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0章 保大还是保小？（4500字，求订阅！）

    “好的，喵！”
    日奈听到叮嘱，立马跑进大厅内侧另一个储物间，动作十分迅速，没一会儿便找到了相应的救治物品包，咬着手提，交到女孩手里。
    “抱歉，我们可能来的不是时候。”
    佐助知道现在的情况，生怕打扰到正在忙碌的小姑娘。
    他很久之前跟鼬来这里。
    倒没有见过这个小姑娘。
    白宇内心倒是心知肚明，不难猜出，女孩便是猫婆婆的孙女小环。
    她长大后成为牙的女朋友，虽然没有结婚，但发展下去，两人必然是在一起的。
    小环拿到猫的血包，没有多看佐助一眼，神情焦急，奔向产房。
    “白宇大人和佐助是吧，你们来的正是时候。”
    产房里忽然传来一道慈祥略带沙哑的声线。
    紧接着隔布被掀开。
    里面露出一张苍老的面容，以及一头向后梳理整齐如同孔雀开屏一样的灰白头发，以及一对灰白色猫耳发箍。
    这位就是猫婆婆。
    用妙木山的规矩来说，她在忍猫族地的地位相当于大蛤蟆仙人。
    老人身材不胖不瘦，身穿橘色长袖外套，手上戴着忍界隔绝细菌的医用手套，额头上流着汗水，面容凝重。
    看得出，此时老人正处于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
    “白宇大人，抱歉，情况紧急，我已经向宇智波发出过求救，但从茶之国那边派遣的忍者小队正在赶来的路上，所以……如果您可以的话，就帮帮这个孩子。”
    猫婆婆低声细语恳求。
    “这个自然是举手投足的事情。”
    白宇说着已经脱掉宇智波族服外套，将其递给佐助，并且捞起袖子，准备干活。
    虽然他对于治疗忍猫没有什么经验，但他有治疗忍犬的经验啊。
    猫和狗的身体结构。
    不能说完全一样。
    但也大差不差。
    这里面应该有很多共同之处，当初在抵御雾隐村时，自己跟着牙的姐姐犬冢花也学了很多治疗忍兽的知识，这些东西现在多少能够帮他一点。
    就在白宇跟随猫婆婆进入产房时。
    小环鼓起勇气后，张开双手拦在门口，担忧道：
    “奶奶，就算平日里你再怎么跟我说白宇大人有多厉害，可他在忍猫生产问题上，也是零经验……”
    “呵呵……”
    白宇来到小环身边，看着焦急但却保持理智的小丫头，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少女的脑袋，吓得女孩向后退去。
    白宇淡然道：
    “你奶奶有没有跟你说过，宇智波忍村的医院，宇智波一族的治疗忍者都是我培育出来的呢？”
    “这……”小环顿时楞在原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跟他年龄相仿的男生，再看着在一旁点头的奶奶，心里的防线瞬间被击溃。
    她也不想病急乱投医，但眼下十万火急，时间也是争分夺秒。
    佐助站在一旁轻声道：
    “让他试试吧，如果说鸣人是木叶意外性第一的家伙，那他应该就是我们宇智波的希望，无论在哪方面，都是希望一般的存在。”
    白宇摇摇头，“别把我夸得那么厉害。”
    他虽然没有绝对的把握。
    但眼下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很多事。
    总得试一试，不试一试，就算有奇迹，也不会降临。
    所谓的希望。
    都是人自己争取来的。
    小环不再阻拦，跟随在白宇和自己奶奶背后，走进忍猫产房，房间不大，但灯光明亮，设备也齐全，算是一处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的手术室。
    手术台上躺着一只奄奄一息，但依旧保留痛叫的忍猫，从现场的大量血迹来看，情况十分糟糕。
    这只猫毛发为顺直的白色，其中带有黑色条纹，瞳孔为碧蓝和棕色的异瞳，干净整洁的身上有着几道被缝合起来看似狰狞的伤口。
    地上有着大量用完后空空的血袋。
    白宇帮忍猫接产。
    倒没有心理负担。
    他扫视手术台，看到一本类似病历记录的册子，在戴上医用手套前，将其拿了过来，上面准确记录了“病患”也就是这只忍猫在几个小时前的准确信息。
    这倒是很专业。
    手术再急，也得清楚病患的情况。
    病患：“瑞丽”。
    孕期：“59”天。
    “清晨，7.30，病患从猫屋离开，在空区边缘地区林中采摘木天蓼，遭遇未知生物袭击……导致左侧胸骨断裂前三根断裂，后方股骨断裂，盆骨开裂，后腿跗骨脱落……”
    “8.00，经过止血，输血，治疗，体内外伤情逐渐稳定。”
    “11.00，……”
    “12.14，病患全身麻醉彻底消失，止痛药失效，病患情绪极度不稳定，引起胎动……”
    “13.25，经过适量药物强行镇定，病患情绪逐渐稳定，但各种情况表明即将抵达临盆时间。”
    ……
    白宇看了一眼挂在小房间墙上的时间，距离13.25过去了40分钟，14.05也就是现在，是他们抵达这里的时间。
    猫婆婆见白宇快速瞥过小环记录的病历，无奈道：
    “现在最大的难题便在于，瑞丽身体虚弱，并且盆骨开裂，没法完成生产，我也只能稍微拖延一下生产时间，大概再过几分钟，这种情况便会控制不住，所以我们需要进行破腹产，但它伤得太重，恐怕撑不过去。”
    “喵~”
    躺在手术台上的母猫，似乎感知到什么，用尽全力扬起脑袋，虚弱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白宇。
    白宇有很多想问的，比如那个袭击这只母猫的未知生物，它出于什么目的，但现在不是时候。
    “如果只是上半身骨折还好，精力足够的话，生产完全没有问题，但她受了重伤，精气神没了，盆骨也遭到创伤，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完全没办法进行生产，哪怕是剖腹产。”
    猫婆婆一脸无奈，这是她这辈子接产过最难的猫生产。
    “精气神……”白宇长叹一声，这对他来说，保下母猫和它肚子里的小猫，何尝不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
    说着，白宇来到手术台边，右手贴放在猫额头上，释放蕴含生命之力的阳遁查克拉，使其如同溪水潺流一般注入它体内。
    淡红查克拉能量瞬间包裹浑身伤痕累累的猫咪。
    “喵~”
    瑞丽垂下的眼皮缓缓睁开，在这股纯粹的查克拉注入后，身体逐渐恢复生命力，痛感消失不少，身体里的原本那感受到危险，胡乱折腾的那些小生命也安分了许多。
    “这是医疗忍术吗？颜色又不对。”
    小环站在一旁看着恢复一点精气神的瑞丽，惊叹白宇右手释放而出的淡红查克拉能量。
    “这应该是漩涡一族的阳遁查克拉提炼到极致后，具象化的能量。”猫婆婆眉头皱起，感叹道：“好纯粹的生命之力。”
    “奶奶，瑞丽好像好受了很多。”
    小环漂亮的大眼睛里闪烁希望的光芒，内心顿时对白宇有了很大的改观。
    可就在下一瞬。
    白宇的脸逐渐阴沉下来，他刚刚为瑞丽注入的阳遁查克拉能量，在放缓一定的量之后，正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流逝消失。
    这说明，自己做的这一切，指标不治本。
    瑞丽这副身躯，在这种情况下，压根就不能储蓄查克拉能量，哪怕是生命力极强的漩涡阳遁。
    “伤得太重了，体内的细胞已经步入极限的临界值，这种情况下，它没办法借助外来查克拉提升精神。”
    白宇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轻声呢喃，边吊着瑞丽的生命，边思考接下来的处理步骤。
    小环心中升腾起来的希望，随着白宇这话落地，再度破碎，错愕的目光死死盯着由痛叫转为呻吟的瑞丽。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消逝。
    在场的三人都清楚。
    终归要面对一个超级难题，这个难题在白宇前世更是史诗级的存在。
    那就是“保大还是保小”？
    剖腹产肯定可以救下小猫，但遍体鳞伤的母猫绝对撑不过去。
    如果想保住母猫，对于未出生的生命来说显得尤为残忍。
    就在这时。
    恢复一些精力的瑞丽用力爬到白宇身边，清澈的异瞳看着面前为自己注入阳遁查克拉能量的少年，亲昵发出一声虚弱的叫声，然后它伸出猫舌头，舔抵白宇的手背，然后将目光看向鼓起的猫肚子，眼眸里充满无限温柔。
    “你想……救孩子是吗？”
    白宇心弦顿时被触动，保大保小这个前世史诗级难题在脑海回荡数遍后，他突然猛然惊醒。
    忽然兴奋起来的白宇，低着脑袋，笑得身体颤抖起来：
    “只要让它的体质得到增强，精气神就一定能恢复到一定程度，这个问题就能解决，差点把那个东西给忘了！”
    猫婆婆和小环被白宇的动静吓了一跳。
    白宇突然大声道：
    “瑞丽是吧，猫婆婆，麻烦帮瑞丽再进行一次输血，小环准备一盆热水，毛巾，装小猫的盆，准备接产！”
    小环震惊片刻，依依不舍地看着瑞丽，叹息道：
    “你……替它做出选择了？”
    猫婆婆同样深呼吸叹息，但也只能按照白宇的说法去做，她来的话，也没有自信比这个少年做得更好。
    “呵呵……不就是保大还是保小嘛。”白宇自信道：“我这个人呢，最大的毛病就是贪心，所以，无论是大的还是小的，我全都要！”
    猫婆婆正在为瑞丽接输血管和血包的手忽然颤抖了一下，她缓缓抬头，在少年的眼眸里，看到了熊熊燃起的火焰。
    那仿佛就是佐助所说的……
    希望！
    小环觉得不太现实，但也不好打碎白宇的美梦，长叹之后，老老实实出门准备白宇所说的东西。
    一切准备就绪。
    “最重要的……还是让瑞丽的精神恢复平日里的状态，如果我持续输入阳遁，就没办法精准操刀，但有一样东西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白宇自信笑着：
    “想完成一件事情的时候，老天都会眷顾自己。”
    说着，他停止为瑞丽输入阳遁查克拉，然后从怀里掏出封印卷轴。
    解开封印后，从里面拿出那瓶志麻仙人送给他的妙木山圣水。
    “这是？”
    一向镇定的猫婆婆，看着白宇手上试管里浑浊的液体，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安耐不住好奇询问道。
    白宇摇晃了一下浑浊的液体，拔开试管塞，嗅了嗅，却没有闻到任何气息，解释道：
    “这是妙木山的水，志麻仙人送给我的东西，根据她说，喝下去最直接的效果是增强体质。”
    “妙木山？”小环瞳孔瞪大，头皮发麻道：“是三大圣地之一的妙木山吗？”
    “嗯。”白宇点点头，不等尝试阻止，欲言又止的猫婆婆开口，他已经将试管放在瑞丽嘴边，一点一点倒进它的嘴里。
    猫婆婆知道这种东西绝对来之不易，但她经过短暂权衡后，还是尊重白宇的选择。
    痛苦不堪的瑞丽在接触到圣水之后，出奇地平静下来，原先痛得扭曲地表情渐渐舒展开，一口气把将近300毫升试管里的水全部喝完。
    “有用吗？”
    小环生怕不靠谱，咬牙问道。
    猫婆婆凑近手术台，用常规手段检查一番瑞丽，从外到内，检查之后，在听到瑞丽开始变粗的气息后，惊喜道：“有！”
    小环紧皱的眉头逐渐舒缓，略微期待白宇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能够在这个年龄跟妙木山搭上关系，她清楚有多难得，整个忍界几乎没有人可以做到这点。
    而做到这一点的自来也。
    如今也是大名鼎鼎的木叶三忍之一，至于她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忍猫本来就是为宇智波收集各种情报的情报站，她自幼在这里长大，见识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准备开始吧！”白宇认真说道。
    接着，他用医疗忍术为瑞丽检查一遍体内的细胞。
    志麻仙人果然没有骗他，这水喝下去，其他的不知道，最直接的效果就是增强生物的体质。
    此时瑞丽体内原本死气沉沉的细胞，再度变得活跃起来。
    虽然伤口愈合缓慢，但整只猫的精神状态可以得到保证，绝对能够扛过这一波生产。
    白宇不知道“圣水”的效果有多久，叮嘱完还在震惊之中的猫婆婆和小环后，他的右手果断释放查克拉手术刀：
    “猫婆婆，给瑞丽打全身麻醉！”
    猫婆婆迟疑之后，确定瑞丽精神恢复得不错，立马点头，从手术台边拿出麻醉剂，为瑞丽注射。
    滋滋滋——
    白宇右手被淡蓝色查克拉高频率震动，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包裹，等待五分钟待到瑞丽完全镇定进入沉睡，做好一切准备，便开始他的方案。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猫婆婆，小环你们协助我！”
    “擦汗！”
    “拿走小猫！”
    “喵！！！”
    “1只！”
    “2只！”
    “4只！”
    “7只！”
    “8只……”
    “9只？？？”
    “喵喵喵喵……~”
    “缝合针线！”
    “止血药！”
    “纱布！”
    “擦汗！”
    忙碌将近半个小时。
    “喵！！！！”
    白宇松了口气，看着仍然香甜入睡的瑞丽，然后侧脸看着放在一个铺垫毛巾盆里，活力四射的小猫，以及正在照顾九只小猫的喜极而泣的小环。
    白宇甩了甩沾染血迹的双手，将其放入热水盆里洗手。
    这盆水是准备给他的。
    刚出生的小猫不用洗热水澡。
    它们身上的脏东西。
    母猫会帮其舔干净。
    帮刚出生的小猫崽要是洗澡，会导致它们着凉感冒而死。
    现在只需要把它们放在一旁让瑞丽或者忍猫一族的其他母猫照顾就行。
    “谢谢您，白宇大人！”猫婆婆收拾好手术台上的东西，将瑞丽放入一个婴儿篮里，对着白宇无比感激致谢道。
    白宇摇摇头，看了一眼保住性命的瑞丽，沉声道：
    “猫婆婆，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