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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沈秋然拿粪泼人

时间:2024-02-08作者:伍柒娘

    程欢欢又扬了一下眉,“我知道什么?”
    南瓜来了精神,眉间也看到她的疲倦:“我大哥喜欢你啊,你不知道吗?”
    程欢欢一听,吓得赶紧坐凳子上站起来,瞪大眼睛看着南瓜,“你说什么?”
    南瓜说:“我大哥喜欢你。”
    南瓜皱眉,奇怪地看着她,“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
    程欢欢挠头,心里像打鼓一样,“怎么可能?南医生怎么可能喜欢我?”
    “……”南瓜微张嘴巴,一脸看傻瓜的表情,瞠目结舌地看着程欢欢:
    “不是吧,我大哥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带着柔柔的笑意,你竟然毫无知觉?”
    程欢欢才不信,“别打趣我了,赶紧吃云吞,不然一会儿,皮都烂了。”
    南文彬在工作上,对她十分严格。
    她要是出点什么差错,他能好几天都对着她冷着一张脸。
    看到他那张冷冷的臭脸,她也不敢上前主动跟他打招呼。
    程欢欢更没有觉得,南文彬每次看到她,眼里都会含着柔柔的笑意。
    “木头。”南瓜嘟囔了句,不再理程欢欢,继续吃云吞。
    吃完云吞,她把饭盒放一边,直接躺下睡觉。
    程欢欢拿起饭盒要去洗,看南瓜就这样躺在床上,笑着提醒:“不走走再睡,小心长胖。”
    南瓜一点都不害怕自己长胖,“演电影那么辛苦,那么累,你觉得我会长胖吗?”
    她这么说,程欢欢也不再说什么,拿着饭缸出去了。
    回来时,南瓜已经躺在床上睡得呼呼呼了。
    程欢欢站在南瓜的床前,看着南瓜,这些天一直都在演戏,南瓜也被晒黑了。
    程欢欢笑道:“小黑熊。”
    程欢欢在对面的木床躺下,刚想拉灭灯泡,突然想起南瓜的话,她鲤鱼打顶坐了起来。
    她盘腿坐在那里思索,南文杰喜欢她?
    她细细地回想她跟南文彬的相处,就是上级跟下属的模式,哪里的南瓜说的,南文彬看她的眼神不一样?
    程欢欢歪过脑袋,哼哼地看着南瓜。
    南瓜就是在打趣她的。
    程欢欢躺下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她干脆起来给沈秋然写信。
    把南瓜演电影的事宜和乐趣告诉了沈秋然。
    也把她们经常拍摄的地址和招待所的地址写到了信纸上。
    二十天左右,信件寄到了荣军部队医疗站。
    沈秋然收到信的时候,正好三营有人受了重伤,南文彬在给无法出海的伤者动手术。
    沈秋然协助他,手术完成之后,两个人一起从手术出来。
    他们一边往沈秋然的办公室走,一边聊着伤者的情况。
    是叶护士把信拿过来给沈秋然的。
    沈秋然看了一眼信封上的邮票,邮票上面盖着红色墨水章,章上面有峨眉山的字眼。
    沈秋然对南文彬道:“南瓜的来信。”
    南文彬表情温润,“进办公室,念给我听,我想知道南瓜在那边怎样。”
    沈秋然打开信看了后,才道:“不是南瓜的字,是欢欢的,留名也是欢欢的。”
    南文彬眸光闪烁,嘴角略带笑意,“欢欢在信上说了什么?”
    沈秋然直接把信上的内容念了出来。
    南文彬静静听着,听着沈秋然清脆的声音,仿佛看到了程欢欢那张总是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脸。
    念完之后,沈秋然把信给南文彬,“上面有她们的地址。”
    南文彬拿过纸,“有地址,我们也没有时间过去找她们玩。”
    程欢欢在信上说,南瓜演电影时很开心,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都赞她有这方面的天赋。
    还说,那边天气太热了,南瓜每天穿着好几层的裙子,热的痱子都长了不少,她们都晒黑了,也瘦了,到时候,她们会变成两团黑炭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等等……
    南文彬看着程欢欢描述的这段文字时,忍不住笑了。
    仔细一看,笑容还挺温柔的。
    他对沈秋然道:“伤者就交给你观察了,我医院还有手术,我要回去安排。”
    沈秋然点头,“嗯,我会的。”
    南文彬扬了扬手中的信,“我把信拿回去给爸妈看,让他们也高兴高兴,她们都长痱子了,还晒黑了,你不帮她们配点药?”
    沈秋然扬唇:“我早就料到这个,我已经在调药了,到时候我调好了,我给她们寄过去。”
    南文彬挑眉:“大概什么时候能调好?”
    “再过一个星期吧。”
    “到时候我来找你。”
    沈秋然疑惑地看着南文彬:“你去找她们?”
    沈秋然思忖了一下,心里闪过一个想法,“你是想去见欢欢吧?”
    南文彬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南文彬离开后,沈秋然拿着水壶出来打水。
    金政委匆匆过来,看见沈秋然就问:“伤者怎样?”
    沈秋然看着金政委回道:“手术很成功,是南文彬医生主刀,他现在回去了,接下来,我给伤者治疗就行。”
    金政委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伤者的媳妇预产期快到了,幸好手术成功,若是有什么事,他媳妇一定受不住。”
    虽然说,他们穿上军装之后,就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
    但金政委还是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跟金政委汇报完伤者的情况,金政委就回去了。
    沈秋然拿着水壶朝茶水间走去。
    经过护士站时,沈秋然听到叶护士跟两个护士在议论:
    “二营家媳妇覃水玲死了,听说是黄营长送她出岛疗伤,疗着疗着就死了。”
    “那根本就不是疗着疗着就死了,是她伤口感染了,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都是他们一家作的,万国前辈在这里的时候,已经帮她做了手术,只要她乖乖配合治疗,就不会感染致死。”
    “是啊,她不作肯定死不了,丢了一只手,总比丢了一条命好,没一只手就没一只手呗,黄营长的军饷又能活得起她。”
    沈秋然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并没有参与这个话题。
    覃水玲被猪咬死,手臂就因为感染要截肢。
    截肢后覃水玲不配合治疗,伤口二次感染,二次感染会要命的。
    下班后,沈秋然回到家属院。
    家属院门口围着一群人。
    沈秋然听到伍氏的哭声。
    走近一看,伍氏抱着覃水玲的儿子在哭。
    围观的,有家属的军嫂和附近的岛民。
    伍氏见到沈秋然,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骂道:
    “有些人啊,良心都被狗吃了,她见死不救,才导致我儿媳痛苦地死去的。”
    骂人的时候,那眼睛通过人群,不停地往沈秋然这边瞟过来,大家觉察了,不约而同地也往沈秋然看过来。
    沈秋然神态清冷,伍氏虽然贼兮兮地朝她看过来,但是没有点名道姓说是她见死不救,她也懒得去理会伍氏。
    否则,会让人觉得她这样是不打自招。
    她径直走进家属院。
    伍氏就是想把事情闹大,想把沈秋然的名声搞臭,让她参加不了高考。
    见沈秋然没有理会自己,她就像握紧拳头,用力地打在一团棉花上,憋屈得要死。
    覃水玲受伤时,部队因为覃水玲是在养殖场受伤的,赔偿了一点钱;覃水玲死后,金政委又送来一点慰问金,虽然不多,可伍氏为了儿子的前程,也不敢狮子大开口跟金政委讨论,并且覃水玲的确是因为偷懒,才导致自己被猪吃掉了一条手臂的。
    就算部队不赔偿,他们也没有理去闹。
    “沈医生,你心安得了吗?水玲死了,你就不怕她半夜变鬼回来找你吗?”伍氏盯着沈秋然的背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带着悲伤,带着愤然。
    沈秋然依旧没有理会伍氏。
    伍氏哭得更大声了。
    有岛民问:“都住在一起的,怎么会见死不救啊?”
    军嫂们都心知肚明,有人回答:“已经救了,手术把胳膊切掉了,是他们家人太过分,让人心寒,沈医生才不治的。”
    岛民:“再心寒,也不能见死不救啊,都把人家的手臂切掉了,人家能不过分吗?”
    军嫂A:“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伤口感染,不切掉手臂,就会死的。伍氏,你家儿媳就是不肯配合治疗才感染死亡的,跟沈医生有什么关系?”
    军嫂B:“就是,我听说,手术也不是沈医生做的,生死由命,你怎么怪起沈医生来了呢?”
    伍氏瞪着这两位帮沈秋然说话的军嫂,“后来我家闻才背水玲去找沈秋然了,沈秋然没有救,他就背回来了。”
    军嫂B:“我听阳秦说了,沈医生是想救的,只是突然晕倒了,黄营长也没有找别的医生,直接背着水玲离开了医疗站。”
    岛民A:“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怪不了医生了,医疗站那么多医生,一个医生晕倒了,就不能找另一个医生吗?”
    军嫂A接话:“是啊,伍氏你脸皮有多厚才敢把这些责任推到沈医生的身上?”
    伍氏很生气!
    她想搞坏沈秋然的名声,没想到,这些军嫂们都帮沈秋然说话!
    真是死人!
    “你们懂什么?是沈秋然害死我儿媳的!我孙子那么小就没了娘,沈秋然就是一个毒妇!”
    伍氏气得大骂,她听说,沈秋然最近都在看书,沈秋然一定要去考大学的,伍氏偏不让她考大学!
    她不停地骂着沈秋然,什么话难听,就骂什么话。
    军嫂们和岛民都听不下去了。
    骂人就骂人,骂人家母亲跟孩子做什么?
    就在伍氏骂得起劲时,沈秋然提着一个粪桶走了过来。
    围观的人闻到粪便的味道,纷纷捂鼻让开。
    这样正好,给沈秋然让了一条道。
    沈秋然顺畅无比地走到伍氏面前,她一手拽开伍氏抱着的孩子放在旁边,然后把粪桶里的粪水“啪”一声,朝伍氏身上泼去。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瞠目结舌地看着这精彩的一幕!
    就连伍氏的孙子,都是张大小嘴巴,惊讶地看着伍氏好一会儿后,哈哈指着伍氏笑了起来。
    伍氏尖叫地跳起来,指着沈秋然骂道:“沈秋然,你……你……噗……咳咳……”
    骂人的时候,从头上淋下来的粪水流进了嘴巴,伍氏吃了进去,恶心的她伸手进喉咙抠。
    沈秋然提着空空的粪桶,冷冷地看着伍氏,“这年头,疯狗都会骂人了,骂得那么起劲,饿坏了吧?给你屎水吃。”
    伍氏用一眼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沈秋然,“水玲……水玲会变鬼找你的!”
    “我还没听说过,禽兽死后还能变鬼的。”沈秋然凛然地警告伍氏,“以后,让我听到你吠一次,我就打你一次。”
    警告完伍氏,沈秋然转身离开。
    伍氏觉得丢脸,拉着笑话自己的宝贝孙子回去。
    她没有洗澡,一直坐在客厅等着黄闻才回来。
    黄闻才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让他想吐的粪水味。
    他捂住鼻子,蹙眉,不悦地看着坐在木椅上的,狼狈不堪的伍氏,“娘,你掉进粪坑了吗?”
    掉进粪坑不去洗澡换衣服下来洗干净,在这里坐着像什么样?
    伍氏埋怨地看着黄闻才:“你媳妇都没了,你还有心思上班?难道你一点都不为她感到难过?”
    黄闻才神情淡淡,“我自己死了,我都不会为我自己感到难过。”
    顿了一下,黄闻才讽刺地看着伍氏,“难道娘很难过?”
    伍氏被问得愣了一下,她目光心虚地闭了一下,然后骂道:“沈秋然那个贱人,她拿粪水泼我!”
    黄闻才一听,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周身的气质也冷了下来,“你又去招惹她了?你是不是真的想回乡下?”
    伍氏:“娘就是觉得,水玲的死跟她有关,她就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
    黄闻才狠狠地握拳,要不是伍氏是他母亲,这个拳头,他就已经挥过去了。
    他额前的青筋暴跳:“水玲的死,怎么会跟她有关?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懂?”
    伍氏抿抿嘴,要是以前,黄闻才发怒,她会害怕,现在她没那么害怕了,她对黄闻才道:“儿子,能考大学了,你去考大学吧,我问过金政委了,你要是想考大学,可以申请退伍,退伍之后就可以参加考试了。”
    黄闻才怒道:“我的梦想是在这里,不是大学!把你借来的书都还回去,我不会考大学的!”
    伍氏不服气:“人家陆营长都要考大学,你干嘛不考?”
    黄闻才蹙眉看着伍氏:“你怎么知道陆营长去考大学?”
    伍氏没有回答,而是幽幽地道:“他们夫妻都要去考大学,凭什么他们能考大学,水玲就冷冰冰地躺在地下?沈秋然那种女人,以后继续当医生,也是害人的种,我要阻止她考大学。”
    黄闻才不悦地看着伍氏,语气讽刺:“你有这个本事,能阻止他们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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