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最后的疯狂，向世界宣战

    “很抱歉，我无心与你的情报做出对等的交换。”
    面对佐佐木的询问，我的态度平静中透出决绝。而对于我选择的拒绝，佐佐木看样子丝毫不感到半点儿的意外。
    “嗯，猜到了。毕竟连我们警方都没有办法查清楚的事情，想必一定十分重要且关键吧？没关系，老实说我也没指望你会告诉我。就算你选择告诉了我，我反而会觉得你对我说了谎，或者这件事原本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重要。不过你现在的拒绝回答，无疑让我对你的过去更加好奇了。”
    佐佐木瞪大了双眼，满是欲望般的狰狞。我静静的凝视着他，一颗心已经开始了颤抖。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向世界宣战！！！”
    向整个世界宣战，这是个多么疯狂的言论。我眯起眼睛，一脸深沉的凝视着他。而伴随着自己刚刚的一语出口，此时的佐佐木已经完全显得有些因为过度情绪的激动而显得面目狰狞了。
    那样子太可怕，而或许，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你这家伙，我看你简直就是疯了。”
    “疯了？疯了也好过你们这帮傻子。”佐佐木死死的盯着我，眼神中透出难以言喻的狠辣：“在我的眼中，你们都该死。你、天下一，还有松野原。”
    那一刻，我能从他近乎疯掉的眼神中，感觉到他内心之中的恨意。
    我的从旁阻挠、英雄的凌驾其上，以及身为恩师的松野原正雄，从始至终都没有对他产生过或许半点儿的信任。
    “你打算怎么做？报复我们吗？单凭你一个人？”
    我料他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和实力，而站在他的背后，无疑又一个强有力的助力在默默支持着他。仔细想想，这个人的确存在。如若不然，佐佐木不可能顺利完成他口中所言的一系列动作。
    或许相比于现在已经近乎疯狂的他，那个隐藏在他背后的人，或许才是最重要的。
    “我当然不可能是一个人，如果只是我一个人，那我也用不着隐忍这么多年了。至于我的事情，如今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最终让我击垮你的，必然是你曾经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佐佐木死死的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反应中印证自己的话是否属实。那一刻，我很清楚他的心里动态。冷漠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他，甚至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随便你。”
    我轻轻点头，不觉蓦然起身。居高临下看着佐佐木的目光，居然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冷漠。
    佐佐木双眼瞪大，很显然对我的表现感到十分的意外。
    “为了对付我们，你隐忍了那么久。看着期间的案子，一件一件被我们所破获。我在想，你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
    “你说什么？！？”
    我静静的看着佐佐木，也在此时看到他目光中再度流露出的那一抹狰狞与不甘。我笑了，笑得饱含嘲讽般的韵味。
    “说是为了观察我们、了解我们，其实说白了，你也不过就只是你幕后老板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而如今的你之所以如此嚣张，不就是在你的身后多了一个支柱吗？若非如此，单凭你，敢和英雄后台的天下一家族公然对抗？至于我嘛……哼哼。”
    我冷笑，此时一脸的轻蔑。
    那一刻，我仿佛是在向他做出无言般的宣誓。那就是“除了名动日本的天下一家族，如今的我，更是你完全无法触及的存在”。
    “你……”佐佐木咬牙切齿，甚至已经被气得脸色惨白了起来。他死死的盯着我，一字一顿：“箫海诺，我会记住你今天对我说过的话。来日，来日我定让你……”
    “让我十倍百倍的奉还对吗？”
    我毅然决然的打断了佐佐木的话，甚至再度发出了一声不屑般的冷笑。
    我长长松了口气，就这样将脸肆无忌惮的贴近他的耳朵。
    “抛开实力与最终的结果不论，但你这么公然就像天下一家族还有我们挑战，你的那位幕后老板知道这件事情吗？”
    “我……”
    面对我的质问，佐佐木一瞬间脸色刹变、为之语塞。而他的反应，无疑也证明了我心中的猜想。
    狂傲的恶魔，嚣张抵达了自己情绪难以驾驭的顶点。
    如此近乎公然的树敌，绝不是聪明者应该做出的选择。在他幕后的那个老板，尽管我并不知道他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但我却很清楚的明白，他之所以能够让佐佐木对他俯首称臣，无疑也利用了佐佐木人性上的弱点。
    他急功近利，心中压抑太久、急于宣泄复仇。如此躁动，虽然可为一时之用，但毕竟不能久迟。而年轻的我都懂的道理，那个幕后老板自然也会懂得。
    佐佐木此时的反应，证明了我的猜想。
    在日本，没有人敢公然挑衅天下一家族。我再度确信了心中的这个想法，脸上的笑容也又一次回归了原本时候的自信。
    “我们这一次的会面，你真的是告诉了我不少有用的东西。对于您的热情招待，我衷心的对您表示感激。尽管我十分期待日后可能与您的交手，不过就我个人认为，很可能这个机会存在的可能性已经极为渺茫了。”
    我居高临下的目光此刻俯视着眼前的佐佐木，眼神透出的，则是那令常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无情与冰冷。
    尽管那或许放在如今，只能说是我的个人理解与直觉，但此时的我却似乎已经能够看到接下来这个嚣张的恶魔充满不堪的悲惨命运。
    是的，伴随着他的身份被彻底的揭穿。如今的他，或许已经没有了继续存在的价值。
    他注定成为一枚弃子，因为只有死人，或许才能永远坚守他们内心的秘密。
    我看到佐佐木眼神中流露出无以复加般的震惊，之后就是被汗颜与恐惧逐渐取代的颜色更变。
    “箫先生，您……”
    他说话的声音已经开始了颤栗，甚至凝视着我的眼神，也从最早一直以来的不屑、嚣张与放肆，逐渐演变成为如今近乎摇尾乞怜般的期盼。
    “我知道你想对我说什么。”我毅然决然的打断了他的话：“但是对你，我真的已经无能为力了。我对你的分析没有错，你从一开始就是那么的愚蠢。即便到了现在，也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无怪松野原部长不选择信任你，你的确……不值得他对你投注信任。”
    我淡然含笑着最后拍了拍佐佐木的肩膀，而佐佐木已经傻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哦，对了。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的确是你赢了。”
    我走到咖啡厅门口的时候，突然停步，随即转头向佐佐木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只不过，这胜利如此的短暂。而且，代价也实在太大。”
    一语言毕，我推门而去。身后没有马上关闭的咖啡厅内，紧跟着就传来了佐佐木近乎撕心裂肺般的狂笑之声。
    我默然无语，只是静静在咖啡厅外的马路边点起一支烟。直觉或许在这一刻，又一次十分清楚的告诉着我。
    那就是如今他的狂笑，就像他之前充满狂妄的‘向整个世界宣战’一样，或许也已经是他强弩之末的最后疯狂了。而我，也即将在不久之后迎来新一轮黑雾的再度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