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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8 章 刺杀

时间:2024-01-16作者:尚恩

    四海班顶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黑夜中的光明吸引过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身穿使女服装的女人已经不知不觉间移动到了离侯垚仅二十步左右的距离。
    如果再进十步,以她的身手,天下无人能逃过她的刺杀。
    但是他刚移动了两步,突然一个声音警醒了所有人。
    “你是何人?之前所见的使女中并无你,使女的服务区域都有规例,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这名使女便猛地往侯垚冲了过去,在她的手中还有不易察觉的武器,一根极细的铁丝。
    此时所有人都反应过来,这名使女竟然是刺客。
    身为侯垚的头号保镖的陈俊男也在第一时间长剑出鞘,挡在他身前。
    电光火石间,女刺客便跟陈俊男便战在了一起。
    本以为凭陈俊男的身手,应该能轻易地将刺客拿下。
    但是谁也没想到,两人交手不过三合,陈俊男便被一掌打在胸口,吐出大口鲜血后无力再战。
    贺景辉惊讶地道:“竟然是宗师?”说着也迎了上去,跟女刺客对战。
    然后交手十余回合后,也逐渐落入下风。
    不过在这期间,在周围警戒的保安军已经将整个天台团团包围起来,数百支燧发枪对着战团,就算刺客身手再高,也不可能对抗这么多热武器。
    余秀儿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问道:“师父,是您吗?”
    战团中的贺景辉虽然被压着打,但还是出声大吼道:“普天之下,能让老子打得这么憋屈的,除了‘碧落’老妖婆外不可能还有别人。”
    此时,战团中的使女突然一式猛招将贺景辉逼退,然后转身向余秀儿攻了过去。
    “逆徒,你竟然为了一男人,欺师灭祖,老身今日就清理门户。”
    此话一出,无疑等于自暴了身份,竟然真是‘碧落’仙姑谢春娘。
    余秀儿虽然有孕在身,但也并非无还手之力,眼看谢春娘攻了过来,自当拔剑相抗。
    原本以为她会很快就败下阵来,谁也没想到她竟硬生生地把谢春娘的攻势悉数挡了下来。
    谢春娘越打越气:“逆徒,你这是什么剑法,怎么如此古怪?”
    自从侯垚发迹了之后,余秀儿便基本上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只不过习武已经成为她的生活习惯,便是怀孕期间也没有拉下,每天不练上几遍剑,也是混身不舒服。
    侯垚教给她的太极剑法,早已经被她练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
    “这是相公教我的太极剑法,师父,徒儿不孝,你就大人大量,原谅徒儿行吗?我们能不能放下仇恨,我跟相公愿意给您养老送终。”
    谢春娘一脸激愤地道:“逆徒,你们带人炮轰‘雲烟别苑’的时候可有想过给老身留口气?”
    余秀儿顿时语塞,当时大家都只怕她不死,谁会想着还让她活啊,就算是现在,除非她的武功废了,不然也别指望侯垚会放过她。
    这种达到宗师级别的高手仇敌,谁敢放心地让她逍遥快活?
    谢春娘对余秀儿久攻不下,眼见护卫越来越多,也不敢久拖下去,然后便纵身一跃,从顶层跳了下去。
    众人都大吃一惊,这可是七层的高楼,少说也有二、三十米高,就算是普通宗师,也没有把握毫发无伤地落地。
    可是谢春娘做到了,不过在楼下的宝安军也不少。
    虽然没有料到她会直接从楼上跳下来,但也马上就朝她跳下来的位置包围了过去。
    只不过以谢春娘的速度,这些普通的军士完全跟不上她的速度,即便借着街道上灯光通明的优势,也不过是多追了一阵便失去了踪影。
    护卫队长向侯垚汇报追丢了的时候,完全在意料之中。
    他知道大家都尽力了,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他们加强警戒。
    以前别人说谢春娘如何可怕的时候,他其实都没太大感觉,直到今天才总算是对这位顶级的高手有了最直观的印象。
    老实说,如果不是侯天纵提前发现异常,今天这场刺杀只怕侯垚很难幸免。
    今日服务的使女都是由四海班姑娘们充任,而且也没有生面孔,至少都是在四海班内工作一年以上的老人。
    谁也没想到谢春娘竟然会放下宗师的身价,亲自混在这些使女当中充当刺客。
    也幸亏她运气不好,才没被分配到服务侯垚一家人的区域,不然委实后果难料。
    不过这也提醒了侯垚几件重要的事。第一,宝安县的户籍管理制度还是太松散了;
    其次,像谢春娘这样的人都能混进四海班长达一年之久,说明了周德在搞情报方面虽然是把好手,但是在内部管理方面还存在着很大的问题。
    不过这些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得花时间慢慢解决。
    最后,就是谢春娘的样貌实在惊人,之前一直以为她应该是个龙钟老态的妇人,但是没想到她的真实样貌竟是一个看似三十四来岁的中年妇女的样子。
    一场刺杀,让本该是万民同庆的大日子草收了场。
    但是宝安县通了电,成为人类历史上真正意义上的不夜城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一场重要的经济大爆发势不可当。
    侯垚并不愿因自己的安全原因导致这场经济大爆发有任何的阻滞,所以并没有下令做任何扰民的排查,第二天照样如常工作,仿佛那场刺杀就没发生过。
    只是整个宝安县的警卫,实际上是外松内紧,所有重要的职能岗位上的人,尤其是有机会接近到侯垚身边的人都进行了新一轮的严格排查,上至祖宗三代都被查了个底朝天。
    别说,这一轮排查还真发现了一些问题,虽然没有查出任何与谢春娘势力有关系的人员,但是其他势力安插的眼线却是被挖出来不少。
    其中最令侯垚头痛的,就是被郕王收买了的探子。
    处理他们吧,会影响跟郕王之间的关系。
    不处理吧,又如鲠在喉。
    左思右想也没有解决办法,最终还是决定,随他去吧……。
    ……
    随着六月的到来,马尼拉的‘黑潮’渐起。
    李景峰带着侯垚为他准备的一万大军,两万移民,还有上干名读书人、医师、匠人等人随行。
    这些人将是他在墨西哥建国的班底。
    最初出海的时候,他一度以为在这些人中肯定会有侯垚派遣的眼线、心腹之类的人。
    直到出海一个月后,他才总算确定,这些人里面没有任何侯垚的亲信。
    而且三万人也都是真正的听命于他,侯垚没有在其中动任何手脚,隐藏猫腻。
    这一刻李景峰才真正地倍受感动,谁能想到,一直被自己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竟然会这样毫无保留地帮自己呢。
    心中原本对侯垚的那些恨意顷刻间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有感激,随后又想起侯垚出发前的叮嘱:
    “要是西班牙人太强,你就派人回来搬救兵,我会随时做好支援你们的准备。”
    老泪竟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
    刘老大看见李景峰落泪,不明所以道:“李哥,您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落泪了?”
    李景峰尴尬地支吾了一句道:“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以前一些伤心事。”
    刘老大想了想道:“李哥是不是在想你的家人?之前海王在世的时候,将你的家人都带走了,我们在广州兵败,按规矩他们要被杀掉祭旗,估计都活不成了,我看不如你再找一些家人吧?”
    李景峰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也是他心中的一件痛事,他的家人不是死在侯垚手中,反而被自己葬送在了海盗手里。
    如果自己真要是在墨西哥建国,没有继承人也是个麻烦的事情。
    “是呢,我也正在想这事,只是这家人又哪能是这么好找的?我都这把年纪了,也没了对女人的兴趣,这家人如何才能找到?”
    刘老大笑道:“李哥,你可以认义子呀,海王当年不也是这么干的吗?”
    李景峰疑惑地道:“认义子?”
    刘老大点头笑道:“是啊,认义子,之前帮你治脚伤的那个小刘大夫,你不是挺喜欢他的吗?我听说他本来是个孤儿,因为宝安县的政策好他才有机会读书学医,这次也是因为没什么人愿意出海,他想报答侯知县的大恩才主动报名的。这孩子是真的不错,要不你就认他做义子,等咱们建了国,你也有后了不是?也不用担心后继无人了。”
    李景峰仔细地想了想刘老大口中的小刘大夫,小刘大夫是名为刘山,是宝安医学院的学生,今年不过十九岁。
    宝安医学院那是侯垚亲自督建的一座重要学府,校长何知远同时兼任宝安医院院长,更是侯垚最重要的几个亲信之一。
    早前他一直认为刘山很可能是侯垚派遣的眼线之一,但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已经完全打消了这番疑虑。
    最重要的是,前段时间,海面不平静,他的腿伤旧病复发,一度剧痛难忍,是刘山寝衣宿食,日夜守候在他身边伺候治疗,直到他逐渐康复。
    老实说就是亲儿子也很难做到这一点,但是刘山却说这是医者父母心,是为医者的本分。
    这样的孩子谁能不喜欢?如果真能让他给自己当儿子,那确实再好不过。
    “小刘大夫出生不高,但是宝安医院的学生心气都高,只怕他看不上咱们这些草莽出生的人。”
    “李哥,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再说侯知县不也没嫌弃咱们的出生低,还帮着咱们去建国,咱们也应该自信点,你要不好意思去说,我帮你去说。”
    李景峰犹豫了一会,点了点头:“那好吧,你去帮我问问,如果他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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