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特训前夕

    “你注册账号了？”电话那头传来伍子胥平缓的声音。
    “注册了。”江南想起被他打晕的那个歹徒，人家清洁公司的登录器还在自己手上，要不当做小号用？
    伍子胥问道：“你的数字ID是多少？”
    “15738527。”江南说了一串数字。
    伍子胥在电脑面前输入搜索，看着显示的昵称陷入沉默。
    “你这个代号可能会被人打的。”
    “这不是制造反差么。”
    此时伍子胥电脑上显示江南的昵称是两个字：霸霸。
    “我还是叫你江南吧……说正事，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江南知道他在说哪件事：“我在公司网站上搜到，程萨拉那个任务最新状态还是8月份的执行中，应该是还没到时间，系统没有自动判断失败。而且它是单人任务，在没有显示失败时，不会刷新给其他人接。”
    伍子胥并不感到意外，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忽略了，也不会被他看重。
    “绑架程萨拉的任务应该还有一个多月才会刷新，你有护照吗？”
    “之前办理过。需要出国？”
    “那你去申请个毛子的签证，过几天你跟我去一趟西伯利亚。”
    江南没有问去干嘛，真要有什么事，他也能瞬移回来。
    “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师傅从哪里抽出一本假护照，丢到我面前，然后悄然无声的过境吗？”
    “我们不是去执行任务，现在到处都是人脸识别，用真实的信息反而不会有异常。”伍子胥解释道。
    “去多少天？”
    “大概一个月。”
    一个月……那我要好好安排一下后事，西伯利亚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别说手机有没有信号，估计人都见不到几个。提前打个招呼，免得家人还有闫雨、虞富婆、邱韵菡、程萨拉以及陆遥，他们担心。
    “诶，陆遥是谁来着。”
    ……
    ……
    “江南，开张了开张了。”周羊洋拿着文件夹急促地走进办公室，激动的声音打断了正在沉思中的江南。
    “从你成功帮助分局破案成功回来后，联系我们公司的委托业务就源源不断，由于我们人手可能不太够，我筛选出几个业务，你看下要选一两个，还是全都接？”
    江南接过材料，边翻看边听周羊洋讲解。
    “第一个是一对夫妇的儿子脾胃不好，状态日渐萎靡，他们怀疑有人给他们的孩子下药，但是去医院又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生病了找医生，难道我们公司最近招了个医生？”
    “他们孩子只有4岁，你知道的，儿科在我国古代被称为哑科，因为小孩子不懂得怎么准确描述病情，比如胃痛、肝疼，或者腹部肌肉疼痛，都只会说肚子痛。
    这对夫妇，想让我们试试能不能调查出原因。”
    江南拒绝道：“不接。”
    周羊洋：“可是他们的酬劳是十万。”
    江南说道：“接。”
    没办法啊，还欠着虞富婆五十万，江南没有欠人情的习惯。
    “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不能眼睁睁对一个无辜的孩子置之不顾。”江南义正严词的说道。
    周羊洋：“……第二个，是来自羊城的匿名富豪，想让我们去测试他的女友，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他的要求是，要确定他女友在喜欢他之前知不知道他是亿万富翁。”
    “所以他女友现在知道了对吗？”江南听出里面的名堂。
    “对。这也是难点所在，因为她现在已经知道了，如果不知道，我们还能直接问然后通过微表情判断她有没有说谎。但是现在……
    要知道，人一旦知道了某件事情，就没法变成不知道，不然就是说谎了。”
    “不接。永远不要试图去考验感情，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经不起考验，而是我们不能以自己或者大部分人对某件东西的价值判断，去要求别人。比如，金钱就比爱情低等吗？
    我给你讲个故事。”江南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以前我们学校里有个物理学教授，也是院内的博士生导师之一。他手下有两名很优秀的学生，都是他的博士研究生。但是有一天，有一个新的研究课题让教授很纠结，因为这个研究课题如果完成了，足以让任意一个学生研究生毕业。
    他不知道该给谁。一个学生比较踏实，但是没有另一个学生聪颖，另一个学生则在平时可以看出很努力，甚至有些急切。于是，教授的一位朋友给他出了个主意：你跟学生各自私底下说，谁退出这个项目，就把获奖的奖金拿出十万奖励给退出的那个人。
    若是经不起金钱的诱惑，那个人人品肯定有问题。
    后来，教授还是没有听他朋友的话，他隐约觉得有些不妥，最终把项目给了聪颖的那位学生完成，确实不负众望。几年后，学生略有成就，听到教授讲起这段差点发生的隐情，他眼睛红了。
    说，教授，幸亏当年您没有问我。因为当时我的父亲正值重病，家里急需一笔钱救治，所以那个时候我才会大大小小什么有钱的项目都接过来干。如果那个时候您问了，我可能就选择拿钱，放弃那个让我提前毕业的项目了。
    所以羊洋，金钱它确实代表着利益，但选择金钱有时候并不意味着利益至上，有些人不缺钱，但在别人那里可能是救命的东西。我们不能用自己对某个东西或某件事的看法去定义别人。”
    周羊洋沉默不语，心中感慨道，不愧是北大心理学毕业的。
    “哎，可是…委托人给了三十万定金。”
    “接。”江南面无表情。
    周羊洋一脸问号：“嗯？”
    “赚钱嘛，不寒碜。”
    ……
    “不过，这些需要往后推一推，我有点事情，要一个月后回来。”听到江南要一个月后才回来，周羊洋苦瓜脸都出来了，但也没办法，谁叫江南是老大呢。
    几个委托，江南基本都接了下来，内心告诉自己，主要也不是为了钱，委托项目都挺有挑战性的。
    忙完工作后，江南准备去趟超市，他的师傅发了一份购物清单过来。
    江南大致浏览一遍，基本都是干粮。
    “看来，这次去西伯利亚是一场艰苦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