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不满足

    中忍考试第二试结果出炉，有两个星忍村下忍过关，古杉卜水也感到有些意外。
    这几年没多少出类拔萃的天才，是可以预见的，但是衰落到如此地步，也有些不太正常。
    两次忍界大战的间歇，出现青黄不接的情况，是大概率事件。几个大忍村同时陷入低潮，泷忍、草忍依然只能走个过场，雨忍也没有派出最强的下忍队伍。
    影野年纪稍大，实力较强，能够突出重围，倒也说得过去，笹目就差了不少，比香燐大一岁左右，没有接受正统的教育，仅仅靠风魔一族的传承，明显不够，多年混迹市井，打“王八拳”的经验很丰富，正儿八经的擂台对决，不见得有什么优势。
    当然，去年有过中忍考试的经验，连续在两届“格斗之王”少年组打出好成绩，不算是无名之辈，但是，仅此而已，绝对实力并没有拉开差距。
    『总之，也是好事。』
    星忍村有风魔一族兜底，能够出一出风头，对初创的小忍村也有不少好处。
    遗憾的是，涡潮村的几个孩子，全都没有撑到第三试提前场就出局了。实事求是地说，涡潮村的实力比星忍村还要强，可是，没法光明正大地展露出来，只能派出几个经得起查的庸才，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接过古杉卜水递过来的情报，红叶草草看了一遍，脸上露出了失望之色。虽然早就料到了今年的中忍考试，涡潮村也就刷一刷存在感，可精心挑选的漩涡一族精英，连第三试都进不去，还是感觉膈应得慌。
    “能够挑出几个乖巧的孩子，就不错了，几个月的特训，就想和兢兢业业修行了好多年的职业忍者较劲，还是太勉强了。”
    古杉卜水出言安慰着。
    稍微像点样子的漩涡族人，当年的灭国之乱中，就死得差不多了，四散各方的遗民，将家族传承丢得差不多了。能够聚拢一批稍微有点资质的孩子，已经相当难得了。
    “如今的涡潮村，不算是从零开始，也好不了多少，底蕴什么的，不用指望了，如今全靠古杉支援的干部撑起骨架，降土带领宇智波幸存者与人鱼卫队干场面活。”
    至于那些暂时不堪大用的漩涡族人，不能指望太多。
    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的郁结的红叶慢条斯理地回应道：
    “不能大放异彩就算了，好在没有太过丢人。”
    “本来就没人对涡潮村抱有希望，新组建的忍村，又没有威震忍界的高手坐镇，能同台竞技就可以了。”
    正因为期望值不高，所以不必过分担心，如影野和笹目那样一鸣惊人，有她们在古杉卜水的影响下，实力比原本时间线上强很多的缘故，运气也是不可忽视的重要因素。
    选择了正确的盟友，清扫死亡森林，顺利进入中央高塔，提前场的签运也还凑合。影野和笹目的对手，实力不算弱，但是缺点太明显了，一个力大无穷，不够灵活，容易被“放风筝”，另一个招数花里胡哨，却没有一锤定音的杀手锏，大致可以看做是“乞丐”版的次郎坊和鬼童丸。
    那两个多段变身的家伙，应该是“音忍四人众”的前身，从他们身上，古杉卜水观察到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
    大蛇丸现在虽然对咒印的掌握已经很深入了，依然没有完全摸清楚其规律，在天之咒印、地之咒印与暴毙而亡之间的过渡阶段，实用技术依然不够成熟。
    这也难怪，会有偶遇大蛇丸的水木，会被种上“虎之咒印”这种不伦不类的东西，说到底，还是研究不够透彻。光有拉风的超跑还不够，经济适用的走量平民车，也要跟上需求才行。
    压榨太狠，不够温和，是古杉卜水对影野和笹目的对手的评价。
    当然，也有那两个家伙资质太差，承受不住，一口气撑不过去，直接失去了对身体力量的控制，干脆利落地被打败了。
    说白了，如今的咒印形态，就如操作太过复杂的自动挡轿车，对司机的要求较高，不如手动挡亲民舒适。
    忍法秘技对资质要求过高，使得传承者难以迈过门槛，这也是许多秘术被列入禁忌之术的原因。
    “那两个小姑娘，和香燐差不多大，都快要成为中忍了，真是不错。”
    作为涡之国名义上的头目，被邀请来观赛的红叶，看到两个熟悉的名字也十分感慨。
    因为年纪相仿，几个小姑娘也是互相认识的，就是天各一方，不能经常见面。
    “花小姐也参加了啊，那岂不是鹤立鸡群？”
    “差不多吧，带着灰丸三兄弟的她，没有对手。”
    药师兜退出后，晋级第三试的十个人，找不到能和犬冢花抗衡的存在。
    “是不是不太公平啊。明显高出一个档次的人，不是抢夺了其它人的表现机会？”
    “所以说，这是一次心照不宣的‘秀’啊，你以为其它忍村就没有猫腻？只是找不出年轻又有实力的下忍罢了，为了面子上好看，甚至有忍村用上忍伪装成下忍参赛。当然，这种情况不多见，是不是考生，大家心中还是有一杆秤的。”
    忍界其实不太容易突然冒出一个天才，真有本事，多半早就有点名气了，如果是货真价实的少年俊杰，中忍考试也不吝宣传，作为吸引观众的噱头。
    就在两人小声商量的时候，在红叶怀里酣睡的柊挣扎着，摇晃着脑袋，如同蜕皮一般，臂膀从宽松的衣袖中露了出来。
    “天气比较炎热了，这小家伙开始不安分了。”
    次女的身体一向健壮，三女和四女就不行了，先天体弱，直到现在，脖颈都还软趴趴的，抱起来的时候还要托着脑袋，不然的话，时间久了就会累得够呛，颈椎歪歪扭扭直不起来。
    “小柊已经可以摇摇晃晃走几步路了，镜和司才勉强能翻身，爬个两三米远就是极限了。”
    红叶有些忧虑地说着。
    明明是三胞胎，成长度和体力差距还是比较大的。
    “别担心，漩涡一族的血统，会很大程度上弥补这一缺憾。现在已经很不错了，两个月前，她们两个可是喝奶都容易呛住。”
    仙人体的潜力还是很可观的，古杉一族的血统也很优秀。就算是真的有问题，也有很多后天方法弥补。
    比如空那样的伪人柱力，好多年前的和马都能做到，古杉卜水也可以，甚至都不用偷偷摸摸，直接付出一定的代价，和木叶村签订协议，割九尾两条尾巴，封印进镜和司的体内。
    两人带着孩子，悠闲地喝着下午茶，两个小时后，结束今天课业的香燐满心欢喜地回家。
    三个妹妹在庭院的阴影中纳凉，父亲古杉卜水撑着脑袋，翻看着一本泛黄的书籍，母亲摇着蒲扇，时不时给自己和女儿们扇风。
    “我回来了。”
    走进一点的香燐，就感到父亲身上散发着一股股凉意，似乎附近的气温都低了一点。
    “这是？”
    “随身空调，是不是很棒？”
    “怎么做到的？”
    香燐对此十分好奇，冰遁可不是一般忍术，而是神奇的血继限界。
    进入同一个班级的鞍马八云，在日常切磋中，几乎处于无敌的状态，如果不能乘其不备，先下手为强，几乎毫无胜算。
    拥有如此压倒性的力量，就在于幻术型血继限界对忍者学校三年级学生来说，简直是降维打击。
    “降温制冰，极致压缩封存，然后挥发吸热。也可以速冻成玻璃态水，热交换送风。原理差不多，结果一样。”
    “原来不是冰遁。”
    “你就这么想要血继限界？”
    香燐郑重地点点头。
    “如今虽然还能和佐助打得有来有往，可是，哪天他的写轮眼觉醒了，我和杀生丸、魍魉丸联手也多半打不过了。”
    “就这么没信心？”
    “毕竟写轮眼名气那么大。”
    香燐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逗弄着刚刚睡醒，还有点不太清醒的三个妹妹。
    “血继限界只是实力的一部分，它对天才来说如虎添翼，对庸才来说则是暴殄天物。曾经觉醒了写轮眼，丢人现眼的家伙也不是一个两个。你的血脉秘术，确实不是正面战斗的类型，但也不错了……”
    漩涡家族的血脉秘术，古杉卜水大致分为三个层次，体能治愈最稀有，完全靠天赋，天生赋予，用不着练习就能用，后天习得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神乐心眼次之，既能天生觉醒，也能通过后天挖掘血脉力量习得；金刚封锁的要求最低，天赋觉醒的有，后天修行学会的也不少，甚至没有漩涡族人血统，少部分封印术天才也能模拟个七七八八。
    至于天生的体力与查克拉优势，生命力旺盛，控制力卓著，擅长封印术等，就不一而举了。
    除了在阴遁层面，没有太显著的优点，漩涡血脉几乎可以视作没有弱点的“六边形战士”。
    再加上古杉血统的辅助以及“钞能力”加持，香燐其实完全不用担心会吃血继限界的亏。
    真要是羡慕得很，古杉卜水也能调一两只写轮眼，或者其它血继限界让香燐练练手。
    只不过，这没什么意义。如今香燐本身的资质，就够她挖掘一辈子了。
    “嗯，只是有点担心。”
    “我明白。”
    古杉卜水了然地点头，
    “是感觉到忍者学校的教学进度，渐渐跟不上自己的修行了吧？”
    哪怕是在同一个班级，学生们的能力差距也是很大的，老师每天灌输的知识有限，有的消化不了，有的吃不饱。
    香燐就属于有更高需求的优等生。
    最基础的普适教育，已经难以满足香燐的胃口了。
    红叶为难地看了古杉卜水一眼。
    如果曾经的漩涡一族还在，香燐这样相当优秀的子弟，就该补上正统的忍族教育了，用封印术、结界术以及各种血脉秘术来为其更上一层楼而添砖加瓦。
    什么是传承与底蕴？在有需要的时候，能够从故纸堆里找到应对的策略，而不是漫无目标地到处“打野食”。
    “你要是愿意，这学期过后，给你聘请家教吧。只是这样一来，你就要压缩和朋友相处的时间了。”
    “我可以的。”
    香燐的朋友，几乎都是同班同学，平时在学校相处的时间已经够多了，闲暇之时聘请家教努力修行，提升实力，大家也都能理解。
    待香燐喜滋滋地离开后，古杉卜水笑着对红叶说道：
    “小家伙感受到了压力。当了近三年的首席生，心气高了，先有插班生鞍马八云竞争，后有同龄玩伴影野和笹目在‘格斗之王’挑战赛和中忍考试表现出色，让她不满足忍者学校按部就班地学习进度了。”
    “我知道。香燐从小就是个要强的孩子，只是过惯了察言观色的日子，让她压抑着本性。来到木叶村两年多，心性舒展了许多。”
    “这是好事，我们的孩子，就不该是唯唯诺诺，屈己奉人的样子。”
    古杉卜水笑着回应。
    虽然不觉得香燐短期内能够和鞍马八云的幻术型血继限界比肩，战斗经验也比不上从小自市井中摸爬滚打的笹目与影野，经受过正统忍者教育的优势，迟早会让漩涡血脉仙人体的优势发挥出来。
    到了十四五岁青春期，身体初步长成后，香燐的优势会越发明显，没有缺点的全能忍者，哪个忍者小队都不会拒绝这样的少年天才。
    当然，现在的古杉卜水也需要为她做好铺垫，首先得选一个负责人的家教老师。
    如果纲手还在木叶村就好了，至不济，让静音“代师传艺”也行啊。体能治愈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如果有高明的医疗忍术傍身，香燐的实力肯定会上升一大截，未来的路也会更宽敞。
    其实，木叶村现在还有一个高明的医疗忍者，那就是师承火影二代目·千手扉间的转寝小春，只是这个人不好请。
    如果“行走的巫女”药师野乃宇还活着，也是个不错的家教人选。
    “先让惠比寿那个家伙试试，他不是自诩为精英教师么？口气那么大，应该有几分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