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空间原石

    阿尔伯特回到四季酒店51层，
    原先宽阔无比的总统套房已经被各类机械试验设备堆满，
    空气中满是金属冷厉的味道。
    一张纸条贴在客厅中央印有“斯塔克工业”标志的激光镭射机上，
    “尽情享受这个时代最先进的设备吧
    ----霍华德斯塔克”
    简单调试了一下，
    阿尔伯特拿出那支比正常钢笔粗两圈的，已经不能称之为钢笔的圆柱体。
    圆柱体迅速分化成两股粒子流，一半化作支架，一颗蔚蓝色的蓝色圆形宝石被托在上面；另一半顺着手臂覆盖住了他的右手。
    这个宇宙诞生之初的六颗无限宝石之一，空间原石。
    阿尔伯特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宝石，情不自禁的用被金属粒子包裹的右手碰了一下。
    “先生，探测到巨大的能量脉冲，但并未激活。”
    “准备尝试激光冲击。”
    整整一晚，阿尔伯特都在研究如何激活空间原石。
    套房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型实验室，以原石为中心，无数机械手臂和仪器围在四周。
    尝试了数十种方法，他终于大致了解了空间原石的力量。
    宝石内部无时无刻有不知名粒子对撞，产生近乎无限的能量；而宝石本身可以折叠空间产生积点，使得宇宙中任意两点的距离为零，也就是通常理解的空间传送。
    “先生，目前对于空间原石能量的吸收速率极其缓慢。”
    “需要多久？”
    阿尔伯特下意识地感到不妙。
    “预计需要20年才能达到您计算的临界值，打开量子通道。”
    阿尔伯特一屁股倒在沙发上，
    深吸一口气，缓缓揉着太阳穴。
    他的耐心早已在前18年不要命的科研中耗尽，
    明明能源就在眼前却还要等20年，阿尔伯特心头似有无名火起。
    现在来美国不才到一周就卷入了各个势力的斗争，在这二十年里不知道会产生多少变故。
    想到这里他猛的站起，一把将简易工作台上的零件全部扫落，飞起一脚狠狠踢在铁架子上。
    “艹！”
    这次他用的是中文。
    “到底是哪个杂种把我传送到这个世界的！”
    “为什么？！”
    他用尽一切力气摔打着身边能拿到一切东西，尽情倾泻着18年来积攒的怨气，直到“砰”的一声一拳打在桌子一角。
    他痛苦的捂着手蹲下去，咬着牙也难以避免疼痛的泪水从眼角流下。
    等等，能量吸收速率慢？
    手脚传来的疼觉让他在这一刻无比清醒。
    如果说空间原石是一个充电宝，那么他现在需要的是一条快充线。
    而这个时代黑皇还活着，还想让自己给他做一个有助于能量吸收的传导器……
    “小雪，把所有算力都放在形态转换和战斗辅助计划上。从空间原石吸收的能量全部用于粒子形态转化。”
    “好的先生，预计第一种超级形态，波色-爱因斯坦凝聚态转换计划将在明天早上七点前完成。”
    “呼”
    阿尔伯特松了一口气，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冰水，仰头靠在沙发上。
    刚才是自己太激动了，竟然忘记在这个超凡的世界万物皆有可能。
    在他的众多研究计划中，物质形态转换是几乎最贴近现实的。前世的物理学家前辈们大约在80年代发现了物质的第五种形态，波色-爱因斯坦凝聚态。
    简单来说就是让粒子处于存在和不存在的叠加状态，可以穿透宇宙中大部分物质就像幽灵一般。
    前世有一部电影《幽冥》就是对于这种形态的科幻改变。
    只是转换一点点的凝聚态物质就需要大量的能量，所以阿尔伯特一直没能做到量产。
    而现在有了空间原石这个超级充电宝。
    “好了小雪，9月12号日志开始记录。”
    “地狱火俱乐部把我当成了同类，邀请我出任白皇。好在娜塔莎及时赶到，超固态转化也已经基本完成。
    我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开启第一次量子通道，即便拿到了空间原石。我甚至不知道量子通道能不能把我送回去，或是到别的什么宇宙也说不定。
    有一句话我以前常对学生们说，耐心点，科研从来不是一条确定的道路，希望也不是一直存在。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耐心。
    即使把黑皇抓过来为我吸收无限宝石的能量，速率也不知道会快多少。
    我……哎。”
    阿尔伯特停了一会，默默的叹了口气。
    如果能量吸收的异能也加快不了多少效率那么他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
    或许求助卡玛泰姬或者阿斯加德？
    但接触的越多，蝴蝶效应也越大。自己不认为如果真的在这个世界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至尊法师，时间管理局，五大神明甚至法庭会注意不到自己。
    “咚咚咚。”
    敲门声。
    房间光线并不充足，为了观察空间原石的反应，阿尔伯特只开着一盏台灯。
    走廊从门底散射进来的灯光格外显眼，现在却被一个黑影挡住。
    阿尔伯特下意识的一把抓起空间原石，双膝微屈，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现在他可没有娜塔莎。
    “先生，门外是托尼斯塔克。”
    ”请进，托尼。”
    阿尔伯特松了口气。
    “嘿，晚上好先生，哦不，阿尔伯特。”
    托尼还是一声合身的定制西装，只是摇摇晃晃的，站不太稳。
    “你刚从夜店出来？”
    阿尔伯特打开吊灯，隐约看见他脖子上的几个红色唇印。
    托尼挠挠头，尴尬的笑了笑。
    “我记得你才17岁？”
    “呃，奥巴代亚叔叔有一点店里股份，所以……”
    不愧是未来世界有名的花花公子，17岁就已经如此…….对于美丽国如此开放的文化，阿尔伯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自己那时候敢这么干，父亲一定打断他两条腿。
    沉默了一会，阿尔伯特招手示意托尼进来。
    “阿尔伯特，呃我还是叫您艾文导师吧，先生。直呼您的大名总觉得有些不合适。
    这两天我一直没有联系到您，作为一个您的科研助理，这也太不称职了。所以…所以我问了一下霍华德您的住处……”
    提起父亲，托尼神情有些别扭。
    他没有用敬称。
    “所以这就是你半夜喝完酒来找我的原因？科研和学习？”
    不过或许还真有托尼能帮的上忙的地方。
    看样子现在的他已经基本完成了本科课程，而阿尔伯特觉得最关键的是他对于新事物无与伦比的学习能力。
    如果说要请一个助手，那么托尼甚至比教授还要好上不少。
    反正自己研究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从未接触过的。
    “好吧，托尼，今天的第一课。”
    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托尼带着满身酒气坐了过去。
    阿尔伯特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
    “物质有几个状态？”
    “三个，或许四个，加上30年代发现的等离子态。艾文先生，这可是中学知识。”
    “四个状态是怎么界定的？”
    “分子间的间距和化学键的强度，还有……”
    阿尔伯特打断他，直视着托尼的双眼，看的他有些不自在。
    “如果说能把电子去掉，原子核挤在一起呢？
    ”这……”
    “如果说把每个原子都用激光冷却到近似绝对零度，变成量子凝聚态呢？”
    托尼瞬间清醒了不少，眼神流转，思考着这些方案的可行性。
    他仿佛能看到，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