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火了？这不科学啊

    《深空》全球累积销量已经突破了3000万册。
    全球火爆。
    其作者菲南是科幻领域的资深作家。已经写过三本爆火的科幻小说。积累了大量的读者和良好的口碑。
    华夏科幻市场是很庞大的。
    拥有一大批科幻迷。
    而这庞大的市场一直都没有得到满足。
    科幻迷常常处在书荒的状态。
    好多经典的科幻小说，都已经被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因此当一部新的科幻小说，尤其是菲南这样的摇光区科幻顶流作家的作品，一出版便很多人争先恐后的购买。
    科幻迷都想要抢先阅读，然后在“科幻联盟”发自己的读后感、评价、讨论。
    《深空》越火。
    《三体》面临的市场压力和考验就越大。
    “主编……要不我们和无名老师商量一下，推迟发行吧。”丸子虽然很看好《三体》。
    但《深空》真的太火了。
    必须避其锋芒。
    一个新人的作品和科幻顶流打擂台？
    结果会很凄惨。
    主编麒麟也有这个想法。
    总编也找到麒麟谈话，虽然说得很委婉，但意思麒麟是领会到了……发行《三体》亏本的几率很大。暂时不发行，或者取消发行。
    总编考虑的是钱。
    是利润。
    但麒麟不甘心，为《三体》争取到了一次试发行。
    即先少量刊印，在京都麒麟书局定点书店销售，看看效果和反馈。
    “行吧，也好让你死心。”总编答应了这个请求。
    试点销售是成本最低的办法。
    但不用看结果他也知道，《深空》之下，《三体》很难激起浪花。
    丸子这边则在继续催促无名的新稿件。
    许放最近每天没事就在敲键盘。
    写作进度很快。
    但第二部却并没有完成，还需要一段时间。
    “九组还要挣扎？”
    “听说麒麟申请了试点发行。我估计效果够呛。”
    “魔怔了吧……《深空》之下，还会有科幻的生存空间？”
    其他组议论纷纷。
    都在等着看九组的笑话。
    麒麟其实也没有十足的信心……可能真如总编说的那样，试一试，好让自己死心吧。
    《深空》他看了原版，也看了译本。都十分优秀。总体比《三体》第一部精彩。
    仅仅是第一部，《三体》是没法和《深空》比拟的。
    不知道《三体》后续内容怎样。
    三体文明入侵？
    蓝星文明和三体文明之间的战争？
    他只能猜测后面的剧情。
    他也要求无名提供后续的大纲了，但无名那边并没有回复。
    先试点销售看看吧。
    ……
    科幻联盟。
    科幻联盟是科幻爱好者的聚集地。
    由科幻迷中的程序员小哥哥自己开发的网站，现在已经有1000万注册用户。
    科幻迷在这里交流、讨论、推书。
    书荒的时候也跑来这里淘书。
    当然也有一部分爱好者会将自己的创意写出来，贴在网页的创意专区。
    科幻迷的想象天马行空。
    只可惜很少有人能将之写成精彩的小说。
    想象是一件相对容易的事……但写小说，却是一个技术活。考验讲故事的能力，文字功底……并不简单。
    最近《深空》在科幻联盟网站是被讨论得最多的话题。
    “《深空》这本书是真的牛。我愿意称它为菲南的巅峰之作。”
    “我也觉得它在菲南的作品中，算是质量最拔尖的了。”
    “可惜太短……短短短！”
    “看了三遍了！还是觉得不过瘾。还有没有其他好看的科幻推荐啊？”
    “同求推荐！”
    《深空》勾起了科幻迷对科幻小说的阅读欲望。
    只是这一本书已经不能满足他们了。
    于是很多人都在推书，只是这里的科幻迷都是“博览群书”的。大多数优秀的科幻作品都看过。
    ……
    京都大学。
    天体物理学系，某男生宿舍。
    高阳光着科幻联盟网站。《深空》他已经看完了。关于深空生物的想象堪称一绝。
    让他这个学习天体物理的高材生都为之惊叹。
    “好久没有看到这么优秀的科幻小说了。”他感叹一声。
    对于这本小说他手不释卷。
    已经翻看了好几遍。
    刚才他也留意了着科幻联盟的“书友”推书。只是那些书他都看过了。
    作为资深的科幻迷，为了满足自己的科幻热爱，他甚至选择了天体物理学。研究天体物理，接触到外面接触不到的天体与宇宙知识……只是研究越深，他感觉自己陷得越深。
    恨不得能了解更多。
    宇宙中还会存在智慧生命吧？也许他们是硅基生命……也许他们能耐高温，也许他们可以生存在严寒之中，也许火焰是他们的养料，也许他们干脆就是灵体……应该不会像人类这样吧。
    在地球上还有黑色、白色和黄色人种。
    在星际之间，环境差距越大，就会导致生物间的差距越大。
    人型生物只是人类对于外形生物的美好幻想……
    他经常都会有这样的想象和疑问。
    《深空》对于其他宇宙生物的想象，很符合他的口味。
    “可惜，太短。”他现在心痒痒。
    还想再看……但短小无力的《深空》，里面的情节，甚至某些段落他都能背诵出来了。
    再也不能体会第一遍阅读时那样的震撼与快感。
    所以我也是个喜新厌旧的人类……
    他这般调侃着自己。
    虽然还有一个天体物理学的大作业没做。
    但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做作业了。他就想看科幻小说，和《深空》一样的科幻小说……这样的小说不好找，可以放低一点要求，只要是没看过的科幻小说，都行。
    他都已经饥不择食了。
    “去书店看看吧。”他打定主意，背上自己背包往学校旁常去的那家龙腾书局走去。
    约莫二十分钟后，他来到了龙腾书局。
    轻车熟路的来到科幻小说专区。
    只见在科幻小说专区，《深空》占据了百分之八十的展位。
    这本书是真火。
    他有些失望。
    今天恐怕是淘不到其他科幻作品了。
    漫不经心逛逛翻翻。
    忽然他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一本叫《三体》的书。
    三体……
    三体是天体力学名词。
    是天体力学中的基本力学模型。
    指由三个质点及其相互引力作用组成的力学关系。主要是指三颗质量相似的恒星。
    在一般三体问题中，每一个天体在其他两个天体的万有引力作用下的运动方程都可以表示成3个二阶的常微分方程，或6个一阶的常微分方程。因此，一般三体问题的运动方程为十八阶方程，必须得到18个积分才能得到完全解。然而，现阶段还只能得到三体问题的10个初积分，还远不能解决三体问题……三体问题还不能完全求解。
    高阳脑海中自动冒出“三体概念”。这对于研习天体物理学的他来说轻而易举。
    他被这个书名吸引。
    于是拿起书首先看作者。
    “无名。”他低声念出。
    这是个陌生的作家。
    而且他的书在这种犄角旮旯毫不起眼的地方，就知道这个作家在出版界的地位……还有可能是一位新人作家。
    也还行……看看吧。
    粗略扫了一眼简介，然后开始阅读正文。
    “汪淼觉得，来找他的这四个人是一个奇怪的组合：两名警察和两名军人，如果那两个军人是武警还算正常，但这是两名陆军军官……”
    高阳看小说已经非常挑剔了。
    但这本《三体》还是一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个开篇很有意思。
    因为这开篇的一段话，他就决定买下这本书了。
    将书合上，然后去收银台付款。
    紧接着步履匆忙地来到了学校的图书馆。
    在大作业与《三体》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了《三体》……大作业今晚通宵吧。
    通宵应该能完成。
    在京都大学，熬夜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不熬夜那才是异类。
    这个地方就是卷王的世界。
    而高阳则是属于卷王之王。经常通宵学习。
    不困吗？
    有一种人每天只需要睡三四个小时就可以了。高阳就是属于这种人。熬夜丝毫不影响他第二天的状态。
    熬夜和精力充沛也是一种天赋。
    拥有这种天赋的人，通常在某个领域都能做出一番成绩来。
    做出决定后，高阳立刻翻开了《三体》，投入其中，认认真真看起来。
    他看书的速度非常快。
    很快科学边界、倒计时、红岸基地、三体游戏、超弦理论、智子……等等内容进入他的眼帘。
    他感叹于作者广阔的知识储备。
    感叹于作者丰富的想象力。
    智子用于监视地球人并锁死地球的基础科学，可以从真空中获取能量，以极其接近光速的速度飞行，并利用量子纠缠实现瞬时通信，也可以利用微观高维空间进入任何地方，还可以自由切换自己的维度。
    三体人已经拥有了控制空间维度中的十一个维度中的九个的技术，通过将九维的质子进行二维展开，将二维的质子通过电路蚀刻改造成超级计算机后再转回到微观的十一维……
    高阳发现这个叫无名的作者真有两把刷子。
    “精彩！”他在心中感叹。
    很快就看到了第一部的结尾，人类被三体人称之为虫子！
    三体即将入侵。
    他的心也悬了起来。
    叶文洁……这个女人真的！有点可恨！但换个角度！如果是他收到了外星人的信号……恐怕他也忍不住想要回复验证一下。
    所以又觉得叶文洁的反应情有可原了。
    终于翻看到最后一页！
    故事戛然而止。
    “就没了？”高阳感觉自己心痒痒。
    不过瘾啊。
    “怎么没想着把后续也买回来？”他觉得自己有点蠢。
    于是立刻收拾东西，再次直本龙腾书局。
    只是在龙腾书局，他发现只有这一部！后续根本没有。
    真是！！！
    高阳不是那种等待的人，立刻找到了龙腾出版社的官方邮箱，强势催更。
    之后难掩心中的兴奋，立刻将这个“重大发现”分享到了科幻联盟。
    举高高的阳阳：“今天在龙腾书局发现了了一本宝藏书！《三体》！墙裂推荐！”
    举高高的阳阳就是高阳。
    他在科幻联盟已经是“资深用户”了。
    他对科幻小说的理解很深。
    而且知识面相当广。
    再加上是京都大学研究天体物理学的高材生。
    在科幻联盟中有着很多的粉丝。
    他这么一分享，顿时科幻联盟荐书话题下就火热了起来。
    “举高高大佬你终于舍得发言了。”
    “《三体》？哪位大佬写的？永远可以相信举高高大佬的推荐。”
    “我现在就去买。”
    举高高的阳阳几乎是一呼百应。
    大家都忍受了很久的书荒。
    还真有不少人立刻出门去买。
    一时间各大书店都出现了这样的情况：科幻小说区很多人去找去看，但并没有看到《三体》在售卖。
    于是询问书店工作人员。
    “《三体》？有这本书吗？我们这里暂时没卖。”
    “抱歉……我们会尽快联系出版商。”
    “暂时还没有销售。我们会尽快上架。”
    由于《三体》只在京都少部分龙腾书局试点销售。
    因此很多人都白跑了一趟。
    唯独京都的龙腾书局出现了一售而空的情况。
    龙腾书局的工作人员有点懵。
    “什么情况？这本新人新作……竟然一下午就卖空了？”
    “试点销售，有些作家会雇佣读者前来购买。以前也经常有这种事发生，不必大惊小怪。”
    “原来是这样。”
    在科幻联盟网站。
    没有买到《三体》的科幻迷在网站上反馈，“没有买到啊。跑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
    “我也是。举高高大佬，你在哪买的？”
    “我买到了！我在京都龙腾书局买的。”
    “我去晚了。工作人员告诉我卖完了。好像这本书是试点销售，这样的书一般而言，出版社都不怎么看好。”
    一时间大家议论开来。
    买到书的人看完后立刻前来反馈，“真的好看！童叟无欺！”
    “作者的想象力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好书！”
    “可惜只有一部！看得我心痒痒。”
    随着反馈的人越来越多，不少科幻迷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这本书了。
    可惜买不到。
    此时此刻。
    全国各地的书店书商群里。
    群里都是书店的运营者或者老板。
    “今天好多人来我这里问《三体》，老板们，你们知道这本书是哪个出版社在出版吗？我都被问懵了。”
    “今天我这里也是。来了好几十个人问《三体》的。我就想说，这是什么书？这么受欢迎。”
    “有老板再卖吗？太多人问了。”
    “我在科幻联盟网站看了一下，据说龙腾书局在卖。不过只是试点销售。”
    “难怪。我现在就联系龙腾出版社。”
    ……
    龙腾出版社。
    此时已经是临近下班的时间点。
    龙腾出版社有官方背景。
    属于体制内。
    通常情况下，到了下班时间，大家都是掐点下班的。而在下班前，都在收拾包包之类的。
    或者干脆慢慢悠悠去上厕所。
    摸鱼到下班的时间。
    然而今天没有去上厕所，也没人走。
    因为大家都在关注九组麒麟那边的科幻作品的定点销售情况。
    “你猜今天九组那边的情况会怎样。”
    “恐怕连一本都卖不出去。”
    “那也太惨了。”
    “科幻诅咒，然后遇上菲南的《深空》，那就是双层诅咒。卖不出去才算正常。”
    “搞不懂麒麟怎么想的。”
    大家正在七嘴八舌讨论着。
    忽然群里传回了今天各大书店的销售数据。
    只要是龙腾出版社的合作书商，每天五点五十分左右，都会上传当天的，龙腾出版社出版的读物的销售数据。
    今天大家都去找《三体》的销售量。
    本以为会看到一串零。
    但让他们意外的是！
    竟然全部售罄！
    京都的龙腾书局，试点销售的书目当天会上架20本。
    一共有十家上架。
    也就是200本。
    200本全部售罄。
    “怎么会这样？”
    “可能……作者自己雇人去买的吧。”
    “应该是。”
    “新人新作，毫无知名度，而且还在《深空》的笼罩之下，卖不出去才正常……这个作者的求生欲还挺强的。”
    “这样的数据不能作为参考吧。”
    九组。
    麒麟也是目瞪口呆。
    今天能卖出十本，他就觉得还可以争取一下……但没想到全部售罄。
    怎么回事儿？
    正琢磨着。
    客服那边在群里说道：“今天下午接了一下午书商的电话。《三体》怎么回事儿？这么多书商求购，还没有上架销售？”
    群里立刻就炸了。
    书商求购？
    全国书商求购？
    疯了吧！
    然后总编从办公室出来了，拉开了嗓门喊着麒麟，高声道：“立刻安排印刷厂那边加班印刷！铺货尽快完成！”
    “麒麟啊！这次你的眼光不错！”
    其余组面面相觑。
    “爆了？”
    “好像……是的。”
    “我的天！发生了什么？我现在脑子都还是懵懵的。”
    “科幻诅咒要被打破了？”
    “这不科学啊！”
    所有人都觉得这不科学。
    200本售罄，作者雇人买了能说得通。也不是一笔多大的钱。
    但全国书商纷纷求购！这就有点扯了。
    不可能在归咎到作者雇人购买。
    所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此时有人立刻道：“你们看科幻联盟网站！”
    然后大家纷纷掏出手机，终于才了解到事情的始末。
    “这些人不会也是水军吧？”
    “有可能。”
    “额……你能请到这么多水军？”
    “我要去看看这本书。”
    于是一群编辑向着九组的麒麟围过去，求麒麟印刷的时候，先留几本“内部供应”。
    他们要先睹为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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