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工

    好漂亮的女孩啊。徐初在心里默默评价。
    “老板，一杯咖啡，随便哪种都行。”女孩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徐初面容有些抽搐，猛地转身看向老板。
    糟了，这可是老板最讨厌的一类话。
    老板这个人对咖啡有一种奇怪的执着，连动作都有一套严格的标准，而且无法忍受客人对咖啡的“不尊重”。之前甚至有一次因为客人在咖啡里加了太多糖，居然把客人赶了出去。真是的，有钱不赚，本来顾客就少还赶人，真是莫名其妙。
    而对于这种要随便来点什么的，老板也是相当厌烦。
    徐初正想着怎么去提醒一下白衣女子，但却发现老板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并没有要生气的样子，不过也没有要理会女子的样子。
    有点奇怪啊，这可不像老板啊。
    见老板没什么反应，徐初便殷勤地跑到女孩桌前。
    “请问您要喝点什么？这里有列表。”
    “我不太懂啊，那就要这个吧。”女孩想了一下指了指最贵的一种咖啡。
    最贵的啊……徐初忽然又有些为难。老板他也讨厌这种什么都不了解直接点最贵的人。
    似乎是看出徐初有些为难，女孩开口问道：“怎么了，这个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只是……”徐初略有犹豫。
    “那我就要这个了。”女孩直接打断徐初说道。
    “好，您稍等。”徐初有些无奈地走向前台。
    徐初觉得这样的顾客挺好的，荷叶还不出什么好坏，咱自己也有钱赚，哪里不好啊，可是老板却不这么想，真是死脑筋，这样下去这店早晚倒闭。只是到时候就没地方打工了，算了，到时候自己也该找到其他工作了。
    徐初正这样想着，老板忽然丢过来一包速溶咖啡，“给她这个。”
    “这样不好吧。”徐初扭头偷偷看向女子，略有尴尬地又转头看向老板。
    老板没有说话，只是瞪了徐初一眼。
    果然生气了，不过倒是没赶人家走。
    看徐初有些不知所措，老板倒了杯白开水，推向徐初，“直接给她端过去吧。”
    “啊？这也太……”徐初欲言又止，而老板完全没有要理睬徐初的模样。
    不是都说顾客就是上帝吗？您这不想赚钱也不能这样吧，起码尊重一下客人啊，还有你这白开水让我怎么解释啊？！徐初在心底疯狂地呐喊，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端着白开水走向女孩。
    “那个，不好意思啊，我老板他……”徐初有些尴尬地将白开水放在女孩面前。
    “哈哈哈，没事没事。”女孩笑着端起白开水喝了一口，并没有太在意。
    徐初有些意外。她和老板认识？
    “戚老板，您就这么不欢迎我啊。”女孩放下杯子笑着看向戚谢。
    老板姓戚，叫戚谢。
    戚谢只是瞥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女孩“呵呵”笑几声，也不再对戚谢说什么。
    女孩又转头看向徐初，说道：“小家伙，你在这工作多久了？你怎么受得住他那个脾气的？”
    ……小家伙？我怎么看都比你大吧？还有你就这样当着老板的面说他坏话，合适吗？
    “老板他人很好的……”徐初回答道。
    “哪里好了？一天到晚板着张脸，给的工资也不多吧？”女孩托着腮看向徐初。
    这个……确实啊，一个月工资两三千，自己平常打零工都比在这强，但为什么自己还要在这干活啊？因为老板人很好？女孩一句话就让徐初动摇了。
    一时间徐初不知道如何回应。
    “哈哈哈，别那么认真啊，我叫白沐。”叫白沐的女孩向徐初伸出一只手。
    看着白沐伸出的手，徐初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还没摸过女孩子的手呢。
    “那个，我叫徐初。不好意思啊，我还要工作。”徐初没有握白沐的手，又转身开始打扫卫生了。
    “这样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白沐缩回了手，遗憾地回应道。
    …………
    中午。
    “徐初，你回去吧，下午也暂停营业，你不用来了。”老板平淡地说道。
    “哦。”徐初点头回应，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再见啊。”白沐向徐初招手道。
    上午陆续来了几桌客人，又离开了，但白沐一直坐在那里，应该是在等老板。
    她和老板什么关系啊，老板下午有事是因为她吗？徐初想着然后礼貌性挥手回应了白沐就离开了。
    …………
    “喂，戚老板，你也太冷漠了些吧。真亏你这里还能找到一个员工呢。”白沐趴在桌子上，看向桌对面的戚谢，说道。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戚谢一脸严肃地看向白沐。
    “开个玩笑嘛，老板你一天到晚板着张脸多没意思。”白沐微笑着说道。
    戚谢依旧面无表情地看向白沐。
    “知道了知道了，我很认真的。”白沐也敛去笑容变得严肃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么着急把我叫来。”
    “那个，又要来了。你暂时先留在我这。”戚谢说道。
    听到戚谢的话，白沐瞳孔微张，问道：“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吗？”
    “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戚谢按了按眉心，有些不适。
    “那究竟是什么？您是知道的吧，就不能告诉我吗？”白沐紧紧地盯着戚谢的双眼问道。
    “与你无关，这不是你能知道的，至少现在不行。”戚谢站起身来，“做好你该做的事，其余的交给我来处理。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又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白沐看着戚谢离开的背影，攥紧了拳头，旋即又松开了，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
    “戚谢，你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在挑战国家的法律了！”电话里传出一道雄浑的男声。
    “我只是在告诉你，并没有打算征得你的同意。这件事很重要，我希望你能明白。”戚谢平淡地说道。
    “你……”电话里的男人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你会知道的，但现在不是时候。就现在而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可你这样我会很难办的。”
    “我会处理好一切，不需要你操心，如果老院长还在的话，他也会这么做。”戚谢缓缓说道。
    “可是……”电话里的男人还想说什么，但戚谢挂断了电话。
    戚谢放下电话，向沙发躺去，按着眉心陷入了沉思。
    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