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气息感知

    无可匹敌的一剑击碎了少女的妄想。
    深灰色属性化的战气，覆盖全身的铭文套装，匪徒首领有着真正骑士的实力！
    安娜倒飞出去，重重的撞在墙上，嘴角溢出鲜血。
    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无处不在的剧烈疼痛感，想要挣扎起身，却无法做到。
    她眼神茫然，试图找到自己的剑，了结生命。深知接下来的一切，可能会比死亡更加恐怖。
    妹妹安妮吓到膝盖发软，身下悄然溢开一滩淡黄色水渍。
    母亲洁菈本能跑到安娜的身边，心疼的蹲下身：“小娜，我能做什么？”
    “晚了，妈妈，请你杀了我…”安娜眼神露出祈求。
    洁菈当然不可能做到，眼神不敢置信：“你，在说什么？”
    后方走来一位毛发旺盛的匪徒，一把薅住洁菈的头发，不顾女人疼痛的呼声，径直拖拽着离开。
    盗匪首领抓住安妮的下巴，笑容戏谑：“很温顺，养几年再卖也不错…”
    比起姐姐悍不畏死的刚烈，妹妹安妮不过是逆来顺受的玩偶。
    扈从拿来绳索，绑好姐妹俩。
    盗匪首领提起她们丢在马背后，最有价值的物品都要第一时间带走，剩下的残羹剩饭留下来给小弟们慢慢搜刮…
    诸国时代，东大陆局势总体趋近于稳定，少有国与国之间的大规模战争，几乎断绝凭借正常军功获得土地的途径。
    如果不想在荒郊野岭窝一辈子、耗尽青春。或者前往环境恶劣的边荒，成为一名远离繁华的开拓骑士。唯一的办法只能花费大量金钱从领主手中购买土地。
    原始资本的积累向来伴随着血腥和罪恶。
    掠夺、杀戮永远从来都是最快捷的方式。
    从恶劣生存环境冲杀出来的草根强者，很难存在所谓的商业头脑。多半连算数都不太会，所能理解的只有弱肉强食。
    我比你强，就能理所当然得到一切。
    弱者连性命都不配拥有。所有美好只是天空的云彩，随风而逝的虚妄。
    明净的夜空下，王都内城四处闪耀着魔能灯光，似乎对应着天上的璀璨繁星。
    米嘉安检查着交给银菲任务，挎包放满各种可能用上的物资，以及食物和水，满意的微微点头。
    “少爷，我们明天出发？”
    “暂时不急，还要准备几天。”
    ……
    秘术，气息感知。原理是通过目标身周无意间散溢的精神力和气血的表现，判断大致实力。
    米嘉安阅读洛维长老提供的秘术卷轴之后，开始进行尝试。
    首先从侧近之人开始，银菲不是施法者，身上不存在精神力散溢的现象，气血释放的热量形成寥寥烟雾，好似遇见一阵风就会散去，表现不到正式职业者平均标准。
    蓝蓝只是普通女仆，气血释放的热量淡不可觉。
    相比之下，阿潘则是一个极端，身上气血如海涛一样澎湃。又如高山一样沉凝、压抑。
    一般的超阶战职者无法达到这种程度，只能说珍奇异兽天赋异禀，而且阿潘在超阶领域已经走到相对后期的阶段。
    以上判断，米嘉安过往也曾有所总结。战士强度基本和气血息息相关。
    然而，施法者艾莉茜又是另一种情况。几乎实质化的精神散溢在身周，完全无法具体感知气血热量。
    气息感知秘法提供方法是，悄悄包裹住目标散溢体外的精神力，施加一定压力，就能做出确认！
    最后，米嘉安自己的精神波动则是完全实质化，呈现出氤氲的气态。
    一般只有接近超阶施法者水准才会有实质化的表现。此后，气息感知失去准确判断的能力，统统归于深不可测的范畴。
    精神力实质化是一道非常关键的分水岭。意味着精神力无需转化为魔力，就有着干涉现实的能力。
    施法者不仅能够直接发动精神攻击，对目标造成影响，而且氲氤状态的精神力可以更好控制和压缩魔力，满足高等级法术和秘术的需求，甚至在铭文刻印上也会有极大帮助。
    事实上，洛维长老并未看清米嘉安真正实力。他所认为二十岁之前勉强达到实质化精神力已经是天才的极限，称得上百年一遇。
    在此基础若是再获得血脉的加成，将会轻松符合晋升超阶施法者的实力标准。
    米嘉安被寄予厚望，得到任意观看家族所有核心传承的权限。
    洛维长老主动承诺，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找他询问。
    起源节后的一天。
    米嘉安在书上偶然看到似曾相识的铭文图案。
    几年前，他从一位试图偷窃自己的盗贼手上得到了一枚黑色指环，原来叫做隐秘之戒，是里世界组织阴影公会的信物。
    当指环发光时刻，意味着聚会开启之时。
    《阴影本纪》的作者文中对于阴影公会非常推崇，认为其是里世界排名前列的大组织。详细说明运行逻辑、存在原因和架构。
    阴影公会背后是超越王朝的庞然大物，黑夜教会。所信仰的神明是黑夜女神，掌握隐秘的权柄。
    “我庄严的起誓，绝不泄露任何关于阴影聚会的秘密。”
    米嘉安成功唤醒戒指守护灵。只有戴上戒指的人才能看到由灵光凝聚、翩翩飞舞的纯白光之蝴蝶。
    第一次唤醒就得到了认可，说明持有者身具守密的性格特质，过往没有违背契约的誓言。
    米嘉安跟随戒灵的指引，一路找到聚会的地点。精神感知大致一扫，确认在场所有人实力。
    完全可以用大猫小猫两三只形容。
    实力最高者是独眼老板，其次是一名阿婆，两人气血应该有精英阶水准，悄无声息混杂个人属性对应的魔素波动。然而，他们却不可能有真正精英阶的战力。或是身体残疾，或是年老体衰。其中最差劲的成员估计连正式职业者都不到。
    作为第一次参与聚会的新人，米嘉安自知不可能得到戒灵的彻底信任，无法进入更深的核心。
    每晋升一层圈子，都要求至少十二年以上的守密时间，还要有受到认可的实力。
    不过也无所谓，他要的只是情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