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池中之物

    后面的事情徐白就知道了。
    公爵在此等候了300年。
    一直到徐白进入寂夜星，通过深入废弃工厂地底的通道，来到了此处。
    “等等。”
    徐白忽然想到一件事，询问公爵。
    “沉睡在那处血池里的是什么？”
    公爵先前提到，这处地下空洞中央的那座宫殿二层，有一颗能够控制方圆10公里内小型动物的水晶球，可以共享视觉。
    因此，徐白断定，公爵一定知道些什么。
    公爵没有立刻给他答复，而是转头走向那座宫殿，示意徐白跟上。
    “跟我走吧，我直接带你去看看。”
    闻言，徐白收起了破邪，跟上公爵，进入宫殿。
    进入宫殿后，两人沿着楼梯来到宫殿二层。
    在宫殿二层中，徐白看到，一张表面灰扑扑的石桌摆放在宫殿中央。
    石桌有着一些风化的痕迹，不少地方存在裂隙和缺角。
    石桌上方，有着一个木质底座，一颗人头大小的水晶球正摆在木质底座上。
    两人来到石桌旁。
    公爵将手放在水晶球上，激活了这颗水晶球。
    水晶球表面开始不断的闪烁画面。
    很快，画面停止了闪烁。
    一座溶洞的内部景象就出现在画面中。
    正是那处血池所在的溶洞。
    水晶球上的画面视角比较低，应该是一些老鼠之类的小型动物的视角。
    只不过，在现在的画面中，溶洞中还空无一物。
    “这是8天前的景象。”
    公爵将手从水晶球上拿下。
    但是水晶球上的画面却没有消失，依然在播放着。
    没过多久，画面中就出现了一队血族，从溶洞另一端的通道中走出。
    领头的正是女侯爵。
    这队血族里，有许多人手中都拿着一些刻画阵法用的仪器与工具。
    公爵再次伸手，将手放到水晶球上。
    下一刻，水晶球上的画面开始加快。
    画面中，这些血族在巨大溶洞中选定了一块较为平坦的空地，开始在上面忙碌起来。
    很快，一个半径在300米左右，散发着深蓝色光芒的巨大阵法术式，就出现在空地上。
    阵法完工后，在溶洞另一端的通道中，约有数百名的人类被一群血族守卫押送上来。
    血族守卫将这些人类驱赶到那巨大的阵法上。
    随后，女侯爵低附身体，用手中的银色刺剑刺破自己的手腕，将一滴鲜血滴在阵法上。
    顷刻间，阵法上深蓝色的纹路迅速变成了猩红的血色，这是被激活后表现。
    法阵激活后，位于其上方的人类出现痛苦的表情。
    紧接着，他们的躯体瞬间爆炸开来，化作腥臭的脓血。
    均匀的铺满了整座法阵。
    在阵法的作用下，这些腥臭的脓血开始变得极具侵蚀力，腐蚀掉了地面的岩石，也包括刻在上面的法阵，向下渗透。
    转眼间，地面的岩石就被侵蚀出来了一个巨坑。
    而这些血液的侵蚀性则在慢慢减弱。
    最终全部汇聚在坑底，形成了一个小型的血池。
    紧接着，又有一队血族守卫从另一端的通道中走出。
    这一次，他们并没有押送人类平民。
    而是费尽力气，抬着一只足有5米宽的巨大手掌，走出了地下通道。
    徐白从水晶球上的画面中看到，这只手掌通体呈灰白色，有着长达两米的尖锐指甲。
    手掌上的皮肉都严重脱水干枯，从而使得手掌的骨架特别清晰，看起来反而更像一个骷髅爪子。
    在手掌后方，有一道平滑的切口。
    从切口中可以看到干枯的血肉和骨骼。
    这些血族守卫抬着这只巨大的干枯手掌，来到了刚刚形成的血池旁。
    将手掌丢入其中。
    没过多久。
    一道血色的结界随之出现。
    ......
    画面到此停下。
    公爵指着水晶球上的画面，咬牙切齿，对徐白说。
    “后边的你应该都知道了。”
    “他们像屠杀牲畜一样将人类放血，用人类的鲜血不断的滋养这块手掌。”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手掌？”
    看完水晶球中所呈现出的画面，徐白心中满是疑惑。
    仅仅是一个干枯的手掌，就能诞生出来隐约的自我意识，并散发出足以令徐白感到不安的气息波动。
    一块残缺的手掌就如此，那手掌的本体该有多强大？
    听到徐白的询问，公爵皱了皱眉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血族的「血祖」拥有庞大的身躯，那块手掌，应该就是「血祖」的手掌。”
    “「血祖」.......”
    徐白沉吟。
    很快，他就抓住了关键点。
    “你不是说，「血祖」在大战之后，就沉睡了吗？”
    “那他的手掌，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公爵思索片刻，开口道：
    “我知道的也不多。”
    “当年的那些恶血人类告诉我，作为血族第一滴血的「血祖」，他的实力十分强大。”
    “甚至在4000年前的那场大战中，恶血人类们对付「血祖」的唯一办法，就是用不惜生命的人海战术。”
    “就这样，也没有击杀掉「血祖」，最终换来的结果也不过是「血祖」的沉睡。”
    “至于他的肢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公爵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告诉了徐白。
    但好像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
    就在这时，宫殿外突然传来的骚动。
    响起了一些物体被腐蚀的嘶啦声。
    听到声响，两人立刻冲出宫殿。
    刚走出宫殿大门，他们就看到，那群原本站在宫殿前，没有自我意识，被公爵控制的血族已经消失不见。
    而一片带有强烈腐蚀性的脓血，出现在他们原先所站立的地方。
    他们早已被这脓血侵蚀，什么都没有剩下的。
    这脓血，和两人先前在宫殿二层水晶球中看到的一样，都是同一种东西。
    两人迅速观察周围的环境，想要寻找脓血的来源。
    就看到这地下空间顶部的岩石上，一块区域的岩石凭空消失，出现了一条直通地表的大洞。
    通过这条大洞向上望去，甚至可以看到地表上黄昏落日洒下来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