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击杀

    “卡尔，好久不见啦。”死歌书院废墟上方，萨斯的基因引擎全力运转，不断解析着死神卡尔的能量盾。
    “冥神？！”死神卡尔正在解读萨斯的暗信息，但越是解读，他就越惊慌。
    “不错。”萨斯阴冷一笑，死神卡尔的保护屏障崩成碎屑，一发携带着灵魂属性的高能光束袭来，正是莫甘娜的手笔。
    卡尔被这一下打了个正着，强烈的灵魂侵蚀让他的幻体开始瓦解。
    “停手，我觉得我们可以聊聊！”卡尔失去了冷静，无论是冥神还是平行宇宙，都超出了他的知识储备范围，久违的恐慌涌上心头。
    “停手？那你倒是关闭大时钟啊！”萨斯冷哼一声，死神卡尔的鬼话，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又挨了两记重击之后，卡尔发出了意义不明的笑声。
    “凉冰，我给过你机会了，为什么！”卡尔的幻体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团不可言状的虚空结合体。
    “别叫我凉冰，你看看你还有人样吗？！”莫甘娜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你没有资格成为主神！基兰真是瞎了眼！”
    “原来，虚空是这么的美。”萨斯听着卡尔的呓语，锁紧了眉头，事情有点不对劲了，看样子死神卡尔通过读自己的信息，掌握了什么新的知识。
    “直接全力出手！”萨斯终于掀起了自己的第一块底牌，反虚空打击启动！
    暗位面内，萨斯的身形不断拔高，狰狞的黑色铠甲附身，黑烟遮蔽了萨斯的身形。烟尘散去，一双泛着红光的魔眼直视着面前不成人形的卡尔，一个黑色的铠装恶魔直扑卡尔！
    “好！”莫甘娜双目释放出恐怖的电光，浑身气息节节攀升。在暗位面内，一位身穿黑裙、通天彻地的女神由虚转实，背后张开了缀满骨骼的枯骨双翼。“啊啊啊啊啦~”空灵的音乐声唱响，女神双手伸向天空，仿佛正在祈祷。
    “反虚空能力？”变成怪物的死神卡尔不复优雅从容，似乎理智正在离他远去，“我可不是你们认知中的那个虚空，这股力量，源于真正的虚空，恐惧吧！”
    话音未落，暗位面铠甲恶魔已悍然贴近，一双缠绕着死气的鬼爪抓向死神卡尔的意识体。一层扭曲的护盾挡住了这一击，铠甲恶魔也不恋战，身形一个闪烁，出现在了千里之外。
    “Fou  ki  ra  hyear  presia  reen（众神请聆听我最真挚的呼唤），Was  zweie  ra  na  stel  zuieg  manaf（您无权夺走生命和力量）！[1]”黑暗女神也唱响了她的灭世之歌，死神卡尔的护盾在歌声中颤抖着。
    “死吧！”死神卡尔自然也不会被动挨打，暗位面内，恐怖的怪物咆哮了一声，而后喷吐出一道暗紫色的光束。光束转瞬即至，轰向了黑暗女神。
    “Kuwata  tsunowo  vralai，tsuriji  pfuralekai~[2]”略带哀伤的歌声响起，紫色光束逐渐消融，莫甘娜化身的黑暗女神挡住了这一击。
    “那这个呢？”浑身散发黑气的恶魔再次从阴影中浮现，一把类似骨刺的邪性长刀洞穿了虚空怪物本就不稳定的护盾，直刺本体。
    “呃啊啊啊啊啊！”融合怪发出了深入灵魂的痛呼，不过，似乎也让卡尔的意识清醒了过来，“你们居然能把我逼到这个地步？！”
    “大时钟，全力解算他们的虚空引擎！”暗位面内，一座钢铁钟楼具现而出，指针不断旋转，火花四溅。
    “你就这点本事了？”看到大时钟的那一刻，萨斯笑了。
    “嗯？”死神卡尔隐约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猛然间想起了什么。
    “晚了！”萨斯手上动作不停，又一次挥刀斩向卡尔的本体。而大时钟突兀地停止了运行，黑色的烟雾笼罩了它。
    “大时钟，停止所有功能，锁定！”萨斯厉喝出声，周围星系的恒星亮灭不定，大时钟作为最强的天体计算机之一，大部分能源来自于这些恒星。而现在，统筹能量的大时钟关闭了，这些恒星全部陷入了不稳定的状态。
    “放心，这些恒星闪着闪着就好了。”萨斯对冥河星系的一草一木都知根知底，当然知道这些恒星并不会出什么大问题，毕竟他也不想炸了冥河星系。
    “别忘了，我前世是有大时钟数据接口的，大时钟的存在可没有变化，因为你我都不是它的制造者，你的权限与我一致！”萨斯冷笑出声，趁着卡尔震惊的时候，又偷了两刀。
    “嗯。。。”死神卡尔终于是害怕了，他有逃跑的自信，他的幻体，他想跑谁也拦不住他。
    “Visa  vesta  famisi  néssa，Votocron  vesti  fu  ley  soltho！[3]”黑暗女神张大红唇，吟唱着恐怖的咏叹调，此时此刻，在虚空的概念位面中，一位红裙的机械歌姬死死地抓住了一团虚空怪物。
    “来了！”现实空间内，萨斯从卡尔身后闪出，斩断两根挡路的触手后又是一次空间闪烁，右手死死地按住卡尔的头部。对应的，暗位面中，铠甲恶魔发出了一声阴邪的怪笑，黑色铁爪覆盖了虚空怪物的面部。
    概念位面中，一身黑色劲装的萨斯扑向了动弹不得的虚空怪物，从中拉出了死神卡尔的本体。而后萨斯一圈放倒卡尔，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
    “小心！”似乎从某个遥远的地方，传来了莫甘娜的声音。
    萨斯猛然回头，死神卡尔的右手不知道何时凝聚出了一把尖刀，正要刺向自己。而他的左手却死死地挡住了这把尖刀。
    “虚空到来之时，哥哥没能救你，是哥哥对不起你。”这是死神卡尔的声音，另一个死神卡尔，因为声音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杀了哥哥，活下去。”
    卡尔停止了挣扎，生命气息彻底消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萨斯看到卡尔在临死之前，对着自己微笑了一下。这并不是这个宇宙的卡尔那标志性的恶意微笑，而是前一世的哥哥卡尔充满无奈与关怀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