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权衡再三

    想到原本时间线上的诸多点点滴滴，古杉卜水也是万分感慨。
    如今水木已经转投古杉家族麾下，用不着怂恿漩涡鸣人去偷什么封印之书，更不会想要投奔什么大蛇丸。
    已经结婚生子的银发老师，现在可不想轻易将这一切都给放弃。
    如果没有他，那么谁会顶替他的“角色”，事态的发展会如何进行下去，古杉卜水也十分感兴趣。
    “还有一个多月，让我好好期待吧！”
    看着窗外又飘起了鹅毛大雪，一阵凌厉的寒潮，正在从北到南横扫整个忍界大陆，一缕缕涌动的自然能量，被古杉卜水吸入体内，消化后，成为自身的资粮。
    “这样有点慢，你就不急着提升实力吗？”
    大筒木辉夜有些疑惑地询问着，
    “我的神树之种已经准备好了，时刻准备着种植，就看你什么时候安排代行‘巫女’举行大祭了。”
    “思兼神的巫女，连走路都不稳当，让她主持祭祀，怕不是要惹人耻笑。”
    “笑就笑呗，反正也没多少人看见，你还在乎这个？”
    “这次回去，年祭就执行吧，免得你久等。”
    说完这句话，场中沉寂了好久，大筒木辉夜才迟疑着说道：
    “这件事，我要谢谢你！如果不是我的要求，你可以更早一步凝聚下一枚神树果实。忍界千多年的积蓄虽然丰厚，可也不是无限的，你我各自培养一棵神树，收割一枚神树果实，再加上我破封而出的被动消耗，恐怕，又得好多年的储备了……”
    “没关系，我现在有很多时间，可以等！相比之下，和家人朋友好好打发时间，更重要！有你折腾，就是个活靶子，能让我省不少事。”
    “好吧！”
    理是这个理，但是，古杉卜水行了方便，让大筒木辉夜得了好处是真的。
    “怎么，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好处？”
    前“卯之女神”答道：
    “大筒木一族，是十分讲究效率，规则和等级的星际殖民种族，没有平白无故给别人好处不求收获的。”
    古杉卜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如果漫长的生命，只是为了如机器一般按部就班地走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如果不能满足自己随心所欲的愿望，这么努力，又是为了什么？在我看来，超脱的本质，其实就是在寻求全知、全能、无所不能的过程，为什么要执着于所谓的效率，当时间的奴隶呢？”
    “你……似乎比我更能适应长生种的道德观，确实，被封印了这么多年，真的失去了应有的心态。”
    “对吧！不着急！我以前也觉得忍界的冥冥意志是多么伟大，多么强力，现在嘛，倒是有一股隔着铁栏杆看动物园的大象和豺狼虎豹狭路相逢，血战厮杀的既视感。六道仙人确实伟大，以身合道，将自身化作弥补忍界规则的材料，死了都被拿出来利用，你我大概不会想着成为这样的人吧！”
    “长生，只是身体的生命力有无限的补充，不代表思想不会疲惫，灵魂不会衰朽。未来，其实也说不好！”
    “所以，本质上，我们只是长生，而不是永生！”
    “就连星空也有寂灭的一天，你以前不是说过无序熵增，一定会导向混沌的永亡么？”
    “谁又能见到生命的尽头到底是什么？我们所说的混沌，有没有可能是一个新宇宙的开始呢？”
    古杉卜水略嘲讽地笑了笑，大筒木辉夜从宿主口中听来的半吊子理论物理知识，也未见得就是真相，
    “不说这些了，马上就要回家过年了，从明年开始，恐怕会有一连串的乐子。让我想想，现在有什么是我忘了的？对了，桃地再不斩，干柿鬼鲛和林檎雨由利……”
    雾忍那边，尤其是忍刀七人众的事，确实有点意思。
    水印四代目枸橘矢仓想要玩骚操作，可惜，他大概是低估了“晓”组织的威胁程度，拿两名高手来作饵料未必能钓到肥美的鲤鱼，上钩的，也有可能是危险的大白鲨。
    固然，具体如何发展，还有待观察，现在还没到爆发冲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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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古杉家族的车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木叶村，来到新宿镇码头，登上了豪华邮轮，往淤岐岛而去。
    自那个强大家族的主事者离开，木叶村高层明显松了一口气。
    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大债主上门，生怕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就给小鞋穿。
    债务利率每一个数字微小的变化，涉及到的利润，可能就够一个普通忍者家庭奋斗一辈子了。
    时代的一粒沙，落在普通人身上，都重逾泰山。
    几十万木叶村居民中，最感到开心的，其中之一，肯定有漩涡鸣人。
    还不知道明年初有毕业测试的他，已经将自己视作真正的忍者了，急切的他甚至找了块铁片，自己刻了个护额，偷偷在家里戴着照镜子。
    一想到成为正式忍者之后，像各个豪杰忍传中的主角那样，威风八面，成为英雄，受人尊敬，漩涡鸣人都忍不住从梦中笑醒。
    离跨年还有几天，村中各路游商云集，为木叶村增添了不少烟火气。
    这一天上午，和奈良鹿丸、犬冢牙等人约好了去逛街的漩涡鸣人，早早做好了准备。
    从存钱罐中取出一部分零花钱，漩涡鸣人匆匆出门了。
    不得不说，木叶村还是有底蕴的，哪怕被近在咫尺的新宿镇抢走了不少热度，依然还是那个忍界排得上号的繁华所在。
    玩玩闹闹了一会后，几人在路边的长椅上暂歇，漩涡鸣人一边吃着热乎乎的关东煮，一边略遗憾地问道：
    “小樱……还有井野和雏田她们，不出来玩么？对了，宇佐美和她们关系不错，但是，我好像从来没有见到她单独在外面出现过，是不是有点奇怪？”
    “诶？”
    犬冢牙奇怪地问道，
    “鸣人，你也是这种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的讨厌鬼？”
    “才不会说坏话，就是有点好奇！还有香燐，也不怎么单独出来玩。”
    “我们和她们又不熟，你关心这些干什么？说了这么多，到底什么意思？”
    “我……”
    漩涡鸣人微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嘟囔道，
    “听人说，将来是三个人一组，不知道会和谁当上队友。”
    秋道丁次嘴里塞满了零食，含糊不清地问道：
    “那你想和谁组队？”
    “当然是互相熟悉的人最好，要是有小樱，就更好了。”
    “你想得可真多。”
    现在的漩涡鸣人，确实不是吊车尾，但也是靠后的几人之一，除了实战课有点起色，其它就没有能看得过去的科目，综合评价，依然是惨不忍睹。
    这个时候的漩涡鸣人，除了影分身之术用得好，其它的都不怎么样，还不是那个可以施展变身术，隐藏在风魔手里剑的阴影中，打“鬼人”再不斩一个措手不及的合格忍者。
    “不可能吗？我觉得有希望啊！还有，最好不要和佐助那个家伙在一起，香燐……也不要！”
    “你要求太多了！问过伊鲁卡老师没？”
    慵懒的奈良鹿丸满不在乎地说道，
    “或许他那边有情报。”
    “我问过了，可惜，伊鲁卡老师不愿意告诉我！要是水木老师在就好了，那个人很好说话，只要求一求，肯定愿意透露。”
    “水木老师？”
    一直没啥存在感的油女志乃托了托鼻梁上的墨镜，慢条斯理地说道，
    “放寒假了，水木老师和他的妻女都回来了，昨天我还看到她们在太福饴买吃的。”
    “咦？志乃，你在啊！水木老师外派好长时间，下半年都没怎么见到过，听说搬了新家，天天陪着妻女，好不快活。”
    “你这些废话，是从哪里听来的？”
    犬冢牙和赤丸互相投喂美食，然后揶揄说到，
    “我听说，你经常用影分身偷窥隐私，是不是不太好？”
    “哪有的事！”
    心虚的漩涡鸣人缩了缩脖子，
    “也不知道当上忍者，是什么样的，白和宁次，比我们先毕业，后来都没怎么联系了。”
    奈良鹿丸叹道：
    “你们参加过‘格斗之王’挑战赛，一起组队，打过交道，我和丁次与他们不熟。”
    “哦！”
    就在几人说这话的时候，远方的一处高楼顶端，收回了望远镜的自来也，有些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转身直接跳了下去，几个纵跃，以超快的速度，飞檐走壁，穿街过巷，几分钟后，来到了火影之家办公室。
    “自来也，又去看人了？”
    “嗯！有点迟疑啊！九尾人柱力，确实有很好的基础，心性不错，为人正直……我能在他身上看到很多宝贵的品质，但……”
    自来也对猿飞日斩答道，
    “作为一名忍者，他还缺少必要的觉悟。太不成熟了，老头子，你是不是将他保护得太好了，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火影三代目笑着磕了磕烟斗，吧嗒吧嗒抽了几口。
    “和水户公主以及玖辛奈不同，他的资质虽然可以，但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压制九尾查克拉。你也知道，这种情况，要是让他的负面情绪和九尾产生共鸣，后果不堪设想。”
    再来一次九尾袭村，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抵挡。
    将九尾当宠物拿捏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都成为过去后，村子里有较大的把握战胜九尾的，恐怕也只有自来也一个人了。
    “不管怎样，还有时间，你也不用急着做决定。除了他，就没有其它看得上眼的孩子了？”
    “那个名为白的孩子，真是不错，如雪一样纯白无瑕的秀才，可惜，被古杉家族的人先找到了。早知道，我前些年多跑一趟水之国，说不定能提前发现，将他带回来。”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你去水之国，次数多了，怕不是水影要急着召开五影大会，质问咱们的算计呢！”
    笑呵呵地说着的猿飞日斩，最近心情不错，多年的债务压顶，今年报表总算是好看了一点，让执掌村中大权多年的三代目，也松了一口气。
    火之国确实富庶，扎根在这个国度的木叶村，只要甩开了包袱，恢复元气的速度也很快。
    “按照你的想法，我会给那些孩子，准备一些计划内和计划外的考验，试试随机应变的能力，以及在危急关头，本能做出的选择。”
    “嗯！”
    目前，也只有这么办了。
    与此同时，离火影之家几百米远的地下室中，揭开了头顶的纱布，露出了一枚三勾玉写轮眼的志村团藏，满意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终于大致上恢复了巅峰期的大半实力。
    最大的损失，当然是没了宇智波止水的万花筒写轮眼，没法施展最强幻术·别天神，少了一个杀手锏。
    其次就是镶嵌了一大堆三勾玉写轮眼的移植手臂没了，失去了几次施展禁术·伊邪纳岐的机会。
    当然，也不是全无收获，志村团藏感到身体内部的生命力格外旺盛，在阴阳失衡的危险被珍贵药剂压下去后，志村团藏也发现了自己对木遁的掌握，越发熟练了。
    这种好转，是以花费巨大的资源为基础来维持的，并且不可长时间持续。
    其实也不需要太久，只要再撑三年，再次更换容器后，一切都会好转。
    那时候，带着木遁和写轮眼的力量，从新的年轻身体中重生，想必那个时候，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止自己的野心了。
    “宇智波佐助，是我的，不管是谁，都抢不走！”
    不论是谁，只要准备施展禁术·不尸转生，很自然就会将目光投向那个宇智波遗孤身上。
    大蛇丸如此，志村团藏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上次转生，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就不用再等三年了。
    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到了关键时刻，志村团藏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只要同时掌握木遁和写轮眼的力量，再将无与伦比的九尾之力握在手中，一切就太完美了。
    唯有一点，让志村团藏有点担心。
    “三代目，你又打算和学生将火影的位置私相授受么？自来也可不是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