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2 别睡着

    “法克！”
    伊森怒骂一声，飞快地冲过去。
    来到门口外面的时候，囚车、八爪还有他的家人，全都不见了踪影。
    “坚持住！”
    一个滑跪来到安东尼奥身前，伊森飞快地按住他的胸口，大声吼道：“看着我，别特么睡着！”
    安东尼奥眼睛眨动，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口。
    在他的胸口上，有着两处弹孔，鲜血正在自己的手缝中往外渗。
    “警官中枪。”
    后面的人这时才赶到车库，看到眼前的场景，艾琳脚下一软，她手指颤抖地按下对讲机：“需要紧急救援，马上！！！”
    “位置？”对面的声音冷静。
    “就在二十一分局后门。”艾琳按着对讲机大吼一声：“快点过来。”
    汉克先是慌忙看了一下拜尔登，后者的脑袋歪到一旁，胸口在微弱地起伏着。
    “救护车。”
    他嘴里喃喃道，声音又加大几分：“快叫救护车！”
    鲁塞克和霍斯特德拿着枪支，飞快地往门外冲去，这个时候哪里还能看到什么人。
    旁边也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刚才那一阵枪响，同样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远处十几个巡警呼啦啦地跑过来，他们手上全都拿着枪支。
    在警局附近开枪，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看到倒在地上的人时，这帮巡警的脚步变得慌忙。
    现在不是挑衅，是打脸。
    “没时间了。”
    伊森急促地喊道：“我们自己过去！”
    根据他的经验，安东尼奥中枪的位置，抢救及时的话，问题不大。
    至于拜尔登，完全没有存活的希望。
    汉克飞快地向旁边跑去，很快凯迪拉克SUV咆哮着冲过来，在旁边急促地停下。
    艾琳连忙上前，将车门打开。
    “没事的，兄弟。”
    霍斯特德声音颤抖，不停地安抚着安东尼奥，双手扶住他的肩膀，鲁塞克在旁边抱住双腿。
    “听我指挥。”
    伊森用力地按住伤口：“一二三，起！”
    三個人配合，将安东尼奥抬起，很快钻入凯迪拉克SUV后排。
    还好这辆车的空间够大，他们几个人能腾挪开。
    “碰。”
    车门刚关上，汉克便一脚轰下油门，警笛、警灯全部打开，疯狂地向前冲。
    后面车库门口，剩下的人同样抬起拜尔登，如法炮制。
    艾琳看着远去的车辆，面色煞白。
    .......
    “医生快来。”
    凯迪拉克SUV停下，汉克推开车门，大声地呼喊道：“伤者在后排！！！”
    消息早已经通知到医院，急诊区门口站着五六个白大褂。
    看到车辆停稳，他们立马推着担架车冲过来。
    在一帮人的配合下，安东尼奥被放到车上去，这个时候，他的意识还算是清楚，眼珠子轱辘乱动，只是说不出话来。
    “坚持住，别睡着。”
    伊森按住他的胸口，杀气腾腾地说道：“你这个妈惹法克，一定得活着，听到我的话没。”
    安东尼奥嘴角微微扯动，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警探。”
    旁边的医生连忙喊道：“你放手，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伊森，放手。”
    汉克也上前，将他给抱住。
    看着安东尼奥在一帮医生的簇拥下，被推进电梯，伊森握紧了拳头。
    急促的刹车声再度响起，又一辆车冲过来，这次下车的是拜尔登，他很不幸，被打到了脖子。
    被抱下车的时候，鲜血止不住地往外冒。
    人群纷乱，透过缝隙，伊森看到拜尔登的眼睛。
    已经不行了，眼里没有了生气。
    “走，我们去把那个妈惹法克给找出来。”
    伊森压抑不住的火气，他感觉浑身燥热，将外套使劲一撩脱下一半，并且双手撑住腰，狠狠地看向汉克。
    “他跑不掉。”
    汉克使劲地搂了一下他：“放心，他绝对逃不掉。”
    “现在全市的警察都在找他，现在我们需要和安东尼奥在一起。”
    其他人的车辆也陆续赶来，全都着急忙慌地下车。
    “我已经通知劳拉了，安东尼奥的家人正在赶过来。”艾琳大步走来，急忙地说道。
    “上去吧。”
    汉克带头，搂着伊森往里走：“他的家人也过来了，我们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医院。”
    伊森压住火气，和众人进入电梯。
    “你们去清洗一下。”来到等待大厅，汉克环视一圈，对着手下的几个人说道。
    除了他和萨姆纳，其他人身上都沾着血。
    有安东尼奥的，也有拜尔登的。
    在这个地方，看起来格外刺眼，而且等下家属就会过来，不能让他们看到这个样子。
    “嗯。”
    众人点头，快步往洗手间走去。
    挤上洗手液，伊森使劲地搓弄着手指，再用水冲洗，但是上面始终泛着血色。
    众人都默不作声，不停地清洗。
    伊森抬起头，看向面前的镜子，自己不仅手上，外套上也沾满了血迹。
    随手脱下外套，目光定定地看着上面的污渍。
    “嘭。”
    裹住外套，他对着洗手台用力一砸。
    洗手台变得四分五裂，陶瓷掉在地上，哐当作响。
    “砰！”
    一旁的霍斯特德对着镜子重重挥拳，在上方留下一个蜘蛛网裂痕。
    鲁塞克也对着旁边的垃圾桶一脚飞踢，不锈钢桶飞起，向旁边滚去，奥林斯基咬了咬牙，他的情绪还能控制得住。
    “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医院护工推开门，刚把头伸进来，面对一双双暴怒的眼睛，又飞快地缩回去。
    伊森将外套里的东西都拿上，衣服随手丢在地上。
    众人一言不发，陆续出去。
    鲁塞克跟在最后，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眼角疯狂抽搐。
    回到等候大厅，这里黑压压二十多个警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来到了警局。
    他们脸色凝重，从旁边经过的人，都不由得心慌。
    安东尼奥从警多年，朋友多得是。
    这里只是最先收到消息的一批，估计后面还会有人陆续赶来。
    在靠墙的一排长椅上，汉克和艾琳坐到一起，两人一起抓起手，艾琳念念有词，不知道在祈祷什么。
    “我们被玩了。”
    伊森在汉克面前站住：“这是八爪的计划，包括穆尼奥斯在内，这都是他的计划。”
    听到他的话，众人纷纷把目光投过来。
    “嗯？”
    汉克双手抱胸，声音沙哑：“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