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言出法随，定诸天轮回

    “我即是天！”
    “我即是造物主！！”
    ......
    “一切规则由我制定，言出法随。”
    “一言定诸天轮回！”
    “定万物生灭！！
    ......
    剑阁山崖之巅，围观之众上千人。
    不管是长老还是普通弟子，无论境界高低，修为如何。
    一个个瞪大眼珠子，满脸狂热的看着青衣张子凡，体内灵气开始暴动，情绪彻底被点燃。
    就好像......
    就好像在这一刻，张子凡成了他们的信仰，而他们则化身最最虔诚的信徒。
    手中的剑发出尖锐的剑鸣声，像是在与张子凡产生共鸣。
    剑阁人人习剑，以剑为生。
    上千柄飞剑同时颤抖，向它们的君王匍匐，虔诚极了。
    “师......师父，我怎么感觉张子凡师兄说的不错！他......他就是头顶上这片浩瀚无际的天空！”
    “就是规则！就是大道！就是奥妙！！”
    “师父，我都忍不住想跪下来！”
    “可剑阁弟子不都说张子凡是剑阁之耻，是个只会读书的废物，我怎么感觉，他们对张子凡师兄有误解？！”
    一名持剑而立的记名弟子，回头看向身旁传授他剑术的长老师父。
    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人就好像被雷电劈中，呆立当场！
    他嘴中的师父。
    领他入剑修的领路人。
    剑阁的十大长老之一！
    此刻——
    早已匍匐在地，满脸狂热而虔诚的跪向青衣张子凡。
    咚！
    咚！！
    咚咚咚！！！
    一个！
    ......
    十个！
    ......
    百个！
    ......
    千个！！
    除了剑阁阁主张元龙外，包括大长老在内一众长老纷纷跪地不起，满脸虔诚而狂热的看向张子凡。
    手中的剑早已丢弃，心中的道也不复存在。
    这一刻，张子凡便是他们的道，便是主宰这方天地的主人！
    张元龙咽了口口水，额间豆粒大的汗珠汩汩而下，汗流浃背。
    明明一点威压都没感受到，为何......
    为何自己会有一种.......被整个世界都孤立起来的感觉？
    被规则挤压！
    被大道排斥！
    被奥妙抗拒！
    ......
    仿佛与张子凡作对，就是与整个世界背离，被整个天地孤立！
    两股战战、浑身直打哆嗦。
    高贵的头颅开始缓缓地下，根本不敢直视张子凡的眼睛。
    这一刻，张子凡周身绽放无量光泽，比高悬九天的煌煌大日，还要威严！还要炙热！
    神圣不可侵犯，不容亵渎！
    张元龙终于撑不住了，膝盖开始弯曲，朝着如煌煌大日般的张子凡，开始跪了下去！
    “不！！！”
    身为剑阁阁主，身为元丹五重天强者，他张元龙绝不对一个废物跪下去！！
    一口咬中自己的舌头，剧痛刺激着神经，让张元龙猛然清醒过来。
    “凭此妖法，就像祸乱众生！！”
    张元龙运转周身灵气，一声暴喝之下，在剑阁数千名弟子和长老的耳畔炸裂：
    “速速给我醒来！！”
    轰隆！！
    “天呐，我怎么跪下来了？”
    “这......这究竟是什么道法？！”
    “太尼玛恐怖了，可老子不想起来，就想跪着~”
    ......
    “好你个张子凡，身处剑阁，却偏偏学一些邪门歪道！”
    大长老也是一名元丹秘境强者，被阁主一声爆呵后，率先清醒。
    等他发现自己竟然对一个废物、一个晚辈、一个弟子下跪后，一张老脸瞬间红成个猴屁股：
    “还请阁主下令，老夫愿斩下此贼，为我剑阁正名！！”
    大长老一出声，其他几名长老纷纷开口附和。
    那架势，恨不得一拥而上，直接用口水把张子凡给淹死。
    身处无敌道场内，万法不侵。
    我即是天！
    我即是大道！
    言出法随！
    别说让这些人跪下，就是让这些人当场自刎，他们也绝对反抗不了。
    但张子凡并没有让这些人跪下，剑阁数千人之所以跪向自己，完全是被自己身上那股超然于世的气质所感染。
    所以张元龙一声爆喝，便能警醒所有人。
    【叮！】
    【宿主大老爷，有新的任务发布！】
    来不及理会那些叫嚣的长老们，张子凡的脑海中再度响起了系统那嗲嗲的声音：
    【击杀剑阁长老等一众叛逆份子，可获得半斤悟道茶！】
    【击杀剑阁阁主，可获得一斤悟道茶！】
    【击杀剑阁阁主，重组剑阁，成为新任阁主，可获得完整的一株不死药——悟道茶树！！】
    哗——
    纵然是张子凡，也没想到系统这次竟然这般豪气。
    要知道皇道龙帝身为天龙大陆第一强者，万年底蕴也不过攒下一两左右的悟道茶叶。
    可如今他张子凡只要杀几个长老，就能获得半斤。
    杀剑阁阁主，获得一斤！
    当新阁主更能获得一株完整的悟道茶树！
    一株完整的不死药，其价值远超数十尊大帝神兵！
    原因无他，那可是能够让大帝活出第二世，能够让无数大帝为之疯狂的天地灵物！！
    可遇而不可求！
    特别是那些寿元将近，把自己封印在神源内的大帝，更是愿意为了不死药，为奴为仆，只求能够活出第二世。
    重新寻找突破帝境的契机！
    前世为大帝，独断万古，见惯了多少大帝被时间腐蚀，在历史长河中化为灰烬。
    如今有机会获得一株完整的不死药，还想个毛？
    直接干！！
    反正这张元龙他也是要杀的！！
    “众长老听令，开启护阁大阵，诛杀张子凡！！”
    手中长剑爆发出惊天剑光，性子谨慎的张元龙，即便是对上只有锻体八重天的张子凡，也开始不要脸的群殴了。
    “是，阁主！”
    “是，阁主！”
    “是，阁主！”
    ......
    剑阁十大长老纷纷冲天而起，调动周身灵气，动用海量灵石，开启护阁大阵！
    一道道惊天光束冲天而起，囊括剑阁千里之地。
    能量光束长达百丈，直入云霄，彼此勾连，形成一座庞大的法阵。
    “天呐，我剑阁护阁大阵只有在剑阁生死存亡之秋才会开启，且每一次开启都会耗用剑阁百年底蕴。”
    “对付一个弟子，阁主他......”
    “师兄，我不理解，人人都说张子凡只知道读书，是个十足的废物，乃剑阁之耻。”
    “可......可为什么这样一个废物，还需要阁主连同十大长老开启护阁大阵？”
    ......
    “张子凡，我不知道你究竟动用了什么障眼法，迷惑我剑阁上千弟子！”
    护阁大阵所衍生出来的数十道能量光束，强行加持在阁主张元龙身上，张元龙周身气息开始暴涨。
    元丹五重天的张元龙，在护阁大阵的加持下，周身气息可匹敌元丹七重天，甚至是元丹八重天高手！
    “护阁大阵乃我剑阁最强底蕴，你一个锻体秘境的废物能死在护阁大阵上，也算是三生有幸！！”
    话音刚落，张元龙的身体无风自起，立于百米虚空，俯视着脚下如蝼蚁般的张子凡，一剑斩落！
    “一剑断山河，给我死！！”
    剑芒几寸长，蓦然暴涨之几十丈，对着整个山崖之巅，摧枯拉朽般的碾压而去。
    剑光肆虐！
    杀气冲天而起！
    借助护阁大阵，动用剑阁百年底蕴，张元龙这一剑直接改变天象！
    暴雨骤起！
    狂风呼啸！
    阴云滚滚！
    雷霆炸裂！
    宛若灭世之盛况！！
    面对如此凌厉的一剑，张子凡面不改色。
    负手而立，一步踏出。
    绣口轻吐，诸天轮回！
    “风停！”
    唰！
    这两个字一出，呼啸的狂风瞬间骤停，消失于无形。
    “雨止！”
    又是两个字出口，瓢泼大雨倒流回九天之上，连脚下泥泞的大地，都干的开裂起来。
    言出法随，我即是天！
    我即是法！
    我即是大道！
    我若不允，这贼老天连雨都下不得！！
    颇为悲悯的看了一眼满脸惊恐的剑阁阁主张元龙，张子凡嘴唇轻启，脱口便道：
    “人灭！！”
    哗——
    借助护阁大阵爆发出的几十丈剑芒，原本已经杀至张子凡眼前，可言出法随，剑芒突然逆转，倒飞了回去。
    噗嗤！！
    几十丈剑芒瞬间吞没张元龙的躯体，剑光肆虐下，昔日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剑阁阁主，如今连渣渣都不剩。
    剑山深处石壁内，正准备揭开棺材板冲天而起的老者，看到剑芒倒转灭杀张元龙后，突然愣住了。
    老者满脸欣慰的看向衣袂飘飘的张子凡，嘴角微微扬起：
    “老夫就知道，你这小子不凡着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