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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朱四郎!朱四郎!今天是属于朱

时间:2024-01-05作者:早餐羊奶

    第204章  朱四郎!朱四郎!今天是属于朱四郎的一天!
    大都督府。
    李文忠打量着面前的魁梧汉子,目光在对方肩头的剑式肩标,尤其多看了几眼。
    别说。
    红底肩标,配上一抹明黄,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
    哪怕站在面前的只是个百户,都给人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
    四郎是真的允文允武。
    收敛思绪,随即笑问:“你们指挥使,除了让你送这份肩标阶段性总结汇报,还有别的事情吗?”
    “比如,有什么需要朝廷、大都督府予以你们支持?”
    冯胜太不地道了。
    向朝廷盛赞丘福、朱能善战。
    还说什么,要给年轻将领提供机会。
    又说什么,大辽河前沿,需要丘福、朱能这种有积极进攻性的将领,去打开局面。
    ……
    总之巴拉了一大堆,最终把大辽河沿线,朝廷控制的五个卫所划出来,成立了一个卫。
    丘福卫,在所有大明边境卫中,都是最独特的一个。
    从地图上看,就是一条顶在第一线的线性卫所。
    几乎没有任何战略后撤的空间。
    陛下对这一切默许了。
    可能是想锻炼丘福吧。
    毕竟,丘福卫作为一颗钉在辽东的钉子,想要扎的某些人感觉到疼,就需要这颗钉子自身足够硬。
    只要丘福卫,牢牢扎根,生存下来。
    辽东的局势,很快就会有变化了。
    作为大都督,还领会了陛下的用意,自然要在职权范围内,尽可能帮扶丘福卫。
    谭渊肩头的剑式肩标,已经从一道明黄杠,变成了两道。
    显然是荣升百户了。
    闻言,谭渊摇头:“禀大都督,指挥使除了让卑职将这道折子带回来,再无其他交代。”
    其他交代,也不能和这位大都督说啊!
    那些事,说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也是两个月前,经历了重重考验后,才知道这些事情。
    ……
    李文忠和谭渊一起离开大都督府。
    李文忠拿着丘福的折子,直奔皇宫。
    谭渊则去和张武、周浪汇合。
    谭渊见到周浪,瞥了眼周浪肩头,笑道:“正事办完了,伱家就在江宁,今天还能赶回去,炫耀一下。”
    “我们在这里等着明日张榜,看过后,就去江宁找你。”
    周浪侧头,咧嘴笑着,伸手摸了摸肩头的剑式肩标。
    虽然只是镶金边的一道杠,小旗肩标。
    但也让他很满足了。
    这肩标可不是指挥使,看在他和朱先生的关系上,才给他的。
    当然,也和朱先生有关系。
    指挥使掌管一卫后,就组建了一百支十人斥候小队。
    他跟朱先生学习的骑术,这个时候派上用场了。
    以一个普通士卒,进入斥候小队。
    然后频繁从东昌堡出发,潜入元朝控制区,刺探情报同时,搞袭扰战。
    他是凭功,升任小旗的。
    实打实,杀了五十多元兵!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这肩标,不是他的。
    是回来时,和军中袍泽借的。
    他虽然升任小旗,可还没有肩标。
    指挥使可不敢随意自制这种带明黄的肩标。
    为了借这小旗肩标,天杀的,他付出了三坛酒的酬劳!
    不过也值了,老娘、妻儿瞧见了,一定高兴。
    只要他回到江宁,一定能成为江宁最靓的那个!
    ‘哎,有点想蒋胖子了,要是蒋胖子还在江宁就好了,带着肩标在蒋胖子面前走一圈,肯定特别爽。’
    张武忍笑捅了捅周浪。
    周浪这才回神,见谭渊眼角剧烈跳抖,忙咧嘴笑道:“百户,我不回去了,我也想第一时间看看,朱先生有没有考中秀才,而且,或许能在张榜当日,见到朱先生。”
    “把肩标摘下来!”谭渊没好气笑着命令,说话时,先动手,把自己的肩标摘了,“这明黄戴在身上太显眼了,等会儿找个客栈,咱们把军服也换下。”
    这次回来,有些事情即便打着周浪的幌子。
    也不能太扎眼了。
    至少,在金陵城不行!
    周浪不舍道:“百户,这是陛下准许的,咱们戴着名正言顺……”
    谭渊瞪眼,指着张武,“人家张武也升任小旗了,就没你这么骚包!”
    “俺可舍不得,用三坛酒,借戴几天。”张武笑的十分诚实。
    周浪瞪了眼张武,不情不愿把肩标摘下来。
    ……
    皇宫。
    李文忠站在御书房门口,竖耳听着里面的动静。
    “皇爷,这段时间,朱四郎已经完成了春种,正在和土桥村村民盖猪舍……”
    ‘盖猪舍?’
    李文忠不由无奈笑着摇头,小声嘀咕:“这个老四还真是当农民当上瘾了。”
    啪!
    朱元璋把折子扔在御案上,微微皱眉:“除此之外,还在干什么?”
    蒋瓛微微皱眉,努力想了想,补充道:“另外就是,土桥村苏家,要嫁闺女,朱四郎被邀请当司仪。”
    朱元璋唇角狠狠抽抽。
    混球,就为了这些鸡毛蒜皮小事。
    连秀才考放榜都不关注。
    是自信呢?
    还是根本不在乎!
    他们在乎的,混球老四就不在乎。
    当父母的,谁家有这么个逆子,谁才能体会到,到底有多难受。
    朱元璋有些心累,摆了摆手,吩咐:“咱知道了,你下去吧。”
    ……
    李文忠蹑手蹑脚走进来,看朱元璋靠着椅子,仰头闭目,不由暗笑。
    四郎科举放榜都不回来。
    他倒是能体会舅舅此刻的心情,多么糟糕。
    忍笑,开口:“陛下,辽东卫指挥使丘福送来了阶段性总结汇报。”
    闻声,朱元璋蹭一下坐直,招手,“拿来,咱看看!”
    李文忠忙把折子递给朱元璋。
    朱元璋反复看过后,满意笑了,“咱认为,丘福提议,普通将士佩戴无杠镶金边肩标的提议很好。”
    “臣也是这么觉得。”李文忠笑着附和。
    他早断定,只要有利于激发将士效忠之心的建议,陛下一定会采纳。
    朱元璋看着折子,略微沉思,说道:“丘福现在是卫指挥使,三道杠已经不合适了。”
    “你们大都督府,除了制作满足丘福卫所有人的肩标外,议一议,更高级别将领的肩标,该如何设计。”
    “在丘福麾下将士,返回辽东前,把这件事办妥。”
    “臣遵旨!”
    目视李文忠离开,朱元璋又拿起丘福的折子,看着,唇角泛起笑意,念叨道:“快半年时间了,前半年都是好事,混球老四要是再能给咱考个秀才回来,那就更好了。”
    ……
    “父亲,口技事件的带头者,是朱四郎。”
    病榻前。
    吕氏挺着个大肚子,看着皮包骨头,宛若干柴的吕本,眼睛红红,咬牙说道。
    她父亲这条命,好不容易才从阎王手中抢回来。
    可饶是如此,好好一个人,经此折腾,也不知折了多少阳寿。
    咳咳……
    吕本一激动,连连咳嗽。
    吕氏忙起身,吕本抬手制止:“为父死不了,你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好好坐着!”
    平缓些情绪后。
    吕本松垮垮的脸皮,抽搐着,深深凹陷的眼眶内,仿佛有两团鬼火闪烁,紧盯着吕氏,咬牙询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朝中很多人在调查。
    他们吕家也在调查。
    圈定的范围越来越小。
    但始终没有确定这个人到底是谁。
    “是前些天,太子爷在女儿寝宫,无意间说漏嘴……”尽管屋内只有父女二人,可吕氏声音十分低,“太子告诫女儿,不准告诉您……”
    “为父明白,为父明白。”吕本点头。
    平缓许久,才松开紧紧捏着被单的手,“你回去告诉太子,过几天,我就去北平。”
    “父亲你的身体……”
    吕本摆手,“若不是要等张榜,亲眼见证朱四郎落榜,为父早动身北上了。”
    皇帝隐现杀机。
    多留一天,可能就多一分危险。
    朱元璋一个不高兴,可能就会想起他对太子做的事情。
    去北平更安全。
    他要活着!报仇!
    吕本看向吕氏的肚子,叮嘱:“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依仗,也是咱们吕家的依仗。”
    “我有生之年,如果报不了这奇耻大辱之仇。”
    “等太子登基后,就要靠他这个皇子,为我报仇了。”
    吕氏不由眼睛发红,点了点头。
    她的儿子,肯定是无缘当皇帝。
    可太子爷登基后,她的儿子就是亲王!
    羞辱一个庶民朱四郎,足够了!
    她要让朱雍鸣、朱祈婳看着,他们的父亲,是如何被人羞辱!让朱四郎在自己的孩子面前,丢尽颜面。
    这比杀了朱四郎都解恨。
    太子爷难道,还能为了一个手足兄弟,杀了亲子不成!
    大不了教训一顿罢了。
    ……
    翌日清晨。
    秀才考张榜日。
    早朝结束。
    百官以最快速度回到官房。
    “去应天府衙外等着!”
    “看朱四郎有没有考中!”
    ……
    几乎所有的官员,在回到官房内,都第一时间调遣服务他们的小吏出宫打听消息。
    自从吕本挨了五十板子后。
    这届院试考,就成了朝堂禁忌话题。
    大家虽然一直眼巴巴紧盯应天府阅卷进度。
    可无一人打听消息。
    就连皇帝,都为了避嫌,也在等张榜日。
    与百官差不多。
    朱元璋下朝后,就直奔马秀英寝宫,一只脚踏入殿门,就迫不及待询问:“派人出宫了吗?”
    闻声,马秀英从里面走出来,没好气笑道:“派了,派了好几波,明霞都被我派出去了。”
    听闻派人了。
    朱元璋索性转身走到殿外,站在殿门外等着,小声念叨:“要是不给咱考一个秀才回来,看咱怎么收拾你!”
    ……
    应天府衙外。
    天刚亮,就已经人山人海,聚集了好多人。
    一辆马车在人群外停下。
    吕本冲吕兆点了点头。
    吕兆跳下马车,挤入人群中。
    “朱四郎,这么难的题,不信你能考中!”吕本咬牙,默默攥紧拳头。
    这是他唯一的慰藉。
    放榜后,他就会立刻动身去北平。
    ……
    明霞带着几个小太监,站在最里面一圈,眼神余光打量着周浪。
    她感觉,周浪有点眼熟。
    和她在江宁见过的少年周世显特别像。
    “周浪,有个小姑娘一直盯着你看。”谭渊用肩膀顶了顶周浪,语气有些酸溜溜提醒。
    都是中年汉子。
    凭啥一个小姑娘,只盯着周浪看。
    他不比周浪英武吗?
    周浪瞥了眼谭渊,得意笑了,“我早注意到了,老谭羡慕吧?”
    吱呀!
    谭渊备受打击,刚要说话时,府衙大门突然打开。
    喧嚣的声音瞬间消失,所有人都眼巴巴看着走出来的衙役。
    在数千双眼睛注视下。
    一队衙役簇拥着两名吏员走出。
    一名吏员迅速在墙上抹上浆糊。
    另一名吏员,将一张卷着的红纸,展开贴了上去。
    “别挤!”
    “后面的别挤!”
    ……
    吏员张贴红榜时,后面的人群急切往前拥挤。
    “朱先生!我看到朱先生了!”周浪瞪大眼睛,指着榜首第一名位置,激动大喊道:“朱四郎!朱先生的大名,朱先生秀才第一名!”
    明霞激动的一蹦跳起来,看了眼大喊大叫的周浪,转头冲身边的几个人点了点头。
    几个太监护着明霞,逆行往人群外挤。
    不远处。
    廖妙贤看到:甲等第一名,朱四郎几个字时。
    笑着转头……
    夏时敏含笑点头道:“朱贤弟不但人品出众,能力也出众,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才能进步……”
    “爹,爹,快看!”夏原吉指着红榜,高兴大喊。
    廖妙贤转头瞬间,双手捂嘴,眼中蒙上一层水雾。
    甲等第二名,夏时敏!
    丈夫终于考中了!
    夏时敏唇角颤抖,长长吐了口郁积十几年的浊气,随即轻松平静笑笑,“咱们准备准备,明天就去土桥村,给朱贤弟送书。”
    ……
    “甲等第一名,朱四郎!”
    “这朱四郎应天哪里人,怎么从未听闻?”
    ……
    吕本坐在马车内,听着外面传入的惊讶议论声,紧紧攥着拳头,喃呢:“不可能,不可能……”
    哗!
    帘子从外被撩起。
    吕兆气喘吁吁,脸色难堪出现……
    吕本宛若抓住了救命稻草,干枯的手,猛地抓住吕兆衣领,压声,嘶吼:“朱四郎没有考中是不是?是不是!”
    吕兆唇角抽抽,低头,艰涩道:“父亲,朱四郎甲等第一名!”
    吕本瞬间愣怔。
    揪着衣领的手缓缓松开。
    漆黑的脸瞬间苍白,然后又诡异刹那潮红。
    咽喉滚动,人直挺挺向后栽倒,没咽下去的鲜血,从唇角涌出……
    吕兆吓疯了,冲到车里,抱着吕本,冲车夫咆哮:“快!快回府!”
    ……
    皇宫。
    明霞被几个小太监搀扶着,气喘吁吁,“我跑不动了,你们快去把殿下考中的消息,告诉娘娘!”
    早知道,她就坐马车了。
    小太监离开。
    明霞在路边休息时。
    一群小吏连她都没注意到,风驰电掣从身边经过。。
    “朱四郎考中了!”
    “朱四郎甲等第一名!”
    “朱四郎!”
    “今天这个日子,要被史书铭记!”
    “今天是属于朱四郎的一天!”
    ……
    明霞听小吏们惊骇念叨,不由笑了,“殿下考了甲等第一名,恐怕衮衮诸公都要惊掉眼睛。”
    “皇爷知道,怕是第一时间,就要拉着娘娘去把好消息,告诉列祖列宗。”
    想着,明霞忽然又觉有力气了。
    笑着快步往坤宁宫方向而去。
    她很赞同一名小吏说的一句话:今天是属于朱四郎的一天!
    ……
    朱棣考中秀才,还是甲等第一名。
    吕本听闻消息后,已经吐血昏厥。
    而这个消息,正插上翅膀,传向皇宫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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