阳温暖天边彩霞，努力代表汗水无价，用自信走遍海角天涯……”
    夏目清羽独自溜达去侍奉部的活动教室。
    “是这样的。”都是同学，夏目清羽也不客气，指着睡死在课桌上的长谷枫，“他醒了，请你跟他说一下吧。”
    其实夏目清羽的意思是，如果森见同学复习结束，长谷枫还没睡醒的话，方便叫一下吧。
    感谢所有追读至此的家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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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