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夜晚，轩辕青舞和青璃送来了为古月夜凝量身打造的紫金流光碧罗裙。
    “给你，穿上试试。”
    林凡将衣服递给了她，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望着林凡离去的背影，古月夜凝眉头微皱。
    她不明白。
    好像这个人，和她娘魂珠中的人……不太一样。
    但是具体不一样在什么地方，她也说不出来。
    他虽然拥有记忆，但说到底也还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有些事情，不是靠一些记忆就可以取代的，必须经历了自己的实践才能明白。
    （ps：就比如说你爱上了一个渣男，但是别人告诉你他是渣男，不要靠近他，你就会远离他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古月夜凝换上衣服走了出来，月光打在那暗紫色的罗裙上，就好像暗夜中公主一般冷艳动人。
    她生来就是一个美人胚子，带有天命之女的绝佳气质，再加上这高贵的紫金流光罗裙，彻底将她的姿色散发了出来。
    一旁的轩辕青璃和青舞看到此刻的古月夜凝，顿时怔在了原地，嘴巴张开，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们虽知古月夜凝颇具‘仙气’，但没想到竟然会具有如此超然出尘的气质。
    “换好了。”古月夜凝对着林凡说道。
    林凡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换好了就在清竹林转转吧，明天我带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说完，他便向两女说道：“青舞青璃，你俩今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是，师父。”
    看到这一幕，古月夜凝更加不理解了。
    男人爱的，不应该就是自己的美色么？
    “这个人……不不不，”古月夜凝暗自嘀咕道，“她定然是在克制内心的冲动，欲擒故纵，都是一些无用的把戏。”
    她独自一人在清竹林中闲逛了一番，目光几次三番的扫在林凡的身上，但他始终没有抬眸看她一眼。
    就好像真的没有注意他。
    这更加引起了古月夜凝的兴趣，在她的记忆中，都是她娘传递给她的欲望，背叛与悲恸。
    但她终究不是她娘，她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个体，有些路好不好，是需要她自己走一次的。
    她再周围晃悠了几圈，最终停在林凡的石桌前。
    “你这是在干什么？”
    “下棋。”
    林凡将规则讲给了她：“来一局？”
    “来就来，怕你不成。”
    古月夜凝坐在林凡对面，开始落子。
    黑白的棋子落下，两人就好像来到了一个虚无之地，以黑白棋子为灵力，相互对峙。
    起初，两人的兵力是相等的，但渐渐的，古月夜凝便落了下风，直至输掉这一局。
    接连下了数局，都以古月夜凝落败结束。
    “再来，我不信赢不了你。”她不服气的说道。
    “我累了，等明天再下吧。”林凡伸了一个懒腰道。
    “不行，必须下。”古月夜凝要强的道。
    “那……”林凡看着她，叹了口气，“就再来一局。”
    这一次，古月夜凝的棋艺对比之前明显强了不少。但就凭这样就想赢林凡，还是太嫩了。
    “每一盘棋皆可看做一个局，一个洞察混沌万物的局。在此局中，苍黄倾覆，风云变化，每一个抉择，都有可能将最终的结局引向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
    “但真正决定结局的并非那么一两个错误的抉择，而是占据绝大多数的‘正确’抉择。”
    “所以，这最后一手，我把他叫做‘道’。”
    “世间万事万物都可被看做一个整体，每一个人生的拆解，都是一片天地。你的选择，会将你带向一条未知的路。但你不要怕，只要找到自己的‘道’，便可无事不办，无事不成，天定胜人，人定兮胜天。”
    林凡手中白子落下，盘面上的黑子便全部被一股力量弹起。
    在古月夜凝眼里，这些棋子化作一颗一颗星辰悬浮在他周围，就像在回顾他这万年以来，不断改变的心境。
    砰，砰，砰…
    一道一道破碎的声音传来，并非棋子，而是在她面前闪烁过的回忆。
    “我输了。”古月夜凝将两子放在了棋盘上，星眸浸泪。
    “其实你已经下的很好了，相比下棋，我更希望你…”
    “跟你没关系。”
    古月夜凝转过身：“我去休息了。”
    说完，她便回到了房屋之中。
    房间只有一张床，她回去了，林凡就没地睡了。反正她也不用休息，索性就冥想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凡带着古月夜凝转遍了整个太上剑域，并将周围的城镇都转悠了一圈。
    算是让她初步了解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大概轮廓。
    清竹林。
    两人端坐在石桌对立面，接连落子。
    一连二十多天下来，对古月夜凝的改变不小。至少性子已经稳定了下来，但内心的戒备依旧存在。
    不过距离林凡获得系统奖励，应该是不远了。
    棋盘上，黑子迅速将白子包围，随着林凡落下最后一子，这盘棋便也随之结束。
    “我又赢了。”
    古月夜凝双手抱胸，撇过头去：“赢就赢了呗，装什么？”
    林凡：“……”
    “前辈，晚辈有要事禀报。”庭院外，轩辕问天前来禀报道。
    “何事如此匆忙？”林凡问道。
    “回前辈，不知为何，轩辕山脉周围的外山之上，忽然出现了一大批尸族之人，这些家伙的修为强大，并且可以相互吞噬进化，还可免疫大部分的攻击。”
    “如今，已经越过外山防线，向着我轩辕山脉袭来了。”
    “事发突然，大部分修士还没来得反应就饮恨西北了，如今护山大阵开始运转，暂时还攻不上来，但我轩辕山脉中的修士却在地狱之间徘徊，还望前辈可以出手相助。”
    轩辕问天焦急的说道。
    再有三天就是化虚为实冷却结束的时候，该死，偏偏这个时候来。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林凡微微转眸，道：“调查过是谁的人么？”
    “时间太紧，晚辈已经派人在查了，初步可以推断就是皇极圣域所为。”
    轩辕问天义愤填膺的说道。
    “好，很好。”林凡冷嗤道，“看来你们之中，倒是真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既如此，那就一并收拾了吧。”林凡缓缓起身
    “林凡，”古月夜凝忽然说道，“交给我吧。”
    林凡抬眸望去，只见她拳头微握，贝齿轻咬，星眸中是无尽的决绝。
    这些天在林凡的开导下，虽然转移了她不少的注意力，但该做的事她是不会忘记的。那是永世难忘的血海深仇，就算是忘了一切，也不会忘了这件事。
    “也好，那就让你去吧。”林凡道。
    他现在只有一张底牌，现在出手还不是时候。
    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他刻意为之罢了。
    古月夜凝对皇无极的仇恨已经蔓延至了整个东域，虽然在林凡的教导下平息了不少，但皇极圣域是没跑的。
    所以在听到有可能是皇极圣域的人时，她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