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 选择方式

    什么样的层次，干什么样的事，对古杉卜水来说，已经没有必要再关注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了。
    千年前，大筒木辉夜手下连个好用的帮手都没有，遇到什么挑战，都是亲自动手，实在是太丢“卯之女神”大人的面子了。
    神灵动不动就下场镇压，大打出手，还有什么威严可言？
    至于宇智波斑的安排，古杉卜水其实是有想法的，这个人身上的问题很多，而且战斗力极强，真让他恢复了巅峰战斗力，恐怕不见得比千年前的六道仙人要弱。
    到底是一个时代的命运之子，改变了忍界未来的大人物，不是古杉卜水这种留下名字都勉强的背景板可以比拟的。
    如论正面战斗力，同等级的忍者里，还真找不出可以与他匹敌的人。
    『对了，千手柱间，说不定可以。』
    巅峰时期的火影初代目，应该能和拥有十尾力量的宇智波带土比划比划。
    而且，查克拉这种力量十分特殊，能发挥出多强的力量，很依赖个人意志的增幅。
    这就是一种专门为偏执的天才准备的“爆种”超凡力量，一旦杀疯了，简直是无往而不利。
    就好比原本时间线上，宇智波佐助和迪达拉的对决，本质上，迪达拉的战斗力，是占据明显上风的，但是，宇智波佐助偏偏是在极度不利的情况下，找到了那几乎不可见的胜利机会，避过了一次又一次必死的危机，顺利击败了对手。
    说是命运眷顾也好，实战能力强大也罢，古杉卜水可不想和正在被时代的命运眷顾的弄潮儿正面对战。
    打赢了没啥好处，败了就满盘皆输，何苦呢？
    只要苟住，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就能越来越强，干嘛要和那些家伙拼死拼活？
    和古杉卜水寒暄了几句，没发现什么破绽了，宇智波斑的秽土体很爽快地离开了。
    “真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一旦给他机会，恐怕连天都会捅个大窟窿。”
    古杉卜水心中了然。
    别以为自己对宇智波斑客气一点，他就会放弃自己的计划。
    形势比人强，才不得不配合古杉卜水的行动，真要让他完整复活，找回自己的轮回眼，估计就要和少家督翻脸了。
    大筒木辉夜本人十分关注宇智波斑的动向，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人就是在为她的复活而在努力。
    “不提这些了，关于你提议的自爆后转为纯粹的自然能量的事，我觉得这件事有待商榷。”
    “喔？你有更好的方法？说说看……”
    “合道！”
    “什么？”
    大筒木辉夜的话，令古杉卜水大感意外，
    “合什么道，天道？你有这么无私？”
    “合道，又不代表就此消亡。就好比六道仙人，他的主体已经和忍界，或者说和净土融为一体，再无独立的自我意志，但是他可以提前分化部分意志和力量，一代一代往下传，并间接控制部分忍界的底层规则……”
    “查克拉转世？”
    “对。这并不难，就好比我的分魂隐藏在千夏体内，本体脱困后，直接合道，就能将过去的因果一笔勾销，重新开始……”
    “那……强大的力量，就糟蹋了。白白贡献给忍界，有什么用？”
    大筒木辉夜神秘一笑。
    “既然朝夕之间，争不过，那就筹划万年之后的事吧。”
    长生种，就是有这个便利，短期看不到太多希望，还不如寄希望于未来。
    “说说看。”
    紧接着，大筒木辉夜向古杉卜水详细说明了自己的打算。
    “合道的机缘，莫过于开天辟地，你以前说过，自己上辈子的神话。盘古开天辟地，功德有二，一曰开天，一曰辟地。忍界清浊分明，用不着开天，辟地到是大有可为。”
    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理，肌肉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甿。
    简单点说，就是盘古一斧头劈开混沌，分出天地，最后力竭而亡，身体化作日月星辰，雷电风霜，江河湖海，蛇虫鼠蚁等，是妥妥的创始神。
    “不是我瞧不上你，而是大筒木一族，有这样的本事吗？”
    开天辟地这等大事，压根不是古杉卜水和大筒木辉夜干得了的。
    大筒木辉夜早就预料到了古杉卜水的疑问，十分坦然地说道：
    “我是没有盘古那么强，但是，次一级的辟地，还是有希望的。比如，在忍界的茫茫大海上，化作一块新的大洲，或者登临月球，以自身弥补规则缺陷，正式将其唤醒，忍界的一行星一卫星的格局，或许就能变成一大一小双星系统。”
    “咦？有道理啊。”
    凭空自爆，化作自然能量，泽被苍生，固然伟大，可是，好处都被大家均分，似乎也太亏了点。
    还不如直接化作一块大洲，或者开辟一颗殖民星球，让自己的代行者，直属后裔繁衍生息，独得所有好处。
    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可行吗？
    如果海外凭空出现一块新大陆，古杉家族以强硬的实力直接据为己有，让千夏去当女王，传播信仰，收割精神力和查克拉。
    这……就是一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聚宝盆啊。
    短期来看，肯定是亏大了，可是放眼数十年，数百年，数千年，甚至是数万年后，那肯定是赚大了。
    对大筒木辉夜和古杉卜水来说，只要能将好处握在手里，无疑得到了一张额度无限的长期饭票。
    “这倒是可行。”
    听了大筒木辉夜的话，古杉卜水也不由得多想了几步，
    “忍界的格局，就这样了，加一个大洲，也无济于事，反而会凭空增加很多麻烦。月球上就大有可为了，我有巨型转生眼这个可无限补充能源的发动机，以及冻结时间的转生之间，实在是太适合作为主基地了。”
    如果大筒木辉是这样的打算的话，倒是很值得古杉卜水投资。
    一颗完整的生命星球，其价值大到不可估量。
    “话说，这是你自己瞎琢磨的，还是大筒木一族有人这么干过？”
    大筒木辉夜摇摇头。
    “吾之一族，是星海猎人，是殖民者，压根不会干辛辛苦苦‘种田’的事，与其老老实实以身合道，靠自然产出缓慢成长，还不如尽快寻找生命星球，收割自然能量。”
    还有一点，大筒木辉夜没有说，古杉卜水也猜到了。
    大筒木一族本身就不和睦，种田的效率虽高，但成长速度有点慢，在成长起来之前，很容易被其它同胞给掠夺。
    自己种地，邻居囤枪，辛苦一场，成全别人，傻不傻？
    大筒木一族的生存状态如此，谁也没法改变，“种田”之事，不是不能做，就是风险太大，且不划算。
    “我以前听过一个传言，十万年前，有一个天才的大筒木族人，找到一个资源十分丰富，位置也十分优良的气态巨行星，然后以身化作中央大陆，吸收能量，创造土着生命，在繁衍了数万年后，终于有了智慧生命发发展的趋势，就在即将收获的时候，行星系闯入了一颗大彗星，离巨行星太近，被撕裂成十几块，轮番坠入，产生巨大的撞击，掀起狂暴的能量风暴，精心呵护的生命种子，被一扫而空。”
    “那可真是太倒霉了？”
    “不仅仅是倒霉的事，后来才知道，那颗彗星是有族人眼红，又没胆量挑衅，就直接催动了一块彗星过来执行毁灭撞击。”
    “那可真是……”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也干得出来，可见大筒木一族的团结程度，不可高估。
    本来就是吃肉的狼，指望他们老老实实种田，也是强人所难。
    大筒木辉夜之所以局限于忍界，也是没有办法。身为守护者，本来就要受制于被守护者，上司不给她行动的自由，其人就只能老老实实干活。
    为了脱离桎梏，大筒木辉夜本人偷偷吞服了神树果实，没有按照要求将其送回族地，其实已经违反了规定，会受到一定的惩罚。
    至于准备制造战争兵器，反抗追捕的事，那就更是没有回头路了。
    原本想着天高皇帝远，在这个偏远的旮旯里好好种田，发育一段时间，等实力强大，兵强马壮了，就可以继续遨游星海，寻找其它生命星球，继续收割自然能量，结果，被自己一手养大的两个孩子给封印了。
    千年时间过去了，早就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暂且不提六道仙人的后手，哪怕过了这一关，天外来客的代行者潜伏在忍界，就是不好处置的隐患。
    抓肯定是不好抓的，要是那么好对付，千年前，大筒木辉夜就搞定了。
    能做的，就是尽快发展忍界，提高自然能量浓度，培育更多的神树果实，吞服后让自己变得更强，足以抵御大筒木一族的追兵。
    说白了，还是要强大自身，绝对的力量，可以扫除一切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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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的中忍考试结束后，忍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这大概是狂风暴雨来临之前，最后的平静了。
    已经是中忍的香磷和白，经历过多次任务的考验后，终于得到了领取上忍考核的任务，两人一前一后完成，与破格提拔的日向宁次，成为木叶村同年龄段中，最先成为上忍的人。
    而宇佐美和鞍马八云在几经波折后，也算是有惊无险地获得了中忍身份。
    为了庆祝学生们的成就，带队老师夕日红，也难得破费邀请三人去烤肉店大吃一顿。
    “这一家味道还不错。”
    香磷将烤得外焦内嫩的羊肉放入嘴里，咀嚼了几下，后满心欢喜咽了下去，
    “待会打包带回去几份，让小柊她们也尝尝。”
    夕日红小酌了几杯后，也觉得比较舒坦，闻言不由得问道：
    “你最小的弟弟，能吃肉了吗？”
    “大概还不行吧。”
    香磷笑着摇摇头，
    “父亲将他带过来，时常和雏田家的妹妹一起玩，两个差不多的大的孩子，咿咿呀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交流倒是很频繁。”
    “嗯。”
    应了一声后，夕日红没说什么，倒是鞍马八云十分好奇地问道：
    “你的小弟，和几个妹妹不大一样啊。你和二妹是红发，老三老四是黑发，老五一开始看着似乎是黑得发亮的秀发，结果现在，颜色变浅了，白中泛着蓝紫色，很奇怪啊，是什么原因？”
    “能量光谱的颜色吧。”
    香磷犹豫了一会，最后才回答道，
    “这是我父亲实力变得更加强大之后，生下来的孩子，天生带有一份更强者的血统。就天赋和潜力上来说，我和小镜，小司都差了一筹，只有小柊能和他相提并论，大概吧……”
    夕日红好奇地追问道：
    “这是你父亲说的？”
    “一部分！父亲没有细说，但……漩涡一族的血脉秘术——神乐心眼，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潜力释放程度。那个孩子，体内潜藏着十分强大的力量。”
    “那……岂不是你的父亲，越发厉害了？”
    香磷遗憾地摇摇头：
    “前年我还能大致感受到父亲体内的能量层级，现在，完全没有评判标准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不过……”
    顿了顿后，香磷叹道：
    “神乐心眼还有一个特殊附带效果，那就是能从任何环境中，起死回生，逢凶化吉的强运感知。我私底下判断，父亲可能远比卡卡西老师和迈特凯老师要强……”
    “那岂不是和自来也大人以及五代目差不多了？”
    “大概……吧。”
    香磷不确定地回答。
    感觉有点不一样，但无从准确定位。
    实力孱弱的兔子，面对狞猫、残狼、虎豹以及霸王龙的时候，都只是毫无反抗能力的猎物，但是后者的实力对比，天差地远。
    香磷的话，让在场的其他人不由得沉默了。
    半晌之后，宇佐美才展露笑颜，半开玩笑地说道：
    “有钱，还真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所谓潜力和天赋，大概财富和资源也是其中一种吧，既然有努力的天才，自然也不会少了有钱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