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见面礼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旁边的新梳妆奁上；刘陵醒得早，感觉一具光滑的身体正躺在自己怀里，尤其是那两团白腻柔软正挤着自己的手臂，让他很难立刻起床。
    但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刘陵静静感受了一会儿，推推怀里的晚娘。
    “你嘴里有味道，赶紧起来去洗漱。”
    晚娘揉着眼睛，手摸到他腰间掐了一下，闷闷道：“还不是你昨晚硬要的。”
    张武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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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自家兄弟嘛。”
    “谁叫你喜欢喝乳酪子，那玩意酸掉牙，偏生伱喜欢喝。”
    刘陵翻身上马，带着他们朝官衙走去，张武凑过来，低声道：“城内负责管守军的那个校尉，在昨夜散了之后，又派下人过来找我，说是请我过些日子有空去他家中聚聚，怕是有心要拉拢。”
    家里的事情安排好了，张武早就在外面等候，身后还有数十名亲兵，各自站在一边，摩挲手掌哈气取暖，刘陵看见他们，笑道：“我记得在城内也给你们安排了宅子。”
    “知道了。”刘婉似乎很喜欢他揉自己头的感觉，眼睛眯起来，刘陵刚走出去几步，忽然又停住。
    刘陵自始至终坐在战马上，看着几人表演，看他这般倨傲作态，几人对视一眼，其中几个眼里有些不满，而一直在说话的陈凉，则是依旧热情道：“也对，是小人冒昧了。”
    这三家是大头，其余的一些小帮派，也只是挂靠在他们手底下混饭吃。
    刘陵点点头，又觉得有些怪异，自己在外面都说她是自己闺女，结果这丫头片子非要认他当哥哥，也只好从她。
    他伸手揉了揉刘婉的头，想了想，嘱咐道：
    刘陵看着这几人，很快就猜出了他们的身份。
    对应的是城内几个大小帮派，前两者其实是一个性质，但负责走私的“车帮”和贩马的“马帮”互相不对付，开勾栏窑子的“花帮”除了皮肉生意，此外则是连赌博也一块承包。
    而且容城离宋国边疆极近，这里面或许也有大宋安插的人手。
    夫妻俩在床上废了番口舌，好不容易起床，婢女早就在外面候着，晚娘还不怎么适应被服侍，坐在那儿让婢女帮忙梳头，嘴里问道：“你过会要出去？”
    走私、贩马、窑子。
    青壮本就不多，但刘陵还是要将他们尽量征募到军队中，是因为昨天已经从一些人口中套出了话。
    在勉强弄清楚容城的情况后，刘陵有一种上任鹅城的感觉，自己手底下如马蜂窝一般，看谁都像是黄四郎。
    自己手里那四百战卒，明面上实力最强，但过江龙和地头蛇谁更厉害，还得看接下来如何发展。
    一个是分派骑兵出城，搜寻城外那些溃卒、流民，告诉他们到了容城，我可以给他们每人一份安家钱粮。
    “是，将士们都有地方住，多谢将军照拂。”
    他把手伸进冷水里，浑身立刻打了个寒颤，又掬起一捧水扑在脸上，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
    刘陵嗤笑一声，吩咐道：
    “城内百姓人口大少，我要你这几日把征兵的事放出去，数目多了，我知道你也难做，
    所以我要你做两件事，
    “哦”
    一一一.二五三.一九四.六零
    她穿一身灰色衣裳，脚上布鞋，脸蛋倒是洗的白净，因为天冷，两腮微微的有些发红，身材瘦削，手从袖子里露出来，修长好看，只是有些老茧，算是唯一的缺点；她正站在那儿不知道想着什么，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眨巴着眼睛看刘陵。
    “我等身份低贱，但在这城中，也还有几处产业，听说将军杀辽狗，心里钦佩，此外无以为敬，便和这几位商量了一下，各自拿出一家铺子，送给将军，里面的人手、管事，也都一并奉送给将军！”
    刘陵朝门外走的时候，迎面看见刘婉站在外面。
    “你在家待着，有事打发人去官衙里找我。”
    “本将军还有事，诸位若是为我接风洗尘的话，那我也就心领了。”
    车帮专门把大宋的商货走私到辽国贩卖，或是将辽国的皮毛药材之类的商货转运到大宋。
    “小民陈凉，旁边这几位，分别叫曹梦之、胡”
    “过几日，我要教你读书写字，我书房其他的东西你不要乱碰，里面有笔墨，你先拿来熟悉熟悉。”
    “事情很多。”
    宋人和金人还在谈判，在这段时间内，自己便要一直坐镇在容城，若是可以的话，他倒是想趁这个机会在容城狠狠捞一笔。
    “城内还乱，你这几日不要出去乱逛，就在家里待着，有事跟你.嫂子说，你也多陪陪她。”
    张武微微颔首，城内那些官吏不知道他本就是出身宋军，因为怕回去之后被人拿来顶罪，所以靠在刘陵名下，一步步慢慢朝上爬，要是现在就不知死活地折腾怕是会活不长。
    “那个萧知县也不是什么好人，脸上一套背后不知道想做些什么，咱们过来，第一个被夺权的就是他；这些人土皇帝当惯了，没准还分不清自个几斤几两。”
    她秀气的脸立刻皱起来，满脸懊丧，写满了不情愿。
    容城的“本地支柱产业”主要有以下几项：
    他挥挥手，旁边有人递来一个木匣。
    沉默片刻后，她用辽话脆生生地喊道：“阿兄！”
    “冷的好提精神。”
    “这位想必就是小刘将军了吧，早听说将军神射威名，我等小民好生敬佩，昨日是知县他们设宴，为您接风洗尘，小民无官无职，虽然钦佩将军，也不敢贸然近前打扰。”
    “咱们本就是外来的，他们私底下搞些小动作，倒也正常，这事先记着吧，到了有必要的时候，倒是可以拿出来说事。”
    二个，就是征兵，至少要在城内征发出三百青壮作为新卒，刀兵甲胄的事情我去跟上面索要，你就负责这些。”
    刚到官衙，门口就站着三四个身穿绫罗绸缎、一团和气的中年人，见到刘陵策马而来，明明后者并未见过他们，但这几人却立刻笑容满面地迎过来，躬身施礼。
    马帮就是单纯贩马，低价收购辽国的劣马，将它们高价卖给宋人，偶尔也会有些好马，但那是为了讨好宋人的权贵才特意搜寻来的。
    刘陵打了个哈欠，直接从旁边婢女手里接过一盆冷水，婢女小声喊道：“爷，那是冷水！”
    陈凉很是豪爽地笑道：“这份见面礼，不知道将军可否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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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