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守口如瓶

    茉莉死了？！
    我心里就仿佛被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
    听到这句话，我好像比老陈还要夸张，要不是背后有扇门挡了我后背一下，没准儿腿一软就直接坐地上了。
    “你你你……”老陈的脸也白了，看我的眼神更加奇怪，“你说，茉莉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
    “当然没有啊！！！”我立刻摇头反驳道。
    “那你怎么那么紧张？！”
    回想到刚才从门口开走的警车，警察肯定是冲着茉莉的事情来的，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转身就想着赶快离开这里。
    老陈从办公桌后面以极快的速度绕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平时看他一脸虚胖，走路都喘，没想到手上的力气还挺大的。
    被他抓住后，我竟然挣脱不开！
    “陈店长，你……你要干什么啊？！”我紧张地看向老陈。
    “我想起来了，昨天你还问我茉莉的事，你快告诉我，你和茉莉到底有什么关系，要不然我马上报警！”
    “陈店长你在说什么啊？”我担心老陈误会我，连忙解释，“昨天上午我才第一次见到茉莉，她带我去了12楼，打开门就走了，连门她都没进去，她的死能跟我有什么关系？”
    老陈似乎也觉得自己过于激动了，他松开我，先走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
    大多数店员都去跑业务了，店里也没啥人。
    老陈把办公室的房门关上，然后压低声音告诉我，其实他跟茉莉也不熟，茉莉是托总部的一些关系才来店里上班的。
    说到这里，老陈叹口气：“唉，在我手底下干了还不到一个月，没想到人年纪轻轻就没了。”
    我就问老陈：“你说茉莉死了，她……她是怎么死的？！”
    老陈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警察也没说，我也没敢问……”
    我继续问老陈：“是他杀还是自杀？这个警察总该说了吧？”
    虽然这么问，其实我心里觉得，他杀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因为昨天我接触过茉莉，虽然我们只接触了很短的时间，但是我觉得她很正常，不可能会自杀。
    果然，老陈告诉我，警察来这里问情况的时候，说茉莉很可能是自杀，但是他杀的可能性也不完全排除，毕竟茉莉的尸体是在一条河里发现的……
    听到老陈说茉莉是被溺死的，我脑袋突然就嗡的一声响！
    回想起昨晚凌晨12点的时候，我收到了茉莉的一条微信。
    她说：我好湿啊！
    原来那不是一句暧昧的话？
    而是因为她整个身体都泡在水里的原因！！！
    也许是看到我的脸色又变了，老陈非要刨根问底，我无奈，就把昨天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我告诉他，早上在小区门口跟茉莉碰头之后，她把我带到房间，只让我一个人进去，她始终站在门口。
    等茉莉走后，我用手机将整个屋子都拍了一遍，就发现了阳台上的黑影。
    我心里犯嘀咕，就发微信问茉莉阳台是不是有问题？
    结果茉莉就一直没回我消息，可是在半夜12点的时候，她却给我发了一条微信，而且还是那么奇怪的四个字。
    老陈很不相信地看着我，然后他伸出手说：“把你手机给我看看……”
    我掏出手机，点开微信，茉莉的信息还在，老陈看了之后也吓得脸都白了！
    “这……这不可能啊！”老陈颤声说。
    “什么意思？！”我问道。
    “刚才警察来问话，他们说，茉莉的死亡时间是昨夜10点左右，她怎么可能在凌晨12点的时候给你发微信呢，那时候，她应该已经死了……”
    老陈说到这里，他张大了嘴巴也说不下去了！
    我看到他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豆粒大小的冷汗，我知道，我脸上的汗珠应该不比他少。
    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我也颤声问老陈：“如果给我发微信的时候茉莉就已经死了，那么，给我发微信的会是什么……”
    我和老陈对视着，两双眼睛同时睁大了！
    我们都很想说出一个字，但是我们都很默契地同时闭上了嘴，并没有把“鬼”那个字说出口。
    似乎只要我们不说出口，这件事就不会变得那么恐怖一样！
    说到最后，这些情况到底要不要跟警察说，我和老陈心里想的一样，我们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为什么呢？
    我昨晚的身份是凶宅试睡员，老陈是在倒卖凶宅，这种生意合不合法还两说，到了警察那里全身是嘴恐怕也说不清楚。
    好在，我和老陈都有不在场证明。
    我始终在那个房间里直播，根本就没出去过，那些看我直播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老陈昨晚回家了，能证明他不在场的只有他老婆。
    虽然他的证人没我多，但是老陈也没有杀害茉莉的动机。
    而且老陈也说了，茉莉一早从门店出去，跟我在小区门口碰面之后，她就再也没回门店。
    最后，我和老陈商议决定，这件事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把茉莉凌晨发的那条信息删掉，然后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老陈这边如果有生意的话再联系我。
    老陈的提议我比较赞同，反正这次我赚到钱了，也不吃亏。
    于是，当着老陈的面，我把手机里茉莉的微信全部删除。
    我朝着门口走去，老陈在身后送我出门。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我突然站住脚步，回头看向老陈。
    老陈差点儿撞在我身上，他紧张地问：“又怎么了？！”
    我看了看左右无人，故意压低了声音问：“你说，茉莉的死，会不会跟那套房子有关？！”
    等了一会儿，老陈也没回答我，我只好又问：“陈店长，那房子到底出过什么事情才变成凶宅的，你能告诉我么？！”
    听我这么一问，老陈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他用力地将我推出门口，嘴里说道：“你别问了，这跟你没关系，快走吧快走吧！”
    想必，老陈是不会对我说出真相了。
    没办法，我只好离开房产公司，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继续兼职做美术设计。
    然而，我却没想到，这件事并没有我和老陈想的那么简单，也不会那么容易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