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章：房地产政策

    孙书记离开后，王成约着和叶浩、安州书记、张海明吃了顿饭。
    因为私底下关系不错，所以安昌和安<span>州</span><span>两</span><span>座</span><span>城</span><span>市</span><span>的</span><span>关</span><span>系</span>也非常好。
    安昌某餐厅，四人在包厢内坐着，没有带任何随行人员。
    “省里现在一直压着我们，各项房地产政策轮番上阵，但效果不是很明显，省长的副秘书长三天两头给我们打电话督导相关工作。能督导个啥？”叶浩一边说一边夹菜往嘴里塞。
    “现在省里<span>这</span>几<span>项</span>政策也挺奇葩，估摸着过段<span>时</span>间还要找我的麻烦，我一直顶着压力，最近快给我逼疯了。”王成哀嚎道。
    王成说的没错，在房地产工作上，王成一直就不太支持省里<span>的</span><span>政</span><span>策</span>。
    “我们两个城市签一个合作备忘录呗？我们四个关系这么好，顺带着把城市发展也提升一个档次。”安州的书记说。
    自从孟书记调回帝都后，安州的书记也就绝望了，他现在有那么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反正也上不了，干脆就享受生活了，啥事都让给叶浩干。
    作为领导<span>身</span>边的工作人员，<span>这</span>种<span>情</span>况他早就料想到了。
    孟书记这会已经全退了，<span>每</span><span>天</span><span>在</span><span>帝</span><span>都</span><span>的</span><span>家</span><span>中</span>写诗、喝茶、会友，难得清闲。
    <span>偶</span>尔，<span>他</span>也会想起<span>一</span>些<span>以</span>前的下属和朋友。
    …
    小郗自上次去招商被拒后，就有些失望了。基层工作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镇党委书记一直忽悠他去找王成、找自己的关系帮忙，但小郗不想如此，他想靠自己。
    他这个帝都<span>长</span>大的孩子，深刻地认识<span>到</span>了基层群众的不同诉求，也认识到：“很多情况和所谓的<span>报</span><span>道</span>可能有差距。”
    <span>因</span><span>为</span><span>这</span><span>种</span><span>认</span><span>知</span>，所以他逐渐焦虑，肉眼可见的焦虑。
    昨天郗副部<span>长</span>和小郗打电话时，小郗情绪差<span>点</span>崩<span>溃</span>。
    被敏锐的郗副部长抓到了这一变化：“<span>儿</span><span>子</span>，<span>怎</span><span>么</span><span>了</span>？感觉你情绪不太对呢？”
    “爸，没事没事儿。”小郗赶紧调整<span>了</span>自己的情绪，可<span>这</span><span>句</span>没事儿已经把他的情绪“出卖<span>了</span>”。
    “基层工作是我们这个体制的重要环节，你现在所经历的，是你成长阶段的重要环节，为什么帝都要求很多主要领导需要有基层经历？<span>就</span><span>是</span><span>因</span><span>为</span><span>只</span><span>有</span><span>真</span>正深入了解基层，才能够在主要领导岗位为基层老百姓发声，才不会出现那种让人啼笑皆非、目瞪口呆的拍脑袋决定。”郗副部长语重心长地开导着自己的儿子。
    “爸，如果当一个局部区域，部分领导干部都不会为了老百姓利益考虑，那该怎么办？”
    郗副部长猜到自己儿子因为啥而焦虑了！他哈哈大笑。
    “儿子，我们最大的优势就在于制度优势，这个制度优势可以让我们社会良性运行，可能在你现在的角度，你不能理解老爸的这句话，但等你到了主要领导岗位，你就会明白。每个群体都会有好人有坏人，但我们的制度可以保障社会总体一定朝积极方向发展。也就是说，可以用制度优势弥补掉一些社会劣势。”
    郗副部长可能感觉自己说得太高深了，就举了几个例子。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回答完也许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爸，您问吧。”
    “你觉得贪官多吗？”
    “爸，我不知道具体数量，无法衡量多少，但我在道南待了这么久，发现贪官是有，但绝大部分体制内的工作人员都是辛辛苦苦靠工资生活的普通人。虽然现在新闻里有不少阶级对立的新闻和脱离群众的言论发生，但我感觉其实很多体制内的人是有这个心，但迫于很多方面的原因没办法，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你说到点子上了，很多人并不是不去做好事，而是迫于某种压力，毕竟，生存才是首位。但没办法，这个群体越来越壮大，总会出几个鸟人，比如那个做头发不成，就威胁理发师的所谓的干部。这种人对整个体制的影响很大。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吧，这种事终归是被老百姓摒弃，大家知道这种事是不对的，是不被主流价值观接受的，这就是我们的制度优势。对，会友贪官坏官，这不是制度的问题，是人品和环境的问题。”
    “我这样和你说吧，老爸这辈子见过很多领导干部，和他们接触久了，发现其中有不少都挺有想法，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后来身陷囹圄，说白了，很多人是被这个金钱至上、女色至上的环境影响了。这是我们大力发展经济，会经过的一个必然阶段。就跟之前的粗放型经济一般，势必会破坏环境。”
    “但你不得不承认的是，我们仍然保留了这个社会的真善美，当然，如今在干部处理条例上，我们仍然有不足，比如，喜欢以党纪处理代替刑罚，比如个别地方以身份来区别刑罚，这些我们已经在改了。老爸同你说，下一个五年，我们就要出台专门的体制内相关处理法律。我们肯定要不断完善这个制度。”
    小郗<span>听</span><span>得</span><span>很</span><span>认</span><span>真</span>，<span>他</span><span>逐</span>渐明白了爸爸的意思。
    “爸，你的意思是即使前行路上有不少让人很痛苦的事情发生，但总体仍然保留了最真的真善美？”
    “有这方面的意思，以后慢慢去体会，对了，看你这么懂事儿，我就给你说个秘密，这个秘密不要告诉你叔叔。你叔叔已经的副省级已经板上钉钉<span>了</span>。”
    “真的吗？直接从市<span>长</span>提副省级？”
    “不出意外就是如此了。你叔叔自己都不清楚，这次我们用人很大胆…不过还是那句话，就希望你叔叔在这半年里别出差错，<span>不</span><span>然</span>…”
    挂完电<span>话</span>后，<span>小</span><span>郗</span>陷入<span>了</span>沉思。
    一会儿，郗副部长的信息发过来了：你就跟着你叔叔学点本事，不要太着急，也不要慌，爸爸相信我<span>儿</span><span>子</span><span>是</span><span>好</span><span>样</span><span>的</span>。
    这时，镇党委书记正在网上搜索一切郗姓大领导，因为这个姓氏比较少，很容易就看到郗副部长了。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