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一个严重的问题

    嵩山百里外的门主居处。
    四大门徒在高墙环绕的院子里练着无法轻易示人的武功。
    想当初吴恙将定居处选在离少林不远不近的地方，自然有其用意所在。
    天下武功出少林的说法广为流传，虽难免有些夸大，但论起武功秘籍的积累，天下间罕有能与少林媲美的。
    就这还是忽略武功质量的前提下。
    易筋经、洗髓经、神足经、金刚不坏体、袈裟伏魔功、达摩剑法、燃木刀法、伏魔杖法、大韦陀杵、大金刚掌、般若掌、龙抓手、拈花指等等等等。
    随便哪一种拿出来都有资格冠以神功二字。
    博大精深，四个字全给少林武功占齐了。
    拥有随身空间的吴恙身处武侠世界当中，自然不会错过“借”秘籍的机会。
    习武之人的事，借鉴借鉴他门别派的武功秘籍是自古以来的优良传统，君不见早在宋代，萧远山、慕容博二位就把少林藏经阁当成了自己家，进进出出的随便得很。
    结果如何？他们之后真的成为少林的自己人！
    由此可知，家大业大的少林派是不在意有人未经允许去借他们的武功秘籍的。
    当然，人家大方自己也不能小气，以防此事暴露给少林派带去麻烦，吴恙一直强令学了他借来的武功的四人不要在外人面前显露。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就该如此，要懂得为对方着想。
    并非吴恙不要脸，而是万一真让少林的人发现了，人家是追究还是不追究？
    追究的话即是要将他巨头门门主视为敌人，结果不用多说，肯定会是以少林山门被破告终。
    不追究的话，做为江湖中的第一大派，少林的颜面何在？到时候和尚们该有多憋屈？
    正是考虑到少林的难处，吴恙才做出该项决定：练人家的武功行，必须要偷偷练。
    令吴恙欣慰的是，搬虱四子应该都体会到了他的良苦用心，全部断然应承下来，自始至终没在外人面前展现过从少林派那里借来的武功。
    院子里。
    曹丹按照先生给他安排好的方向，一心苦修手掌上的功力，武当绵掌的缠柔，降龙十八掌的刚猛，般若掌的空无等等，力争将当世几种威力奇大的掌法融会贯通，达到不拘泥于掌法招式，掌出随心的地步。若非江湖上没有掌师这个叫法，他的外号肯定不会是‘老拳师’。
    侯立谢手上端着近五尺长的巨剑，他的剑法根基出于武当，神门十三剑、太极剑，再加上后来拿到手的达摩剑等。先生曾告诉过他某位剑魔所言的剑法几重境界：利剑无意、软剑无常、重剑无锋、木剑无俦，以及最后的无剑胜有剑，无招胜有招的境界。巨剑与重剑异曲同工，他此时努力的目标乃是尽早立足于第三重境界。
    王泽发、王泽浩两兄弟除了本属的由太极功转化而来的阳极功、阴极功外，不知是否受到周芷若催坚神抓的影响，前者开始苦练起在招式上几无破绽的龙爪手。
    后者则根据九阴真经上的催坚神抓练起先生曾给他们讲过的九阴白骨爪来。九阴白骨爪是梅超风夫妇在缺少九阴真经上半卷的前提下，曲解摧敌首脑的真实意思，将催坚神抓错练而成的阴狠功夫，没想到正和了王泽浩的性子，练起来进境飞快，加之他本身有学习九阴真经上的内功心法，使用起来威力直追原版的催坚神抓，且在凌厉狠辣方面尤有胜之。
    中途休息时，四人习惯性的聚在一起开始谈论起先生来。
    “六大门派的动作太慢，先生交代我们要等他们出发后再动身，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成行。”王泽发抱怨道。
    “各门各派近的相隔数百里，远的距离数以千里，要想齐头并进哪里有那么简单？即使是分头行事，彼此之间也要时时互通消息，信鸽飞得再快，也需要不少时间呢。”曹丹开口分析。
    “此次与明教决战，各大门派中肯定要出动不少弟子，加到一起起码大几百号乃至上千人。那么多人要赶去遥远的西域，不仅提前要花费许多时间来做好充分准备，路途难行不说，期间还要时不时经受明教弟子的骚扰，想想就麻烦的很。芷若妹妹之前所言的明年下半年能到达光明顶都算是快的了。”
    曾经跟随先生四处行走去鲨狗东西的四人比一般人更明白赶路的耗时费力。
    轻功不是万能的，江湖高手也是人，遑论各门派中还有很多称不上高手的拖后腿的弟子。
    何况中原与西域之间山高水长，荒郊野岭的，很多地方根本不适合马匹行走，六大门派去光明顶，不啻于一次远程的军事作战。
    这个年代，军队去边关打次仗，时长基本要按年来计算，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此事的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还是先生厉害，可以随身携带足够的物资，轻身上路，便捷自在。”
    王泽浩脸上写满了向往。
    在武功方面，吴恙对他们毫不吝啬，可是对于那些神鬼莫测的本事，却从未教给过他们。
    四个人埋怨是不会埋怨的，因为他们有自知之明，凡人岂能觊觎巨头门门主的术法，真要教他们也学不会。
    然而该羡慕还是要羡慕的。
    “估计先生如今已经到了光明顶那里，真的想不通他为何要抛下我们提前动身。”
    王泽浩不自觉的掐着拈花指法，“没我们在身边照顾，他能过得舒服么？”
    其余三人对此疑问皆认同的点点头。
    “说来也是，有时候先生行动起来干脆利落，更多时候却显得很懒，尤其是近三年，几乎没有离开摇椅的时候，难免会让人担忧他独自一个人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曹丹沉吟道，“你们说先生他为什么会那么懒呢？”
    ……
    吹着山风在林间睡了个小觉的吴恙在摇椅上伸了个懒腰。
    朱武连环庄他去过了，果然不出所料，张无忌果然一如原剧情中那样被朱九真等人欺骗过，五年前已和朱长龄双双失踪。
    吴恙知道，朱九真的老爹朱长龄是在追杀张无忌时卡在了山洞里，而小张则凭借着瘦小的身躯挤出山洞进入到昆仑秘境中，并有幸从白猿腹中得到了九阳真经。
    被困数年的朱长龄贪心不改，为了得到张无忌口中的九阳真经，最后一次算计，让张无忌摔下悬崖成为断腿不能移动的曾阿牛，本人则困死山洞。
    “按照时间来算，曾阿牛应该快要出现，惨兮兮的断着腿待在野外了，不知道蛛儿住在哪里。”
    吴恙打算再找找，实在不行守住朱九真或者说朱九真养的恶狗，总能见到人的。
    他清楚的知晓，张无忌给自己接好骨一动不能动的躺在原地的三天后，就遇见朱九真的恶犬伤人，出手干掉了几只狗，然后凭借野人般的惨状和身旁死于恶犬口下之人的虱子体，被朱九真误以为已经被狗咬死而置之不理。
    “对了，双腿断了连挪动身体都做不到，曾阿牛是怎么解决大小便问题的？小的还好说，大的呢？”
    吴恙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