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月下萌心，神秘老者显神通

    “无论你如何恨我，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的，是能够将你的眼睛治好。”转头看向一语不达的蓝灵儿，赵云熙又接着道:“你放心，待你能看见的那一天，我自会在你眼前消失，不会在干扰你们母子。”
    言中之重，只让蓝灵儿当场滑落下了两行泪水。月下相吟，何时才能尽。她看不见什么，只能默默等待。看着手中的玉佩,往事历历在目。
    “还记得当初，这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而当送给你之后，我就再也未见到你的影子。可当有一天夜晚，我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个女子所戴之物正是我给你的那一枚。我并不知那位女子姓名，只见她常戴一白玉面具。我救过她一命，她也救过我一命。”不曾改变的容颜此时显得有点憔悴。
    “多少次生死，我们都曾经历过。如今你双目失明，皆是我的错。”那一双眼睛虽失去光泽，但在赵云熙眼中依那般宝贵。
    “我说过的，我一定会做到。哪怕是用我的双眼,我也不会在乎。能够让你重见光明，是我最大的心愿。”不忍的看了蓝灵儿一眼，又接着道:“待你能睁开双眼，我自会离去。"
    残留的月光在她眼中映的闪闪发亮，永藏在心中的只是言不尽的心扉。
    夜月情怀，梦境难猜，谁闻此渡，方能解其心中无止尽的泪，何以堪。眼泪无穷尽，腹中言不尽的话意不知从何说起。
    面对双目失明的蓝灵儿，他悔恨自己太过于自私,但他也无力去其悔意。
    “你还在恨我吗？”看着一言不答的蓝灵儿，赵云熙含情脉脉的问道。
    “既然知道我在恨你，为何还要救我？”泪如泉涌，蓝灵儿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赵云熙不知该怎样向蓝灵儿解释。
    “还记得当初你对我所说的话吗？"蓝灵儿再次向赵云熙问道。
    赵云熙看着蓝灵儿，只见蓝灵儿道:“你说过，哪怕是天涯海角，你也不会在乎。默路生死相随，只愿与你共渡此生，相依相拥，直至终老…"
    她笑了，笑的如此凄惨，笑自己很无知。残缺的笑意映出了她心中的不平。
    蓝灵儿下马，向赵云熙摸索而来。看向手中的玉佩，才知自己心中之错。但又想起当初自己曾杀死的四人以及自己所看见的那熟悉的衣物，心中不由的恨意而出。
    “你真的要离我而去吗？”哽咽的话语中隐藏不掉的是等待和永久的期盼，希望赵云熙给她一个满意的回答。
    “这玉佩…”赵云熙带着一丝迷茫向蓝灵儿道。
    蓝灵儿似乎有点高兴，但又浮出阴暗的面容，因为她感知到赵云熙话意并不在玉佩，是另有其意。
    蓝灵儿并未隐瞒，直接回答道:“它…是我丟的。我…"
    “好！你不用说了。”赵云熙抢言一步。
    绕过那憔悴的面容，转过身，似乎笑自己很傻，自嘲道:“看来，是我多虑了。”
    蓝灵儿不知道赵云熙为何会这般说，心中只是一团迷雾。却听赵云熙慢慢说起。
    “我本以为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可现在看来，一切都晚了。”看向蓝灵儿，不忍心的说道:“是我不该出现在你的眼前。"
    圆月依旧那般明艳，熟不知月下却要透出不该有的离殇。风依旧在吹，伴随着风声而行的，是那山间叮咚的流水。
    蓝灵儿似乎知道了什么，向赵云熙道:“我知道，玉佩已经在你的手中。自从在姜国一战后，我就知道玉佩已经在你手中。你能找到玉佩，我很高兴，因为我知道，你还一直未曾将我忘记。”
    “我也知道，你曾答应过我，永远也不会离开我。"慢慢的走向赵云熙，站在他身后，轻轻的道:“正厢，我说的对吗？”
    默默无语，不知何以回答。赵云熙的犹豫致使蓝灵儿忍耐不住，焦急的问道:“正厢，你怎么呢？难道我哪里说错了吗？”
    凭着自己的感觉，紧抓着赵云熙的双手，默默的等待着回答。
    被泪水浸湿的双眼，在月光下显得如此让人于心不忍，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轻轻的拉开那纤纤玉手，道:“灵儿，那都是过去的事，就当那些是我当初说给你最可笑的笑话吧！”
    “笑话？"蓝灵儿未想到赵云熙会如此对她说，她残淡的笑道:“难道那天夜晚，你对我所说的一切也都是笑话吗？”
    无奈，伴随他左右。赵云熙回忆着当初对蓝灵儿所说的话。
    “灵儿，我知道你只是一时之错。我等着你，那怕是天荒地老，我也愿意，我不会在乎别人的闲言滥语，更不会在乎你以前的错，我只在乎的是回心转意的你…"
    句句话意，涌上他的心头。一幅幅场景映现在他的眼前，使的他有点想逃避现实。
    “灵儿，我们走吧。"赵云熙避过回答，转意了话题。
    “不，我只是等你的回答，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蓝灵儿她想知道赵云熙心中真正的答案。
    等待已久，见赵云熙依旧不答。蓝灵儿接着道:“为何不回答我的问题，难道也被我猜中了？"
    “真的想要答案吗？”看着那等待着的蓝灵儿，赵云熙也只好说道:“好，那我就告诉你真正的答案。”
    一切都随着他的言语，慢慢的低沉下去……夜已深沉，唯留在月光下的，只是二人言不尽的话语和流之不尽的泪水。
    一番讲述，蓝灵儿终于知道了其中之意。“你好傻！”
    蓝灵儿不知是爱还是恨，转身，随着泪水的滑落，慢言道:“难道你认为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吗？”
    只见赵云熙不由的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蓝灵儿笑了，笑的如此不该。
    “也许不知道，才是最好的答案吧！"她突然间停止了笑意，陌陌的远处走去。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赵云熙似在悔恨自己太过于残忍。
    “你要去哪儿？”赵云熙向前一步，向蓝灵儿问道。蓝灵儿停下脚步，有点犹豫，脸上露出不该有的欢笑。道:“你不是说自己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吗？更何况我怎么忍心让你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呢！如果那样做，我显得岂不是太过于自私了吗？”
    “你走路不便，还是让黑卢带着你吧！”赵云熙看了一眼黑卢，向蓝灵儿道。听见赵云熙如此说，蓝灵儿很自然的一笑。道:“不必了，还好此时你在我身边，我若骑马而行，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赵云熙怎会不知蓝灵儿的话意，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在一起步行。
    牵着马儿，向蓝灵儿走去。不知不觉间，蓝灵儿的手开始温暖了起来。
    “你看不见，还是抓着我的手吧！”赵云熙握住蓝灵儿的手，看着那还残留着雾水的双眼，轻轻的道。绚烂的微笑带动着那轻巧的嘴唇在月光下显得如此迷人。
    停滞不动的双眼似乎看的过了头还是那让人回味无穷的眉目使他不忍。
    “你怎么呢？”蓝灵儿不知赵云熙为何停止不走。淡然一笑，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两人在此随着月色的低沉，渐渐地向远处行去。两眼不停的触动，慢慢的，蓝灵儿睁开了双眼。一切在她眼中显得是那么清晰可见，满脸顿时欣喜。
    “这是哪里？"蓝灵儿忽觉眼前一切都是那么陌生，看向旁边，却吓的一脸惊慌。那是一条蜈蚣，深白色的蜈蚣。
    “姑娘不必惊慌，此乃太极，并不是蜈蚣，只是形体与蜈蚣相似而已。”老者笑道。
    “不错。”
    看向蓝灵儿，老者道:“刚才老朽诊脉，如若老朽猜的没错，姑娘也是一个学医之人。不知老朽所说是否。”
    “大伯是怎么看出我属医道之人？"蓝灵儿凝惑道。只见眼前的老人将太极放于一个不大的木盒之中。
    “学医之人懂其身脉，知身之所需，精于身之所习。清其闻，懂其道，理之财，深之意。知晓一切药性，故能成其道，方其就也。”老者讲道。
    “没想到大伯也是医道高手。”蓝灵儿惊讶道。
    “老朽已年过八旬，怎敢称的上高手二字，在医道之中，若说是高手，姑娘才是。小小年纪，医道已如此，乃世间少有。”老者赞道。
    “灵儿姑娘，你的眼睛…”此时，司马言从门而入见蓝灵儿起身看向他，忽觉奇怪。
    “姑娘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不会再有危机。”老者看了一眼司马言，又面带欢笑的看向蓝灵儿，道:“姑娘是医道中人，目之需想必姑娘比老朽清楚，望姑娘一定要好好珍惜，切勿让目痨神，那可不好啊！”
    蓝灵儿见老者说，想必早已知道自己的眼睛。便感激的向老者道:“多谢大伯关心，我会甚重的。”
    老者点了点头，提起木厢，向外走去。在他身上，根本就看不出他那年老体衰的之状。行动自如，宛如十七八岁的男子。扫过屋中一圈，除两侍俾和司马言外，就再也无其他人。
    “他在哪里？”蓝灵儿向司马言道。
    “灵儿姑娘是说赵公子吗？”看着蓝灵儿期待的眼神，马上回答道:“他已经走了。”
    “他终究还是走了。”蓝灵儿起身走到门前，看着门外。两眼泪如雨下，瞬间滑落而下。
    “我本想还可以再看你最后一眼，却不晓命运总是捉弄于人，你还是离我而去，哪怕是最后一眼也不曾让我看见。”蓝灵儿不知如何。
    “这是命中注定我与你无缘吗？”蓝灵儿眼中泛着闪闪的泪花。她的面部表情却引起了司马言的注意。
    “灵儿姑娘，你怎么呢？”司马言上前问道。
    “没什么。"蓝灵儿立马用手拭去泪水，装出微笑的样子。见司马言好像有什么事，急忙道:“你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临走时未告诉我去了哪里，只是嘱咐我，让我好好的照顾你。”司马言不知道蓝灵儿为何如此着急，便问道:“灵儿姑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对他说吗？”
    “沒有，我只是随便问问。”看向司马言，又道:“不知将军要到何处去？"
    “大王刚刚传下口谕，待你苏醒之后，让我立刻去见他。"两人还未动身，只听门卫已喊大王驾到。赵益带两人从门而入，走向二人眼前。
    “末将叩见大王！”司马言急身下跪，却见蓝灵儿一脸奇怪的样儿看着赵益，干愣的站在司马言身边。
    “灵儿姑娘…”司马言立刻向蓝灵儿低语。若是在这般下去，那可犯下了逆天的罪行。
    蓝灵儿似乎听见了司马言的呼喊，转眼看去，才知自己犯了不该有的错误。立刻向赵益下跪道:“灵儿叩见大王！"
    “灵儿姑娘就免了吧！”赵益立刻扶起了蓝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