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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杀了对方

时间:2024-01-07作者:香梨

    赵元珠脸色剧变,对上越修离仿若早已看穿一切的目光,竟下意识的就想往后躲。
    “父王没有这个意思,父王只忠于圣上……”
    “是么。”
    越修离未置可否,牵起姜卿意径直往养心殿去了。
    赵元珠见他不再计较,长松一口气,恰好勋王从养心殿叙话出来,看她脸色不好问了几句。
    赵元珠不忿的说了刚才的事,就见勋王严肃的脸色陡然紧绷,“你说太子怀疑我要扶持晋王?”
    “父王,你紧张什么,皇上肯定不会信,除非晋王这时候恰好凑上来。”
    赵元珠浑不在意的说完,就见勋王的脸色比刚才还差了!
    养心殿中。
    越修离和姜卿意刚走进来,皇帝的质问便劈头盖脸传来。
    “太子是不耐烦住在东宫,要坐朕的位置了吗?”
    “儿臣岂敢。”
    说着岂敢,却连最基本的诚惶诚恐装都不装了。
    宫人们屏气凝神,姜卿意也忍不住悄悄朝越修离看去,便被他侧眸睨来,“何事?”
    姜卿意感受到目光全部投落在自己身上,木了木,“……没事。”
    就是有事,您现在也先别管我呀。
    姜卿意低下头盯着自己绣鞋上的珍珠,默默当一个隐形人,然而越修离显然没这个打算,“栖霞今儿受了惊,儿臣先送她出宫。”
    皇帝看了看姜卿意,“看来朕在太子心里,还比不上你的未婚妻。”
    越修离不语。
    皇帝嘴巴张了张,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你去吧。”
    “儿臣告退。”
    “对了,先前晋王过来,接下了明年春闱监考官的职务,方才勋王也一同接下了主监考的职务,你身为太子,不可不以身作则,便挂个副考官的名,与他们一同商议春闱之事吧。”
    皇帝语重心长道,“春闱三年一次,是我大晋选拔人才的大事,你注意着些,别闹出什么事来,耽搁了春闱。”
    这是在暗示越修离,至少在春闱之前,别将武安侯旧案闹大么?
    姜卿意轻轻拧眉。
    越修离神色清寒,出声应下。
    从养心殿出来,姜卿意还在操心武安侯之事,就见才出去的勋王父女正站在殿外,如丧考妣,甚至在姜卿意看去时,赵元珠还恶狠狠的瞪来了一眼。
    “眼珠子不想要,孤可以替你挖掉。”
    越修离停下。
    赵元珠又委屈又气,“太子皇兄还没娶妻,胳膊肘就往外拐,维护外人了,我们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她姜卿意充其量就是个以色侍人的……”
    啪——!
    勋王亲自动手,一巴掌抽得赵元珠闭了嘴。
    “元珠鲁钝冲动,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越修离还未吱声,勋王抬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抽得赵元珠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角眼角都是血。
    “太子殿下觉得这样可够了?”
    姜卿意有些吓到,不是说勋王最是疼爱这双儿女么,太子甚至还没罚,他怎么就下这样的死手?
    而且一向高傲的勋王,此刻太子竟似带着几分讨
    好。
    越修离看了这父女一眼,牵上姜卿意的手就走了。
    走了一段,姜卿意还忍不住回头,才见勋王已经进入养心殿了,而赵元珠这个本可以进去哭诉太子跋扈的人,居然被留在了外头。
    “勋王好奇怪……”
    “不奇怪。”
    勋王不蠢,定然察觉是他设计了他与晋王前后请求监考春闱。
    春闱选拔的是国之栋梁,是考官的门生,更是未来在朝廷的势力,试问,一个一人之下的亲王,与一个分离往上爬的皇子,一同培养未来的朝中势力,意味着什么?
    结党营私,谋朝篡位!
    只要越修离愿意,勋王府倾覆只在瞬息之间,勋王当然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姜卿意却听出其中暗涌。
    “可皇上会信吗?姜玉惜是勋王府的前儿媳,而赵元达至今还在流放途中吃苦受罪,勋王府给晋王下的绊子也不少,这二人怎么看,也不像有能合作的契机。”
    除非勋王和赵嘉禧都心胸开阔的能容下这顶绿帽子。
    但显然,不可能。
    “还记得勋王府派人去流放地找姜淮为卢氏子办田置产之事么?”
    “记得。”
    姜卿意一直在等勋王府或张东山把姜淮送入大牢,结果张东山死了,勋王府更是迟迟没有动静。
    “勋王府的人快回京了,与此同时,赵元达也由‘晋王府’的人护送,住进了赵嘉禧城外的别庄。”
    越修离手指轻轻摩挲了下她纤细的手腕,“此事勋王府和晋王府尚
    不知晓,只有皇上的煞羽卫即将‘巧合’的发现罢了。”
    一旦皇帝知晓,那勋王与晋王联手之事,他们越解释,在皇帝看来,就越显得在隐瞒、在欺骗,就越发的可恨!
    那时,他们双方唯一证明自己的办法就只剩下一个。
    ——杀了对方!
    姜卿意悄悄看向身侧的人,萧萧肃肃,爽朗清举,朗朗如日月之入怀,颓唐如玉山之将崩。
    这样的贵公子,轻轻抬手,竟是如此狠辣腹黑,怎么前世他愣是任由赵嘉禧小人得志,一路爬上那样的高位呢?
    “在想什么?”
    “在想殿下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容忍小人在你头上放肆。”
    “放肆?”
    “昂,譬如污蔑殿下,羞辱殿下,还试图杀了殿下,但殿下就是不反抗。”
    越修离兴味的微扬起凤眼,“你确定你说的是孤?”
    “我就是问问嘛。”
    姜卿意是想不通的,她又好奇得厉害,便一路缠着他问,像只粘人又调皮的小鸟儿,叽叽喳喳的闹人。
    越修离却始终不觉得烦,只任由她撒娇扯他的袖子,故意在他跟前探头探脑。
    一直到要上马车,姜卿意才塌着肩膀失望的准备离开,便听他含着浅浅的笑意,回答,“若有那样的时候,一定是那人拿了孤特别珍视的东西,孤不愿他毁了孤的珍宝,所以可以容忍。”
    呼——!
    北风将车帘吹得鼓鼓,将薄薄的雪也吹上他的发梢。
    姜卿意心里像是流出了蜜糖,她甚至
    毫不怀疑,前世殿下所珍视的珍宝,就是她,只有她!
    “噢。”
    姜卿意轻飘飘的应下,进了马车。
    待马车将要走时,她才忍着羞怯,掀开车帘顺着风悄悄跟他道,“那殿下,你的珍宝先回家了,新年快乐。”
    马车笃笃。
    姜卿意肯定,在马车将走时,她看到了越修离笑着回答了,“好。”
    姜卿意捂着滚烫的脸,又忍不住想笑,撑着车窗看外面的风景,就算白雪枯枝,也觉得景色烂漫而美好。
    很快,越修离的话就应验了。
    煞羽卫在城外晋王多年不用的一处庄子里找到了好吃好喝的赵元达。
    而这时候,赵元珠刚刚呈上镇国公姜淮收买流放地的官兵,为卢家人谋私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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