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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连畜生都不如

时间:2024-04-03作者:明夏

    暗一使了个眼色,旁边的暗卫狠狠一鞭子抽在宫齐夜脸上,抽得他皮开肉绽,惨叫一声,话语戛然而止。
    “大胆!你私通蛮族,叛国不忠,还敢对陛下口出狂言!再多说一句,看我不打烂你的嘴!”暗卫厉声训斥。
    宫齐夜不说话了,脸上皮开肉烂的鞭痕流出鲜血,眼神却像淬了毒一样,没有丝毫悔意。
    对于这种投敌叛国的人,云苏也不指望他会有悔过之心。
    听完了他的故事,云苏只觉得不解:“你只提到了你的父母兄长,那你的妻儿呢?”
    宫齐夜冷声道:“我妻子身体不争气,只生了个女儿,她父亲还拦着不准我纳妾,我没有儿子。”
    “所以呢?”云苏拧眉,“你获罪后全家被抄,她们也死了?”
    宫齐夜十分冷漠道:“不知道,大概是死了吧。”
    “你的妻子女儿,被你连累抄家流放,结果你连她们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云苏气笑了,“你不是找过你家人的下落吗?”
    宫齐夜没说话,神情不以为然。
    云苏明白了,越发冷笑道:“敢情你只把你的父母兄长当家人,妻子女儿就不算?一边嚷嚷着替家人打抱不平,一边连妻女的死活都不关心,你这人真有意思。”
    “什么妻女,不过是两个累赘,要不是她们,我怎么可能年过半百连个儿子都没有?”宫齐夜满脸戾气。
    云苏讥讽地笑道:“你要儿子做什么?跟着你这个没用的爹,一起抄家流放等死吗?”
    宫齐夜:“……”
    “我算是听明白了,难怪你会和蛮族搅合到一起,原来都是一群人皮畜生,臭味相投。”
    云苏冷冷道,“还口口声声替家人报仇,说得自己多伟大一样,是谁逼你贪赃枉法了?陛下的判决冤枉你了?坏事做完遭了报应,不反省自己有错在先,反倒怨恨报应来得太早,勾结异族叛国背祖,你还觉得自己很伟大?”
    真是笑话了。
    宫齐夜涨红了脸,厉声道:“错事是我干的,我认了!但我的家人是无辜的,朝廷凭什么害死他们?!”
    “凭什么?就凭他们倒霉,跟你做了亲人呗。”
    云苏冷冷嘲讽,“你自己当了害群之马,做错事连累家人,不反省自己,反而恨上了朝廷,不就是为了给你自己开脱吗?”
    “你还有脸说你的家人无辜,他们哪里无辜了?你当官这些年,难道他们没沾到光?你贪污受贿得来的钱财,他们难道一点没碰?你和你的家族,本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风光的时候他们跟着享福,你犯错倒台,他们就无辜了?真是笑话!”
    “你要是真的这么重视家人,当初怎么没想到他们?怎么不为了你的家人爱惜羽毛,好好当个清官?非要等犯错之后连累他们了,才想起家人是无辜的?他们是专门给你背锅的吗?”
    古代考科举,本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个人和家族是牢牢捆绑在一起的,没有一人做事一人当的道理,只有一人犯错、九族倒霉。
    宫齐夜是土生土长的天盛人,他难道不知道吗?
    他贪污行贿的时候没有考虑家人,被人揭发罪行,连累家人受罚的时候,就觉得不公平了?
    早干什么去了?
    没人逼他贪污犯错,归根究底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敢做就要敢认!
    如今一败涂地了,他还打着为家人报仇的理由,勾结蛮族,投敌叛国,这到底是为家人鸣不平,还是为他自己的野心贪欲鸣不平?
    更何况,一个连妻女死活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真的会多在乎家人吗?
    他真正在乎的,只有他自己的贪欲,和一败涂地的不甘心吧!
    “……”宫齐夜的脸庞涨成了猪肝色,哑口无言。
    云苏厌恶的摆摆手:“跟你这种人讲道理,真是浪费时间,你就等着被押送京中处死吧!”
    以宫齐夜勾结蛮族,投敌叛国,策划行刺君长渊,祸乱京中等等多重罪名,等待他的肯定是死罪,判个凌迟都不过分。
    云苏也懒得跟一个死人多啰嗦,她只是想知道宫齐夜为什么针对君长渊而已。
    结果竟然是这种可笑的理由。
    云苏拉着君长渊,转身就想走。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把官兵带到这里来的!”宫齐夜大声喊道。
    云苏停下脚步,转头冷笑:“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心心念念想的还是自己为什么失败,利用蛮族当复仇工具,利用家人掩饰自私,你这种人,真是连畜生都不如!”
    宫齐夜:“……”
    “我不会告诉你,我是怎么做到的。”云苏冷冰冰地说,“你就带着这种不甘心的怨恨,等着凌迟吧!”
    说完,云苏拉着君长渊,掉头就走。
    身后的宫齐夜目眦欲裂,激烈挣扎的锁链哐当作响,嘶吼般大喊:“镇北王妃!你给我站住,你回来……”
    暗卫狠狠一鞭子抽过去,嘶吼变成惨叫,回荡在监牢里。
    云苏拉着君长渊走了很远才停下,深呼吸了两口,压下心里的厌恶感,她恼火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种人也能被我们碰上!”
    君长渊在审讯室里一直没说话,此时见云苏气怒,他淡淡道:“跟这种人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是条空有野心的败犬而已。”
    这个形容真是太贴切了。
    云苏转头看他,“你不生气吗?他就为那种荒谬的理由行刺你,还说得自己多伟大、多有苦衷一样,太恶心人了。”
    君长渊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淡漠:“不管是怎样的理由,他都已经是手下败将,不必管敌人怎么想。”
    在边关这些年,君长渊什么样的敌人没见过,比这更荒谬的也不是没有。
    宫齐夜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手下败将,不足为虑。
    “我也懒得管他在想什么,就是被他说的话恶心到了。”
    云苏缓了缓怒气,“算了,反正他这次必死无疑,不用管他了,圣姑那边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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